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盈 > 可憐美人 | 上頁 下頁 |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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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靜卿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虛脫的倒在沙發上,可一閉上眼睛,腦子裡想的都是他的吻,和他壓在自己身上的體重……還有她未知的將來。 唉!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過多久這種日子,她只覺得好累…… 濃濃的疲憊襲來,連靜卿體力不支地沉入夢鄉。 在夢裡,她竟然還夢見他赤裸著欺上了她,大手粗魯的在她肌膚上遊移,那張嘴更是放肆的啃吻著她,和現實不同的是,夢中的自己大聲呻吟,似乎很享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然後他得意的抬起她的身子,分開她的雙腿,就要挺身貫穿—— 不,會痛…… 連靜卿從惡夢中驚醒,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讓她身上的衣裳都濕了。 應該是因為天氣熱吧? 懷著複雜的心情,她隨即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整理起家務。 她好像是他的情婦。她熱著昨晚的菜吃時,才驚覺到這點,為自己竟然能接受這個事實而感到受不了。 想當初她當社工,最常勸那些為錢賣身的女孩子不要當別人的情婦,要珍惜自己、尊重自己,畢竟當人家情婦是最沒有前途的。 但她現在還不是當了嚴焱天的情婦,就連「做」一次五千塊都算得那麼清楚,還真是諷刺。 但這是不一樣的吧?她是為了救小萍父女,才不得不「賣身」。 雖說是這樣,但自圓其說的她,是不是踏出了墮落的第一步? 她煩躁的收拾好菜肴,打算拿到附近的創世基金會樂捐,並且向自己熟識的黃組長情商借個五千元,不然身無分文的她實在很難出門。 沒料到她一踏出嚴焱天居住的大廈門口,立刻有兩名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連小姐,你要上哪裡去?」 「社長知道你要出去嗎?」 連靜卿的臉不禁刷白,嚴焱天實在太過分,竟然派人在門口監視她,這是怕她跑掉嗎? 她才不像他,她可是一言九鼎的「君子」。 既然出不去,那她回去總行吧?不打算跟他們囉唆,連靜卿忿忿地轉身走向電梯。 出了電梯,她不想理會跟在後頭的那兩尊「門神」,逕自往嚴焱天家門口走,愈走心愈沉重,然後停在門口冷汗涔涔。 「連小姐,怎麼不進去?」 她抬起無助的臉龐,怯生生地說:「我……沒有鑰匙。」 第三章 情況演變成這樣,連靜卿想來就生氣,嚴焱天的那兩個手下竟從大門口監視,變成登堂入室,坐在屋子裡喝茶看報紙,順便「陪」她。 說得好聽叫作陪,說得難聽就叫作監視。 一想到那一天,嚴焱天氣衝衝的從公司裡飆回來,看到她就破口大駡:「我不是交代你不要隨便出門的嗎?要是出了事怎麼辦?你是故意跟我作對嗎?」 那聲音大到左右鄰居都開門出來瞧,她當時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好讓她刺死自己,免得大家都知道他嚴焱天包養了一個不聽話的情婦。 這個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嚴焱天絕對是故意的,明明讓她跟他同居,卻又不給她一副鑰匙,讓她出得了門,進不了門。 想到這裡,連靜卿怨氣又添了幾分。 「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叫他們辦。」他傲慢的命令她,完全不問她的意見, 「想要什麼就跟他們說,想買什麼就叫他們買。」 想去哪裡總不能叫他們去吧?連靜卿不悅的睨他一眼。 「想去哪裡,要先跟我報備,得到我的允許。」彷佛知道她心裡所想的,嚴焱天冷冷地說。 這也讓她怨到了極點——為什麼她不能隨意的出去? 在遇上他之前,她也沒碰到什麼很糟糕的事;他這樣做,美其名是要保護她,倒不如說是要監禁她吧! 他把她當鳥呀?關在籠子裡,可以隨時賞玩? 哼!她連靜卿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偏偏這樣的話,她就是沒膽說出口,所有的怨氣只能化作行動——用力拿起刀剁向砧板上的高麗菜,我切,我剁,我切、切、切。 「連姊,你在做什麼?」外號大頭蝨的手下,頭探進廚房,用一副跟她很熟的口吻好奇地問。 聞言,連靜卿停下動作。瞎子呀!有眼睛不會看嗎? 不過她轉身,露出有點僵硬的笑容,「我在做水餃餡。」 「哇!今晚我跟大條的有口福了,謝謝連姊,等一下我們幫你一起包。」說完,他兀自將頭縮了回去。 獨留她自己站在廚房裡捫心自問:我有說要包給你們吃嗎? 她忿忿地拿著菜刀,轉身繼續切著,手勁是越剁越大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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