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花婿鑒定期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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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秦萬里不碰她的原因,相愛的人一旦情生意動,十頭牛也拉不動,該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 那是因為杜千桃是陰年陰月陰日的陰女,一身純陰不能在二十歲前破處,否則陰氣盡散,反而會招來惡鬼,吸取靈陰。 而二十歲後,她體內靈力已屆成熟,會形成一道無形的保護膜,其堅韌是任何力量都無法穿透的,可讓她免受惡鬼侵擾。 「哇!你們可不可以停止這麼煽情的對話,我要流鼻血了。」天啦!怎麼突然熱起來了,全身沸騰。 「還有更露骨的,想聽嗎?」她不介意和好友分享腥膻內容。 「免了、免了,我們都走了,這裡留給你們燃燒吧!」純情的沈貝夏以手扇著臉散熱,另一手拉起程玉璋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你忘了我們有一件要緊事要告訴桃花。」雖然她也很害羞,可是此事拖不得。 「什麼事?」她熱過頭了,頭暈腦脹,什麼事也想不起來。 程玉璋無奈地推推她腦袋,轉過頭看向另一個好朋友。「桃花,你們不在家的第二天,門口來了一些很奇怪的人,探頭探腦的不知在找什麼。」 「啊!你說的是那件事呀!」沈貝夏連忙翻起袖子的手肘,露出殷紅一片的擦傷。「我一出門,那些人就一擁而上的捉住我,我又咬又抓的也沒用,他們力氣好大……」 一回想起來,她就驚恐男人的力道果然可怕,她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嚇得差點沒放聲大哭。 「我聽到貝夏的大叫跑了出來,兩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正要將她推入車裡,我當時一邊喊著貝夏的名字,一邊抄起放在門口的竹掃帚猛打……」那時真是千鈞一髮,嚇出她一身冷汗。 顯然還餘悸猶有的沈貝夏顫了一下。「他們把我拖上車前,其中一人似乎懊惱的低咒一聲,然後就把我放了,他……他說……」 「說了什麼?」 「一句日文。」 「日文?」 抬起頭,她眼中多了抹擔心。「他說……捉錯了人。」 外文系的沈貝夏主修法文,副修日文,她想在浪漫的花都巴黎邂逅她的愛情,所以法文相當流利,日語也在程度之上。 可是她沒想過會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 「捉錯人……」 杜千桃臉上並無太多波動,依然如沉靜湖泊,泰然處之。 倒是秦萬里臉色微變,目露淩厲,大手收緊,握住掌心沁涼小手,久久不肯放開。 「你,跟我們走。」 防範再嚴密,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自從沈貝夏說出那句「捉錯人」後,草木皆兵的秦萬里就像中了邪似的,將杜家大小姐保護得更密不透風,稍有風吹草動就繃起神經,進入戒備狀態。 除了必要的課外,他不許她擅自出門,一個人落單更是不可能的事,亦步亦趨地守在她左右,不讓陌生人靠近。 儘管如此,還是防不勝防,他不過回頭拿杜千桃落在房間的書單,一群神色冷酷的男人已上前攔阻在門口等候的她。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可以用我能理解的語言再說一遍嗎?」 一臉溫婉的杜千桃神色柔弱的說道。 「宗主要你,跟我們回日本。」帶頭的男子十分壯碩,咬字不清的說著拗口的中文。 「日本?嗯,我不是很熟耶!你們那裡有什麼特產?」宗主?是母親告訴她的那個鬼島家族嗎? 「有天婦羅、生魚片、味噌湯、豚骨拉麵……」一個長相白淨的美少男傻乎乎地回答,似乎被她纖柔迷住。 老大一個巴掌拍下去。「誰叫你開口,給我滾到後頭去。」 一個吃痛,美少男頓然清醒,默默地往後退開。 「一定很痛吧!你的手大得像鍋蓋,打起人來鐵定皮開肉綻。」杜千桃微帶懼意,梨腮半酡。 一聽她說自己手大,帶頭的男子有些暈陶陶,不管是害怕還是敬畏,男人手大表示能力強、有擔當,他難免自滿地當是讚揚。 尤其是出自纖細嬌柔的含蓄美人口中,那就更中聽了,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咳!我們不想傷害你,你只要乖乖跟我們走,我保證你毫髮無傷。」這身細皮嫩肉,誰也捨不得它受到絲毫損傷。 杜千桃此時的優勢在於她無害的外表,白白淨淨的一張臉像勻了粉的玫瑰,嬌媚動人,讓人心蕩神馳,亂了方寸。 而她細細柔柔的甜嗓猶如春天釀的蜜酒,雖不醉人卻酥人心魂,仿佛傳統的日本女子般溫雅婉約,嫺靜貞淑。 「確定是我嗎?我不認識你們,也不懂你們的語言,是不是認錯了?」毫髮無傷?真是天大的笑話。 低垂的美眸中有著譏誚。 在臺灣出生的伊秋水和日本鬼島家族並無交集,她是透過母親鬼島茉子嘴裡得知本家的種種,並深深地痛恨其不人道的做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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