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翩翩 | 上頁 下頁 |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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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標準值先生,請允許我離開可以嗎?我怕我的金主會擔心我被大野狼給叼了。」她非常不馴的揚起眉,故意拿起無上限的金卡當扇子攝風。 很張狂,也很引人注目,她的拜金形象成功挑起戰端,一副我就是能被金錢購買的樣子。 「什麼金主?你被包養?!」沈嘉玉掩嘴一呼,裝出難以置信的模樣。 「包吃、包住、包睡、包一切開銷,他還給我這張副卡要我盡情刷別客氣,他說只要能哄得我開心,他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那個自私自利的傢伙竟敢要她搬出去,自己獨享蝶姨! 心情很悶的胡翩翮酸溜溜的想著,覺得自己失寵了,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受寵兒,有個厚臉皮的白癡搶走她的蝶姨,而且還霸著不還。 「聽起來像是個用情很深的男子,他為何不給你名份?」竇輕涯的語調很輕,輕得聽不出其中的冷意。 兩肩一垂,她故做哀怨的說:「我有說他愛我嗎?他的確專情,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他結婚了?」有了別人還招惹她! 怒火隱隱藏于冷眸之中,他想起母親不幸的一生,心底那份恨意燒得旺盛,不自覺地將兩人的情形聯想在一塊,油然生出保護她的念頭。 以前他沒有能力讓母親過好口子,使得她疲勞過度撒手人寰,那種刻骨的遺憾深深留在記憶深處,難以忘懷地揪痛他的心。 「不,他未婚。」這點她頗引以為傲,因為她這個「第三者」的存在,讓他娶不到老婆。 「既然未婚為什麼不娶你?現在男女的愛情觀真是亂得叫人頭痛,當然我不是指你,你要是有什麼困擾大可來找我,憑我的社會地位一定不會讓你吃虧。」不甘寂寞的沈嘉玉假意氣憤地要替她討回公道。 「這件事誰也幫不了我,反正我愛的是他的錢,又不是他的人,就算他全身生蛆長蟲,我也要賴定他。」嗯哼,看誰厲害。 此時,剛從舞臺下來的韓青森背脊發冷,猛一回頭,沒發現他的小助理,忐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好像他正被人紮成草人釘在牆上詛咒似的。 喝!這種詭異的感覺真不好受,老覺得被人怨恨著,一抹不散的幽魂總在左右徘徊。 左瞧瞧,右瞄瞄,做賊似的提心吊膽,難得做一件缺德事,不會那麼靈驗吧?十善總抵得過一惡,丟掉「電燈泡」不算犯法啊,誰叫它燭光太亮。 千萬別怪他狠心,起碼他提供辛苦賺來的皮肉錢讓她揮霍,她該心滿意足了! 想到此,韓青森終於心安理得了,他想起兇殘的胡翩翩拗了他一張副卡逍遙去,暫時不會找他麻煩,他那總被過肩摔的身體也可以休息了。 「唉!她幾時才要搬走,我的幸福……」他手腳抽動著,像癲癇發作。 「還瘋,待會得趕到電臺錄音,東西收一收就走了。」 眼睛眨呀眨的裝可憐,剛才冷著臉唱完歌的男子全身抖得像小老鼠,縮著身子站在椅子上咬手,一臉受虐甚深的神情。 「你要找房子?」 陰魂不散,絕對是陰魂不散,包包裡的那包鹽呢?用來驅邪應該可行吧?這種形同監視的不期而遇實在太可怕了,他外號是偵測雷達嗎? 這次一定要跑贏,憑她一雙飛毛腿誰與爭鋒,附近巷道有幾彎她一清二楚,閉著眼睛她都不會迷路。 自從上回在餐廳不歡而散之後,她享受了兩天的平靜日子,沒有莫名的身影由背後竄出,以及嚇死人不償命的奪魂聲音,她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鬧到被侍者請出來不是她的錯,誰叫他們大驚小怪爭著要拯救她,太過熱情地嚇得她把一盤沙拉丟向某位大官夫人。 說到底她還是受害者呢!難得吃一頓大餐卻被人打擾得沒吃成,而且出盡洋相,偏又找不到紙袋蒙面,她想日後說不定會有她猙獰的肖相貼在門口,言明狗與此人不得擅人。 不過她並不沮喪,反而大笑的走回攝影棚,韓青森還以為她得了失心瘋,差點要奪門而出的求她手下留情。 只是高興之後就要開始發愁了,打包好的行李堆放在玄關,上面要貼上標簽標明一、二、三、四,表示全是她一人所有。 要不是她還得念書,真想和翠羽姑姑回谷,聽說又有另一票人打紫蝶幽谷的主意,她想回去幫忙「看家」,順便瞧瞧穀裡那些傢伙有沒有造反。 她還一直覺得很奇怪,翠羽姑姑不是和黃蜂叔叔不對盤,相見互不交談,怎麼一聽見他不小心受傷的消息,就連夜趕回谷,連煮了一半的湯都還擱在爐上,差點釀成火災,燒死左右鄰居。 唉,別想這些了。 她看看身後確定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沒跟上來,才放心的端詳手上出租房子的紅單子。 「咦,這條路怪怪的,愛情路十段五百二十號,五二〇不就是我愛你……」 沒有考慮地,跑累了的胡翩翩往身後的黑色鐵門一靠,打算休息一下,誰知身體突然往下沉似的被吸進去,整個人跌進一處非常詭異的地方。 記憶中似乎見過類似的擺設,可一時想不起來…… 「歡迎光……咦,你不是來過了,怎麼又來了?」小男孩的笑容由濃變淡,一臉狐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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