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季巧 > 愛妻無雙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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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心胸,卻裹著龐大的佔有欲,她尚未明瞭他的自私和霸道,便已成了他心坎深處的海棠花,一朵在他眼中,更為嬌豔殷紅的美麗海棠。 「你出門要小心,明兒個有空再來。」柔聲叮囑,她真怕璟月跟她生氣。 明兒個她得上太醫院,誰有空再來呀?璟月不理她,逕自生著悶氣。 施力握緊了掌中柔荑,他無聲催促她的腳步,如此急於帶離她,就怕璟月又對她動歪念。 顧不了她的倔氣,淳臨只好隨祺申而去。 「抱歉。」 戛然止步,淳臨抬首望向身旁的祺申。 「我食言了。」他沉聲道,眼中帶著歉意。 她微笑,眸光柔和。「你的顧慮沒有錯,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和月兒好。」 「臨兒,答應我別亂跟璟月出去,她這沖性子,早晚出事。」 「好,我答應你。」在他面前,她總是乖巧得無可挑剔。 得到她的應允,他頓覺舒心,握緊了掌中小手,他又再邁開腳步。 「真想出去的話,那也得與我同行。」半晌,他不放心地又說了句。 「申哥哥,你好囉嗦。」她抿唇在笑,怎地還談這個?不是已經答應了絕不跟璟月亂跑了嗎? 「我只想你一切無恙。」他認真道,心知肚明對她的在乎,投放得比任何人都要多。 聞言抬眉,瞧著他那般誠懇的表情,她心窩一暖,默然垂目,清顏似緋桃。 他的話,讓她有種被捧上掌心呵護的錯覺……是錯覺嗎?所有人都知道他疼她、寵她,那是事實,不是錯覺。 「申哥哥,今晚留在我那邊用膳好嗎?」紅著臉邀請,她忽然覺得好笑,怎麼每日風雨不改地前往他的錦園也不覺害羞,如今臉皮卻薄起來了? 「好。」他爽快答允,若說她對他總是千依百順,那麼他待她,亦然。 也只有她,能讓他戒掉從前為海棠而廢寢忘食的壞習慣,那是連福晉說破了嘴也勸不動的習性,而她只是輕蹙了下眉心,便能令他放下樓犁,依時進膳。 承認心系於她,她的歡顏主宰了他的喜樂,她的愁容左右著他的心緒。當他選擇了隱瞞赫穆便是她惦記多年的阿哥,甚至竭力阻撓他們可能相見的機會,出於怎樣的心態與情感…… 舉步至此,他已了然不惑。 七月初七,不僅是牛郎和織女的相會之期,更是她乞巧求靈之日。 七夕又名「乞巧節」,諸朝以來,無論於宮廷還是民間,都流行著各種乞巧遊戲,其中一項名叫「丟巧針」,這是淳臨自六歲開始習針起,便從未錯過的遊戲。 「格格,水來了。」楓依喊道,拿著一碗水放於園中的椅子上。 聞聲步出閨房,淳臨手執平日所用的繡花針來到椅前,纖指把針平放掌心上,她雙手合十,屈膝跪下。 楓依退至房裡,留她一人獨跪園中。 緊閉雙目,她專心一志地向織女祈願,不僅祈求織女能賜她一根靈針、一雙巧手,她更希望自己能擁有像她那般堅貞而美好的愛情。 祺申……刻骨的名字、銘心的愛慕浮現心頭,惹她唇瓣掀起甜澀交錯的笑痕。 她一直在期盼著,期盼著他會愛上自己,然後成為那個真正與她偕老之人,她盼望著、祈求著,把幽幽心事訴諸織女。 豔陽高熾,為她灑落了一身皓光,映照著她皎潔無瑕的五官,仙姿般的柔美側顏,直教那個佇立於園門的男人,怦然心動。 踱至她跟前,他以身遮擋她頭上的日陽,免她受這曝曬之苦的同時,也打斷了她的全神傾注。 似是感覺到他的靠近,她虔誠的神色掠過猶豫,羽睫輕顫,美眸緩睜,儒雅俊顏映入眼簾時,她不禁怔住了。 「申哥哥?」她不可置信地低喊,一臉訝異。 他不是早就上朝辦公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我告病假了。」他微笑道。 聞言,她錯愕極了,但見他一副精神奕奕、不顯一絲病容的模樣,她馬上意會過來—— 「你、你趕快回去,別讓人瞧見了——」她心一急,放下了繡花針便連忙跳起來推著他,直想把他藏起來。 敢欺君裝病,那還跑過來做什麼?快躲起來才對呀! 她著急,他卻悠悠笑開了眉目。「這麼急著趕人做什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含笑的嗓音摻著些許戲謔,她卻無暇跟他開玩笑,逕自猛推著他的臂膀。「你還笑?要被人發現了你裝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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