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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她給你們多少?」黑色的瞳眸忽然閃起魔魅綠光。

  「她沒給……」看著上官文靜的眼,周盈然恍惚地感覺天在轉。「三百萬。」

  一聽她說出正確數字,其他原本信心十足的模特兒忽然露出驚慌神色,大為恐慌地想阻止她。

  可是她們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子居然動不了,喉間像是梗著無形棉花發不出聲音,她們著實害怕地快哭了,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

  「為了不讓法國來的模特兒上臺,你是不是從中動了手腳?」上官文靜的眸中竟然有一道綠渦在旋轉。

  「是的。」周盈然的表情空白,焦距完全喪失。

  「是誰指使的?」

  「淩雪霜。」

  「為什麼?」

  「她要讓服裝展開天窗,讓東方服飾無法在臺灣立足。」惘然的說出主使者,周盈然給人的感覺就像傀儡。

  上官文靜在她眼前一彈手指,魔魅的光芒不復見,猛地清醒的周盈然根本不曉得她說了什麼,怔然地瞧瞧一臉恐懼的同伴,一時間竟也起了一絲寒意。

  一旁目瞪口呆的溫致新和東方著衣完全說不出話來,像在懷疑适才的一幕是否是幻影,不然他們怎麼看到上官文靜背後忽生一道獰笑的影子:

  突地,獲得自由的模特兒見鬼似的尖叫不已,惶恐萬分、爭先恐後的沖出休息間,腳步不曾遲疑地奔向陽光。

  也就是說他們只剩下一個模特兒,周盈然……

  「怎麼搞的,我不過出去買一杯蛋蜜汁,為何所有人都下見了,難道服裝展不開了?」

  手拿冰飲的上官桃花滿腹疑問,十分好奇人都到哪去了,猶不知自己逃過上吐下瀉的劫難。

  「只有你了,桃花。」一場秀只靠她好像不行。

  「什麼意思?」她還是一頭霧水。

  「瀉的瀉,吐的吐,剩下的全跑了,你說是什麼意思。」而周盈然也別指望了。

  「溫大律師你可別嚇我,只有一個模特兒怎麼走秀,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上官桃花訝然地差點滑掉手中的冷飲。

  「二姊,他沒說錯,的確只有你了。」一個人撐全場絕不可行,氣勢太弱。

  上官桃花用力吸了一口飲料平息驚嚇。「那麼要宣告服裝展不開了嗎?」

  一個人的秀太可笑了,她也來不及換裝。

  神情委靡的東方著衣呆坐在一旁,安靜不語地凝視牆角不見動靜,像是一切的準備都枉然,到終來仍是失敗的結果。

  是失望、是灰心,還有一絲絲喪氣,他實在不甘心原本完美的演出卻彈出變奏,這對向來追求完美的他是一大打擊,他的心很冷。

  一雙溫暖手臂由後擁抱他,輕輕地靠在他危膀鼓舞他士氣,她相信勇者是打不倒的。

  「靜,你會失望嗎?我終究鬥不過淩雪霜的卑鄙。」一碰到口袋中的硬物,他無力的垂下手。

  沒有模特兒等於沒有舞臺,少了舞臺還能做什麼,他根本無法可想了,這一戰他敗得灰頭上臉,註定要接受淩雪霜的嘲弄。

  兩敗俱傷是他始料未及,他錯在太自傲了,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所向披靡,什麼事也難不倒。

  「誰說的,我們會有模特兒的。」她想到一群閑著沒事做的女人。

  周盈然在一旁狂笑,指她太天真了。

  「靜,你不會是想找那群無聊的傢伙吧?」不,她們太可怕了,簡直是地獄放出來的魔鬼。

  上官文靜笑了笑,吻吻東方著衣的臉頰。「二姊,先拜託你撐撐場面,我十分鐘後就回來。」

  時間過於緊迫,幕起的音樂聲悠揚傳來,上官文靜顧不得回避和規定,手指朝上官桃花一畫圈,她身上的外出服立即換成第一套欲展出的服飾。

  接著她無法顧及呆掉的三人,口中默念開啟第七空間的咒語,一道黑銅色的大門出現眼前,她迅速地拉開門,消失在黑色旋風中。

  舞臺上,主持人的聲音了曉,拉拉裙花的上官桃花展開無比魅惑人的笑容,在音樂聲中走人觀眾視線,從容不迫地打算以她的桃花天性拖上十分鐘。

  只是有可能嗎?

  她面上含媚內心苦笑,腳步極為緩慢地旋身、揚裙,抬高手臂做出拉丁女郎的熱情姿態吸引群眾目光。

  來回走了不下七趟,她曉得底下的觀眾已有人發覺不對勁,正悄悄的和身邊的人議論著,表情狐疑又像是不確定,以為是噱頭秀。

  就在她撐不下去的時候,優美的音樂突然變成熱情的搖滾樂,一群身著黑色大斗篷的舞者從天而降,在節奏拔高時扯掉斗篷舞動四肢。

  燈一暗,遠遠傳來狼嚎聲,逼真地讓人手心冒汗,紛紛詢問附近是否有人養狼。

  就在眾人騷動之際,一道光打在舞臺中央,一位俊美無儔的美少男裸露著上半身,雙臂上扣著古老的銅環,他學狼叫聲的發出低嚎。

  眾人才知是人不是狼的為之放心,以看秀的心情觀賞這場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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