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萱 > 愛上一個人 | 上頁 下頁 |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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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大樓的隔音設備真的很差,對於能深深沉睡夢中的人或許沒什麼差,但對於一向淺眠的程昊昀來說,簡直是場惡夢,因為他竟然睡不到兩個小時就被早起的鳥兒吵醒,而今天還是個美好的星期日。 他用力的抹了一下臉,然後睜開眼睛,在不吵醒懷中女人之下輕巧的下了床走進浴室中淋浴。 當他在腰間圍著一條毛巾跨出浴室後,床上的她依然動也不動的維持著他離去前的姿勢沉睡著,看著她熟睡的臉龐,程昊昀的嘴角不由得噙起一絲滿足的笑容,他把她給累慘了不是嗎? 對於一個處女來說,一個晚上做兩次似乎太多了,但是他實在強忍不住,這連他自己都感到很意外。 其實性對他來說是件很單純的事,就像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你情我願之下,共同玩一場讓自己興奮的遊戲罷了。然而既然遊戲沒多大的創新,那麼就該有不同的對手,遊戲玩起來才不會無聊又煩悶,最後還把自己弄得死氣沉沉的不是嗎?所以面對自己送上門的女人,他沒有理由拒絕只有照單全收了。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是他遊戲的場所,女人對他來說也只是個有著與他同樣嗜好的陌生過客,他從不介意對面坐的是誰,也不在乎對方與自己玩了幾次,但是他優先選擇的永遠是能激發自己的人,而他現在看上的是她──夏芹萱。 很奇怪,對於他所玩的遊戲,他一向把持著願者上勾的態度,從未強人所難過,然而面對著她時,一股抑制不了的衝動就這樣爆發出來,讓他強行拉進入遊戲之中,並在第一次對陣中便津津有味,頗有欲罷不能的姿態。 老天,多久了?這種全身細胞幾乎要活蹦亂跳起來的感覺,有多久沒有Callin他了? 程昊昀不可思議的凝視她的睡臉好半晌,直到濕漉漉的頭髮發出抗議滴濕了他整個肩頭,水滴順流而下的沾濕了他的身體後,他才走向她房內惟一的衣櫥,打開它,試固尋找一條乾淨的毛巾來擦頭髮。 然而,隨著毛巾向外拉的結果,在衣櫥下方露出了兩本疑似剪貼本的厚重本子,程昊昀不知哪裡突生的好奇心,讓他毫不猶豫的伸手翻開它。 老天!這是什麼?看著眼前一張張與自己相關資料的剪報,程昊昀震驚得不知道該讓自己有什麼反應。她為什麼要搜集有關他的一切報導?她有什麼目的?她進入程氏工作就是為了達成她的目的?可是搜集這些記者捕風捉影的瞎掰對她會有什麼幫助?根本是毫無建樹嘛!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半以上他從未見過、看過、或者聽過的有關他的報導,然後不得不肅然起敬的佩服起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老天!他們竟然連他在哪一天和誰進旅館,訂幾號房,在裡而做了什麼事,待了多久等一點也不含糊的全寫了出來,哇塞,他們真該改行當偵探才對,那鐵定會讓他們生意興隆、大發旺市的。 他帶著興味的笑容,有一篇沒一篇的瀏覽著她的剪貼本,不知過了多久,他翻動頁面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在那一面上有著她清秀的字跡。 如果我是件衣服,我願老闆將我標上非賣品,鎮日停放在櫥窗內,接受欣賞的眼光,而非接受短暫的喜愛,最後卻難逃被遺棄的命運。 衣服?她幹麼把自己比喻成一件衣服?程昊昀想不透其中的奧妙。他試著從這面的剪報上尋找蛛絲馬跡,是什麼引發她這種怪異的「如果」?結果他看到了一段自己好象曾經說過的話,但他卻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它寫著── 女人就好比衣服一樣,除了漂亮之外,最重要的是要穿起來舒適,一件穿不舒服的衣服不丟掉還留著做什麼?礙眼嗎? 呵,就像花花公子會講的話,他果真病入膏肓,已到無可就藥的地步,這也難怪她會自許為非賣品了──可以免遭他的荼毒嘛,聰明的女人。 不過聰明的女人為什麼搜集這些垃圾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算了,別再虐待自己沒睡飽的腦子,關於這本剪貼本的疑問何不直接問它的主人,相信這樣一切可以節省不少精力才對。 程昊昀將它帶到床邊,放在她梳粧檯上,然後傾身吻她,因為他知道想從她口中問出東西來,首要條件就是要讓她清醒過來,所以他用了自己覺得最棒的叫床法──叫她起床的辦法,來叫醒睡夢中的她。 她在半夢半醒間有了反應,聽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昊昀。」她模糊的輕聲歎息,身子自然而然的依偎向他。 老天,她的反應為什麼能這麼好?程昊昀在親吻上她潔白無瑕的肩膀後,驚歎的想道。他丟開自己腰間的毛巾爬上床,將她摟進自己懷中。 窗外逐漸熱絡的喧鬧聲無法阻擋他們之間的熱情,輕巧穿過窗簾探入房內的朝陽也驚動不了他們糾纏的身軀,欲望的熱浪夾帶著無比的決心席捲了他們倆,也席捲了整間套房,而風平浪靜在好久好久以後才回來。 「老天,你真棒。」 他沒頭沒尾的讚歎聽在房內響起,極度的諷刺了夏芹萱,她一個抽身遠遠的滾離他,並忍不住輕泣了起來。 「我弄痛你了嗎?」程昊昀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她肩頭,將她轉面向自己皺眉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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