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囍 > 嬌妻不是禦史料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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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離開禦史台的那一日,她的心就像是跟著空了個洞一樣,平常忙碌的時候可以暫時忽略那無所適從的空洞感,但等到夜深人靜時,她就開始備受折磨:心房空得慌,幾乎夜不成眠。 「很抱歉,都怪我醒悟得太遲,才害你傷心難過,原諒我的遲鈍,好嗎?」他微啞著嗓音,低聲懇求。 他既已明白自己對她的心意,並且決定留下來,他就不會再傷害她,接下來的日子他會好好的彌補她,極盡所能的讓她快樂,再也不會害她掉眼淚了。 「月香,原諒我吧,原諒我……」 他鬆開緊抱住她的雙手,捧住她早已哭濕的臉蛋:心疼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見她還是哭個不停,他乾脆低下頭吻上她的唇,以此撫慰她。 杜月香訝異的睜大眼,沒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大膽放縱的時候,這陣子以來的辛酸頓時被一股洶湧而出的甜意所取代,她淚中帶笑的伸手環上他脖子,互相貼合的雙唇更是緊緊相依,誰也捨不得先離開誰。 除非有不識相的人突然闖入打擾,要不然這重逢的一吻可能還要持續很久很久…… 搶救杜月香的行動,終於在聶席郎找到她後順利結束,危機解除。 賣官名冊順和到手,聶席郎更是毫不客氣的命官兵將雷亦凡暫押大牢,免得雷亦凡乘機逃跑。 等到所有事都暫時告一段落,都已經是大半夜了,聶席郎送杜月香回府,在府裡等待的韋玉笙見她平安歸來,也跟著松了口氣,放心的回家去。 前廳頓時就只剩杜月香與聶席郎兩人。 杜月香雖然已經很累了,還是目不轉晴的瞧著他,眼神有些呆呆的,與平常精明有神的模樣相差許多。 聶席郎被她瞧得一頭霧水,不由得微蹙眉頭。「怎麼了?」 「我在想……這到底是不是在作夢?」她到現在還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好不踏實。「你真的回來了嗎?會不會只要我再眨個眼,你就會消失不見,然後我的開心又變一場空了?」 不能怪她會這麼想,現在的感覺太美好,美好到讓她不敢相信,她甚至不敢休息,就怕醒來後,現在的美好就戍了泡影,消失不見。 原來她如此不安,聶席郎心疼的將她緊抱在懷裡。「你這個傻女人……」 只要能讓她安心,要他一整晚都這樣抱著她也不要緊,他認定了她,只想緊緊抓住她,管他什麼禮教束縛,就是不想放手。 「我的確傻,傻到喜歡上你這個拘謹又慢熱的傢伙,才會害自己吃苦。」她笑容洋溢的窩在他的懷裡,忍不住撒嬌抱怨。 「你也知道是自找的?」聶席郎淡笑調侃。 他居然敢笑她?她不依的抬起頭來。「你……唔?怎麼了?」 聶席郎突然捧住她的臉蛋,微蹙著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害她跟著緊張起來。 「今晚情況特殊就算了,不過,以後別再讓其他男人看到你不施脂粉的模樣。」 「呃?」 經他一提,她才猛然想起自己今晚為了逃命而卸妝的事,雖然她也很不想素顏見人,但聽他這樣說,她還是覺得有些受傷,難道她的素顏就真這麼見不得人? 「為什麼?」 「還問我為什麼?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什麼話?」她是真的一頭霧水。 「你不是說你們家鄉有個習俗,姑娘的素顏不能隨便給男人看,只能讓自己的丈夫看?」 杜月香恍然大悟,這是她在綠綾山騙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家鄉才沒有這種習俗,你別當真了。」 「你剛才說什麼,我都沒聽見。」 「呃?」什麼意思? 聶席郎抿了抿唇,非常認真的「威脅」她。「總之從今以後,你的素顏只有我能瞧,只屬於我一個入,所以……不准你再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真面目。」 她傻愣地眨眨眼,腦袋好一會兒轉不過來,等到終於轉過來時,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要當真,他就是想對她負責,所以不再允許她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真面目,只有他能獨佔她最真實的一面。 這是拐個彎在對她表白呀,這個男人果然彆扭,連表白都要這樣左彎右拐的,一點都不乾脆。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覺得他好可愛! 「噗呵呵呵……」杜月香忍不住笑出來,從未有過的甜蜜滋味滿溢著心房,讓她心花朵朵開,原本的疲累也跟著消散無蹤。 「笑什麼?你還沒回答我。」他緊蹙起眉,想儘快確認兩人的關係他才能放心。 他會與她一同努力的,不僅僅是在官場上,還有彼此的將來,他都不會再放她孤單一人。 他會成為她最有力的依靠,不離不棄,兩人相伴至終老。 杜月香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眉眼含情地看著他。「我的回答嘛,就是……」 她攀上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與他緊密相依,以行動代替回答,她的心裡早就滿滿的都是他,心甘情願的被他威脅,只在他面前露出自己最真實無偽的一面。 聶席郎眸光一黯,嘴角輕揚淺笑,雙手環住她纖細的腰主動加深這一吻,所有的情意全都融入,纏纏綿綿,久久不停。 因為心意相通,他們已經明白彼此的答案,不必多作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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