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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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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他忍不住自嘲的哼笑一聲。「原來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原來你有乾爹,既然真是乾爹,為何見面還必須遮遮掩掩的,像是在做什麼虧心事?」 不能怪他這麼想,如果真是乾爹,兩人大可以在善養堂大大方方的見面,何必來到這隱密的地方,就像是……像是在幽會! 「但……他真的是我乾爹!」她氣急敗壞地加重語氣,不知該如何解釋他才會相信。 「那好,你的乾爹叫什麼?住哪裡?又是做什麼的?你為什麼以前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這……」她有口難言,不是不肯講,而是不能,皇甫峻的身分非比尋常,沒有乾爹准許,她不能輕易透露他的名字。 「你不願意講,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說詞?」他眼神閃過一抹受傷,忍著怒火斬釘截鐵地指控:「該不會真讓辰輝給說中了,你遲遲不肯向我坦承女兒身的真相,是因為你心裡早已有了別人,所以你願意在那人面前恢復女兒身,就是不願以真實的樣子面對我!」 指控的同時,他的心一陣強烈刺痛,想到自己這一陣子的癡心相待,便覺得自己真是愚蠢,白白將一顆真心掏出來讓她玩弄。 說什麼乾爹,其實是她的情人吧,而他……什麼都不是! 「原卿,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焦急的試圖安撫。「他真的是我乾爹,只是有一些原因,他的身分不方便透露,給我些時間,等我問過乾爹,得到他的允許後,我再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好不好?」 「夠了!你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總是要我給你時間逃避!」他憤而轉身離去,不接受她的安撫。 「原卿!」 她不禁紅了眼眶,焦急的想要追上,但想到追上了也無法向他解釋什麼,她的腳步便停下,心慌地瞧著他離她越來越遠,沒有回過頭看她。 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先是為了該不該坦白自己不是玉珮主人的事而猶豫不決,現在又讓他誤會了她和乾爹的關係,狀況真是雪上加霜。 心念一起,她毅然決然地回身往乾爹離去的方向跑,她決定先追上乾爹,等得到乾爹的允許後,再回來和他把所有事情說明白。 她會全部向他坦白的,包括皇甫峻的事情,還有……玉珮的事情…… 邵原卿憤怒的回到府裡,將自己關在書房內,激蕩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該死!」他猛力捶打書架以泄忿,書架被震得好幾本書冊掉落在地,他也無心理會。 原來自始至終,都只是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她的心裡早已有其他人,一直和他耗下去,根本就是在耍著他玩。 她對車內人漾起美麗微笑的那一幕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久久揮之不去,他的心像是被丟入油鍋,被炸得又痛又麻,他在鍋中痛苦煎熬著,像是沒有盡頭。 為什麼?她心裡早已有人,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如果他早點知道,或許就不會陷得這麼深了…… 他好恨、好嫉妒,嫉妒坐在馬車內的男子,那人到底憑什麼得到她的心,還讓她心甘情願、沒名沒分的和他偷偷幽會? 他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她選擇的就是那個人,而不是他…… 「呵……呵呵呵呵……」憤怒過後,他自嘲地苦笑出聲,笑自己的愚蠢、死心眼,就算已經親眼見到事實,內心卻還殘留著一絲絲盼望,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頹喪地坐倒在桌案後的椅子上,心隱隱作痛,痛得他真想乾脆直接昏過去,這樣他就感覺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傷心了。 他難受得幾乎抓狂,心裡只想著自己必須找事情忙碌,只要一忙碌,他就能忘了她,忘卻痛苦,不再被她給牽絆。 「對……我不能頹喪下去,我得找事情做……」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振作地打開桌上的賬冊,卻不經意瞄到放置在一旁的信件,想起信裡提到的朱姓燒窯師傅。 他一直想網羅這位燒窯師傅來邵家窯場工作,只不過這一陣子心思都放在曲容容身上,遲遲沒有動身的計劃。 他心一橫,決定馬上動身離京,當他是逃避也好,反正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待在京裡,不想待在有她的地方,他需要喘口氣,要不然他真的會瘋掉! 曲容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七王爺府,希望能順利見到乾爹。 乾爹曾經說過,她如果有急事可以直接到七王爺府找他,但皇甫峻收養她五年,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來到七王爺府。 當她來到七王爺府,向守門侍衛報上自己的名字,侍衛通報進去後,沒多久,王府總管親自出來迎接她。 「曲姑娘,請隨在下往偏廳走。」 總管恭敬地向曲容容行禮,曲容容跟著總管走入府,心急的問:「請問……七王爺回來了嗎?」 「王爺尚未歸來,所以要請曲姑娘暫時在偏廳等候。」 「喔……我知道了。」曲容容難掩失望,十分心急,但又不得不等。 結果她一等,就是一個下午過去,直到傍晚過後,皇甫峻的馬車才回到七王爺府。 皇甫峻一下馬車,總管就來報,他隨即來到偏廳,神情頗為擔心。 「容丫頭,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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