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歪打正著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丫頭,你笑什麼?」古裡古怪的,讓人心裡發毛。

  「我在想,你剛才氣得要翹起鬍子了,一會工夫全變了。」陰晴的個性如同女人的生理期,時順時痛。

  「我沒有鬍子。」臉色一沉,他端上臭臉生起她的氣。

  又來了,才說他腫就喘了。「我沒惹你生氣吧?」

  「還說沒有,那個臭小子罵我人面獸心時你幹麼跟他說謝謝。」好像他不是人似,專門惡夜摧花。

  「他叫高霆嶧,我的同學,你別給人家臉色看。」他是人面呀!至於獸心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管他姓屎還是姓尿,你居然沒為我辯駁還幫著他,我真像他所說的人嗎?」他只是對她有點小衝動而已。

  她直覺的想點頭,幸好及時停住。「霆嶧是關心我並無惡意。」

  「霆嶧?」他故意發出怪聲狠瞪她。「沒事叫那麼親熱幹什麼,以後只准你叫他高同學。」

  別以為他看不出那臭小子的企圖,兩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分明心懷不軌,想近水樓臺,他會同意他亂碰他的私有品才怪。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同學又怎樣,他天天跑到學校盯梢,看他能搞出什麼鬼。

  「你這人未免太霸道了,我和霆嶧同學十幾年……」認識他比認識你久。

  嫉妒的東方著衣吻去她口中未出之語。「再讓我聽見你喊他的名字,我就吻得你說不出話來。」

  「你……你簡直是……專制。」很奇怪,她應該對他發火的。

  可是她卻一點也不生氣。

  「對你不專制不行,你一向怪得離譜,我怕你傻傻的被人家拐了。」一個連痛都不喊不叫的人還能不怪嗎?

  她怪的地方多得很,多到他說不出所以然來,反正就是怪。

  這個人家是指他吧!「恕我無禮地問一句,你憑什麼管我?」

  在家她便是主,她掌管上官家已有多年,兩位姊姊不曾有異議,非常合作的配合她的調度,幾年下來相安無事。

  自從父母「死亡」後,其實還沒死,只是不曉得雲遊到哪個空間或哪個時代回不來,她們姊妹乾脆當他們死了的刻上牌位,以免好奇心重的鄰居老是追問她們父母到哪去了。

  死了,便是最好的回答,因為下落不明和死了沒兩樣。

  所以她很久沒被管過了,習慣管人的她可不願多個人來管她,她一向愛自由,不受拘束,否則她就不會離開魔法學校「自修」了。

  「呃!這個……」表情局然的東方著衣言語支吾。「你是……呃……我……」

  「你到底要說什麼請直截了當,我沒耐心聽你嚼豆子。」一句沒耐心就讓她自毀退路。

  是她自找的,別怪他沒給她緩衝期。「我要你。」

  「又要?」她心情不佳地橫視著他。

  有個二姊肯幫他就該偷笑了,他還想一張網打盡上官家的美麗雀鳥呀!

  甭想。

  「這次你給我往正常的方向想,我絕不可能讓你上臺。」那些眼睛生瘡的男人,休想看見他的她。

  她敢上臺他會打斷她完好無缺的腿,叫她爬也爬不上去。

  「正常?!」他們之間有正常的事嗎?

  打從一認識就不正常到現在,她難以理解他所謂的正常是什麼意思。

  東方著衣取下她的眼鏡往口袋一放。「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嗄?!」她聽錯了吧!

  瞠目結舌的上官文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真的受了不小的驚嚇,整個人由腳到頭為之僵硬,張大嘴巴不知從何說起。

  他會不會搞錯對象了,二姊的外型和他比較配,他應該是拿她練習求愛才是,畢竟桃花開滿樹的二姊經驗多多,他必須出奇招才行。

  但是她的夢作到一半成了事實,她怔愕的表情實在太誘人了,東方著衣順理成章的吻落在她唇上,久久譴蜷不再有生疏,低喃的磁啞聲在耳邊重複同一句話。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不准反對。」反正他是被這個小魔女迷住了。

  哪有人這麼專權的,現在是民主時代。「你對感情一向都很隨便吧?」

  她問得小心翼翼,希望他點頭說是,因為隨便的感情並不長久,表示她受苦的日子也為之縮短,她最怕一生一世的承諾。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對感情最認真了,下了決定絕不會更改。」他很生氣她的不信任,吼獅本性又犯了。

  其實不然,她是太擔心他會認真,不得不冒著危險問他,而非以為他是遊戲人間的。

  以他的個性要成為花花公子很難,動不動吼叫的毛病是留不住女人,即使他長相出眾、家世傲人,一時的迷戀終將成為激情,一夜過去便煙消雲散。

  笑得遲疑的上官文靜在火山口盤旋。「別告訴我你從沒對其他人認真過。」

  太不可能了吧!男人是屬於最不忠貞的生物,視感情為車子的附件,可有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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