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男顏禍水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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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默然。 人在危急時,第一個想到的是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她不假思索的喊出男友的名字,是因為信任,她相信他會不顧一切地救出她,只因愛她。 而對莊禹瀚,她怕欠下一份人情吧!在她無法回報他想要的感情時,她不想兩個人有太大的牽扯,免得日後見面不自在。 「我是對不起你,但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雖然錯已鑄下,我還是希望能有所彌補,暮夏的愛毀了我的人生,我已經沒辦法再忍受了。」到此為止,他願面對所有後果,即使身敗名裂。 「你想怎麼做?」原諒才能繼續前進。 「我要跟她分手,然後出國進修,三、五年內沒有成就絕不回國,你會等我嗎?」他仍抱著一分希冀。 頓了頓,江垂雪將手覆在他手背。「我有男友了,我很愛他。」 「可是他年紀比你小,你不怕他變心嗎?」他完全不看好這段感情,分開,是遲早的事。 「怕。」她噙著溫柔的笑意,眼含深濃的愛。「可是怕又如何?我還是愛他,愛會讓人變勇敢,我想試著和他走下去,直到我們不想再愛了。」 「你變了。」變得堅強,而且自信。 「人不變怎會成長呢?你快走吧!不要受我連累,我擔心晨陽找不到我會焦急,你幫我轉告他一聲,說我沒事,要他安心。」那人很任性,一遇到和她有關的事,馬上會變得非常恐怖。 魔性的美男子。 「不,我一定要帶你走,機會若錯過了不再有,要我丟下你不管是不可能的。」他的良心不允許。 「禹瀚……」他太傻了。 以她目前的情形只會拖累他,別說是離開了,光是走到門口都相當困難,肯定輕易叫人發覺,到時兩人都走不掉。 「想走?!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把人綁了來,以為能輕易逃脫嗎?」 正當莊禹瀚彎下身想將江垂雪攔腰抱起時,半掩的門扉突然被大力推開,雙手環胸的宋映慈走了進來,身後是她怒氣衝衝的女兒,以及一個叼著煙的男人。 「宋夫人,都是自家人,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予人方便也等於給自己留後路。 「嗯哼!別說得好聽,早知你難忘舊情,一心想與這臭丫頭複合,我防你很久了,只有暮夏傻呼呼的相信你,一再跟我保證你不會窩裡反,結果呢?」事實令人難堪。 早說過最不可靠的人就是他,身在魏營心在漢,根本沒半點真心,偏偏被愛沖昏頭的女兒不信邪,非要拿愛情來賭一賭。 現在可就證明放錯感情愛錯人吧!男人的花言巧語全都不能信,只有鈔票不會背叛人,她要早在他身上挖點錢就不會落得兩頭空。 「不對就是不對,不能為求私利而害人,我做的是正確的事,你和暮夏不要受人利用……」 他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咭咭怪笑聲打斷。 「喲!喲!喲!說得多動聽呀!想英雄救美也要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看在女兒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以後要對她好一點,知不知道。」人不為己那還是人嗎? 「我不……」莊禹瀚才剛要開口,就被氣紅眼的江暮夏拉走,不讓他有機會和前女友舊情複燃。 當年江冬生雖娶了宋映慈為繼室,但他並未讓她住進大宅,而是另外置屋安排母子三人住進去,現下成了囚禁江垂雪最方便的處所。 「小雪,咱們母女倆好久沒聊聊了,你說該從什麼地方聊起好呢?」宋映慈掩著嘴,咯咯輕笑。「啊!對了,就從你手中的持股聊開如何?」 她指上的鑽戒閃得刺目,一身穿金戴銀的,想用價值不菲的珠寶來突顯貴氣卻更顯俗氣。 「這是你綁架我的目的?」她訝然。 「不然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值錢的地方,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拿那麼多股份也不怕吃噎了。」她一個人能用多少,不如全給他們母子。 江垂雪錚定地說道:「那不全然是我的,我只是代小舅保管而已。」 啪地!宋映慈一巴掌揮過去,她左頰上立即出現紅腫的手印。 「少跟我打馬虎眼,誰不曉得那只病雞時日無多,他早把名下的資產全過繼給你,我跟你好聲好氣的談是給你面子,你不要逼我對你不客氣。」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我不給呢?」外公的事業不能斷送在她手裡。 「不給?」末映慈冷笑地一使眼神,身後的男人立即走向前。 有錢好辦事,男子高高舉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往她背上一揮,她頓時想起所有的經過,就是這個叫老K的年輕男子要她跟他走,她不從,他便狠心地打暈她。 痛,在身體蔓延開來,她不想示弱的咬著牙,忍受著一棒又一棒的毒打,直到宋映慈喊了一聲停,他才住手地退下。 「想清楚了沒!小雪,我對你已經很寬厚了,只要股票不要你其他的財產,不像你父親那個沒良心的,除了這幢房子外,什麼也沒留給我。」存心要餓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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