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金盈 > 前妻難娶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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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鄧巧淳鄧姑娘的傑作。」李世燕讚賞的打量著她們。 「她人呢?」他咬牙切齒地問,只要這姓鄧的可以把芝芯治好,他可以既往不咎。 「爺說的是第幾位夫人啊?」秋花笑問。 「這……」他不記得,因為從不在意,所以記不得啊! 「巧淳早說爺會來求我們,因為大夥兒都聽說了前大姊的慘況,快要過勞死了。」 「不准你們咒她,這世上沒有過勞死這等事。」他激動的嚷叫。 幾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爺果然癡情。」 「不然我們姊妹十二個就慘啦!」聲音從上頭傳來。 一個身著淡藍素衣的女子緩緩走了下來,白肌玉膚,清靈的臉上透露著一種洞悉世情的淡然,是位天下男子都想收藏的絕品。 「你是?」他還是不記得她是誰。 「我就是鄧巧淳,我已經等了許久,正奇怪爺怎麼不上門來找人呢?」 她才奇怪吧?「你可以自己上門呀!」 「是病人找大夫,哪有大夫去找病人的。」鄧巧淳轉身看向公主,上下打量著,臉露疑惑。 「你的臉色似乎……」 「你救不救李芝芯?」李世燕打斷她的話。 「可以救,但看她願不願意活下來?」鄧巧淳沒深究太多,順了她的意轉移了話題。 「她現在昏迷不醒,怎麼知道願不願意?」他覺得這個鄧巧淳又在作怪。 「看在爺白養我們姊妹的情分上,我會讓她醒過來,但是清醒過後的她如若沒有活下來的欲望,我會成全她,讓她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會想活的,她有什麼理由不想活?」他激動的抗議。 但所有的人都沉默的看著他,眾人皆明白,李芝芯「托孤」已成,等於心願已了,應當會安詳的含笑九泉。 只有他,明明知道,卻偏偏不承認。 鄧巧淳掏出一張紙伸手交給他。 「照這張紙上的藥方採買,我會儘快讓她蘇醒。」 最快的方法就是用藥材熬煮她,再加以銀針導入藥氣,引出她體內的陰氣,然後用藥水每天清洗,這部分胡定宇堅持自己動手,以免春光外泄,即使大夫是女的也不許看太多。夜晚時,則以藥材的蒸氣熏滿整個房間。 如此運作一月餘。 「還要多久?」胡定宇不耐煩的在特辟的藥房裡邊搧火熬藥邊問。「你是不是在耍我?」 鄧巧淳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低頭不語,思索良久——沒有道理,氣補足了,體力也該補夠了,五臟六腑應該歸位複元到可以蘇醒的地步,怎麼她就是沒有醒過來? 在一旁喝酒的公主說話了。 「如果你不願意,我很樂意將場地移往京城。」 「誰說我不願意了?」他最怕公主說要帶芝芯走,然後又不讓他跟,不讓他跟無所謂,他可以自行去京城,但就怕公主運用權勢,以層層宮牆阻隔他們夫妻、父子相聚。 「看來,要下猛烈的心藥才行。」鄧巧淳語重心長的說。 而所謂猛烈的心藥是…… 「娘,我再也不要讀書了,字好難學,根本與我不合,我不要讀書,我要喝酒,做一個天下第一名的品酒師。」大毛很正經的在熬煮娘親的藥桶旁傾訴。 二毛也不遑多讓,「那我要當全國最厲害的賭徒,開全天下最大的賭場,讓爹那個笨蛋輸得傾家蕩產。」 三毛當然也附和,「我要把爹那十二個後母都娶回來,奴役她們為我開很大的妓院,這樣我就可以當太上皇了。」 李芝芯的面目安詳,但眼瞼似乎顫動了一下。 鄧巧淳知道這心藥下對了,隨即對照著紙念字的三個娃兒罵。 「說什麼渾話,出去,再不出去,當心我叫爺把你們這些孽子轟出去,讓你們在街頭討飯。」 李芝芯的嘴角似乎抽搐一下。 待孩子們離開後,鄧巧淳故意對著在桶子裡熬煮的她說:「未來充滿了未知數,你真的放心把孩子託付給胡定宇那個蠢人嗎?你這不是把孩子們往火坑裡推嗎?」然後又故意換一個角度在她耳邊輕蔑地道:「拜你所賜,爺認識了失戀的長公主,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可以當駙馬爺,享盡榮華富貴。爺答應我了,如果我能幫他當上這個駙馬,他就推薦我成為皇帝的妃子,真是令人心動的提議,你說是不?」她拔下她身上一根根銀針,彷佛故意不幫她治療似的,還加重語氣的告知:「你不覺得爺跟公主已有許久沒來看你了嗎?因為他們正在培養感情嘛!而你和你生的那群雜種,是他們之間的障礙,如果能把你和那三個兔崽子除掉,我的貴妃路就近了。」 她撒了一把靈芝片在藥桶裡,再往火裡添幾根木柴,「但總不好做得太明顯,只能慢慢讓你枯竭而死,李芝芯,你這次是沒辦法了。」說完,她哈哈好笑兩聲,即開門出去,徒留滿室藥氣和在混沌中苦苦掙扎的她。 本以為可以放心的走,沒想到……沒想到事情卻又生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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