| 學達書庫 > 菁菁 > 酈影擒鷹 | 上頁 下頁 |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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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完全不信任,「你再不說實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我說的句句屬實,只是你不信我。」 「你!」左易寒暴怒的一掌拍向桌面發出一聲巨響,他喝道,「來人!」 接著一個兵應聲推門而人,單膝跪下廣大人。」 「把她給我拖下去,嚴加審問。」。 「慢著!」酈兒並不懼怕,只因她胸有成竹,「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誰,你就與我合作?」 「那就要看你誠心誠意的還是另有圖謀。」 「哈!我並非誠心誠意,而是迫於無奈,但想幫你確實是事實,你可以讓他下去了。」 左易寒揮了揮手,那位土兵立刻退了下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左易寒坐了下來,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似要把她整個看透。 酈兒清了清喉嚨說道:「我是神的使者。噯——」她伸手阻止左易寒要開口說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我有證據。」 看她自信滿滿,左易寒心裡也犯疑:難道她真是神使? 「小吉。」酈兒把小海龜從肩上抓了下來,捧在手心裡,「來!跟大人說說你在皇宮中看到了些什麼?」 「好的。」小吉也明白了。在這個迷信盛行的時代裡,神的使者是最好的身份,「高勝和鷹王爺已經結盟了,他們以鷹王爺敗北,由高勝遊說皇上讓你去支援王爺。然後在半途由高勝的死士們殺死你。」 「你……」本來左易寒還半信半疑,可是現在他相信了。小海龜第一下開口說話,他就被驚呆了,眼也睜大了,嘴巴也張圓了。那神情十分有趣,小吉和酈兒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這一笑可就壞事了,左易寒從驚嚇轉為震怒,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他感到自己被耍了。於是立刻想到那只小海龜會說話只是使用了腹語的原故。接著她又想:是誰主使她的呢?腦海中立刻又有了答案:盧煜!一定是他搞的陰謀。聽說前幾天,盧煜在大街上把「祖母綠鷹」送給了一位古怪的女人。難道會是她?他再次打量起酈兒。 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沉思。他看向書房門,不耐煩地喝道:「誰呀?進來!」 接著門被推開了,進來一位臉兒白淨、身穿宮裝的公公。 老公公向左易寒彎腰行禮。左易寒邊迎上前邊問道:「李公公,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李公公道:「丞相,奉皇上口諭特來請丞相速進宮商談要事。」 「哦?李公公可知何事?」 「這……老奴不知!」 「那請公公稍等片刻,我換了朝服立刻就來。」 禦書房內大臣們垂首站立在皇帝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這裡靜得就連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如此安靜,更使大臣們戰戰兢兢如驚弓之鳥。只要稍有響聲,都會嚇得他們魂飛魄散。 左易寒隨著李公公進來看到便是這一幕。他掃了大臣們一眼,然後向坐在御座上沒有一絲王者氣勢的矮胖中年男子行禮:「皇上,您找臣有何事?」 「左愛卿平身。」左易寒站了起來垂手退到一旁。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後的高勝。他總是一臉和煦的微笑,讓人覺得他是個親切、和藹的人,其實這種人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極深,才是個狠角色。「愛卿,邊境告急,鷹王爺沒有退敵良策,所以朕派你去協助鷹王爺,我相信憑你的智慧和王爺的力量一定能擊敗倭寇的。」 「臣遵旨。」左易寒爽快地答應了。只因為這位國王雖昏庸無能卻出了名的固執,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就決不會改變。當然除了鷹王爺之外。不知為什麼,只要盧煜說的話他都會照辦。所以,左易寒知道自己提出異議也沒用,還不如爽快地答應他。而且他也想看看盧煜到底在搞什麼鬼? 沙漠是一個可怕的地方,是人間地獄。太陽則是地獄之焰,無情地灼烤著酈兒引以為傲的白嫩肌膚,掠奪著屬於她的每一滴生命之泉——水份。 她被烤得全身乏力,眼冒金星,口渴難忍,嘴唇乾裂,她覺得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黃泉。如果再不到達目的地,她相信自己的另一隻腳馬上會踏進去的。 唉!造成這種後果應該怪誰?當然應該怪那只該死的蠢龜。要不是它用金錢來誘惑她,她怎麼可能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尿的不毛之地來受罪呢! 記得三天前的大清早,左易寒從宮中一回來便將她從好夢中揪了出來。然後沒有一個理由就粗暴地將她安置於馬背之上,也不問問她是否會騎馬便硬帶著她一陣風似的出了城,害得她全身神經緊崩地死抱著馬脖子不放。也難怪她三天后就累得癱了。本來她早就想回頭了,可是在小吉的誘惑下……唉!一念之差做出了遺憾終生的決定。她現在就快要死在這裡了,有錢又有什麼用? 死了,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她要活著,她要活著享受生活,活著看到姐姐。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伸手勒馬。她要告訴左易寒,告訴小吉,她不願意再和他們前進了,她要回到滬。可是她從沒騎過馬不知道如何駕禦馬匹,雖然在電視中看見過,不過畢竟差別是很大的。她一拉之下,也不知是弄痛了馬還是怎麼著,馬兒一陣長嘶,人立而起,向前狂奔出去。酈兒一下著慌了,想要抱緊馬脖子,可是渾身無力又抓不牢,整個人向黃沙栽去。 這一下來得太突然了,酈兒連尖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要慘死在馬蹄下了。 小吉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就在這時,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攔腰抱住酈兒,將她抱離那匹瘋狂的馬,安置在自己馬上。同時,冷冷的帶些責備的聲音說道:「你在搞什麼?沒事吧?」 「沒……沒……沒事。」酈兒驚魂未定,身子抖個不停,她半傾身,雙臂牢牢地抱住了救命恩人——左易寒的腰,生怕自己又會掉下去,「你……你不要鬆開我。」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鬆手,你給我鬆開手。」左易寒可不習慣女人這樣親密地摟抱著他,十分羞惱地要掰開她的手,但酈兒死命地抱住他,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此時小吉在她耳邊責備道:「你不會騎馬由我控制著就不要亂動了,你就那麼想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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