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金盈 > 未婚駙馬 | 上頁 下頁


  是沒錯,但……

  「長公主對你深情一片,你怎……」他的嘴突地被捂住。

  她水瀅瀅的雙眸哀求般的望他,「不要再說了,大哥說得對,一切都是長公主自作多情。」

  「沒錯,是那女人自作多情。」丁一秀還用力附和。

  他要是會武功,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就跟丁一秀單挑。

  就可惜他不會武功,只好溫柔體貼的安慰她,勸導她:「燕……」

  她搖搖頭,要他不要再說。

  「大哥,給我準備個房間,我累了,想休息。文文,跟我來,我有話交代。」

  「不行。」丁一秀立刻叫出聲,「你們還沒成親,不能同房。」

  嘖!誰說了要同房嗎?

  豬頭。

  「你多少也吃一點。」文征才端著哀求廚房師傅專門煮的清淡食物進門,一眼就看到公主坐在窗檻上呆望夜色,癡飲烈酒。

  唉,相思病總是最難醫,最讓人心傷。

  「酒少喝些,當心又犯胃痛。」他幫她在碗裡添了些菜,然後把粥端到她面前,「你今天沒吃多少,吃一點兒墊墊肚子吧!」

  李世燕頭也沒抬,「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點。」他把碗湊得更近些。

  「我不吃。」她不耐煩的用手揮開,終於怒眼向他,「你再囉唆,信不信我立刻一劍刺死你。」

  她絕對有那個能力。

  「我是為你好。」他耐心的說。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好意,你只要聽命於我就好,我沒吩咐的事,不用你多事,懂了沒?」

  月光照在她身上,襯得她蒼白的臉色更顯冰冷,更顯淒涼。

  他的心緊緊一揪,喑啞著嗓子道:「懂。」

  李世燕默然無語,又仰頭飲酒,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之後,身死之日也快近了吧?

  「可微臣怎能眼睜睜見你如此傷害自己,年紀輕輕就飛升成仙?」

  成仙?

  她的嘴角苦澀上揚,「人生幾何,苦海無涯,斬斷眷戀,快意飛仙,哈……」她歇斯底里笑起來,更大口灌酒。

  他看不過去,擱下粥,拿走她手中的酒瓶,「夠了,這一點也不好笑,公主若有輕生的念頭,請回到宮裡再實踐好嗎?」

  她斜著眼看他,似笑非笑,「怕我連累你?」

  這是原因之一哪!但最主要的因素是……

  「我不喜歡看見你這麼悲慘。」奇怪,他怎麼就這麼說了出來,她這一聽,還不冒火。

  望過去,果然,她臉色僵凝得可怕。

  文征才努力運轉著腦子想適當的話說,「其實事情還有挽救餘地,只要你老實坦誠你的身分,證明你與駙馬認識在先……」

  「你同情我?」李世燕輕聲打斷,危險的詢問。

  他死都不會承認,同情自尊超大的女人,對她而言是項侮辱。他又不是丁一秀,那麼笨。

  「你請旨賜婚,只是因為你早知道駙馬若知道你的身分,斷然不會拒絕,甚至會欣喜若狂……」他的對應方式就是仍舊講他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很可悲?」李世燕再次危險的詰問。

  「微臣請公主儘快表明身分,讓駙馬儘早知道你的深情。」兩手一揖,標準的下臣稟告姿勢。

  「我的事需要你教辦嗎?」她手裡的酒瓶大力丟過去。

  幸賴他機伶閃身躲過,不然被砸到,可能要在床上躺兩天。

  「哎喲!」

  偏偏那個酒瓶還是砸中了人,那人還是她最心愛的丁一秀——甫進門,就被砸中胸膛。

  「大哥!」她急忙跳下窗檻奔過去,「你沒事吧?來,讓我看看。」說著就要拉開丁一秀的衣襟。

  真是成何體統——公主脫駙馬的衣服。

  他故意大聲清喉嚨,「咳咳咳……」

  「文文姑娘怎麼了?生病嗎?」丁一秀懷疑的道,不以為然的責備手凍結在胸前的義弟,「燕弟,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姑娘家這麼粗魯,好在是丟中了我,我皮厚不要緊,但文文姑娘如此嬌弱,怎能禁得起你這大男人一丟?」

  她紅著臉向後退三步,心跳差點停止,但遲鈍如丁一秀,定不瞭解。「大哥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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