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地下女王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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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她享受慣了,可吃不了苦。「我還在想……」 官歌曇看丈夫支著頭想不出辦法,忍不住發怒地埋怨道:「都怪你當年在外面亂搞,不好好守在家裡,才會讓公司營運漸走下坡。」 「你這女人在說什麼渾話,也不想想你做了什麼,我沒怪你,你還敢怪我?!」要不是念及夫妻情份,他早讓她因殺人罪坐牢。 「你不怪我為什麼跟我分房?十幾年來也不肯碰我一下,我當年也沒想到會誤殺你外面的女人,要不是她多事搶我的刀……」她也很懊悔一時衝動,一見搶她丈夫的女人就在面前,眼一紅就做出傻事。 「那是她太善良了,沒看穿你在作戲,要不然她現在還會活得好好的。」一想起心愛的女人,司徒京兆忍不住悲從中來。 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先離婚再娶她,為了事業不得不隱瞞他有家室的事,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 「什麼嘛!我也好心地幫她養兒子……」官歌曇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笑出聲。「對了,老四不是有一筆信託基金,再加上這幾年的定存,應該有不少錢吧?」莫春色留下上億的遺產給他,而他們基於補償心態,每年固定在他戶頭存個一、兩千萬,現在算來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你想做什麼?」他是不可能動用兒子的錢。 她無一絲愧疚地說道:「應應急嘛!先拿來用用,以後再還他。」反正他也不會知情,錢就放在銀行裡,挪用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不行,那是他的錢,我們無權使用。」他已經對不起孩子的母親了,不能再錯上加錯。 「一家人分什麼彼此,你這個老頑固在堅持什麼?我們……啊!悔,你回來了,我們剛好有事問你,你快過來……」真是老天都在幫她,說人人到。 「老婆子……」別胡來。 剛一進門的司徒悔瞧見父親正用不贊同的目光向妻子使眼色,而當作沒看見的官歌曇則異常熱絡,像搶到限量版名鑽般雙眼發亮,他當下心裡有數了。 戲,終於要落幕了,大家不用再戴著假面具過活。 「來來來,阿悔,你都滿二十了,日子過得真快呀!一轉眼都變成有擔當的青年了。」多年的栽培之恩,他也該報答了。 「不,二十二了。」他早成年了。 她臉上一閃尷尬,笑得不太自然地拉著他的手入座。「不管是二十還是二十二,都是司徒家的孩子,我們是一家人。」 「有什麼事嗎?」 他單刀直入的問法,讓興頭上的司徒夫人楞了一下。 雖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也極力地想表示沒偏袒任何人,一視同仁的愛護,可是用不用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給予司徒悔的笑容明顯虛假了許多,甚至偶爾會流露出厭惡。 小孩子的感覺最直接,誰待他真心、誰待他假意都清清楚楚,有些事真的勉強下來,不是親生的終究有差別。 「呃,是這樣的,你父親的公司出現一點周轉不靈的現象,我想你有一筆錢擺著不用……」 她話還沒說完,司徒悔已先一步開口—— 「可以。」 「可以?」她喜出望外,用著得意的眼神向丈夫邀功。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別高興得太早,待會可就笑不出來。 「哎呀!別說一個條件了,一百個條件都不成問題。」頂多利息照算嘛!能有什麼要求。 司徒悔背往後靠,將雙手搭放在小腹。「既然你答應了,那我也就明說了,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馬上把錢拿出來。」 「求你?」官歌曇頓時傻眼,囁嚅地看向同樣一臉驚訝的丈夫。 「甚至你娘家的公司我也救得起來,不用灰頭上臉的四處借貸。」他等了十五年就為了這一天。 「你……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娘家的事?」她也是剛剛才接到通知,為何他會早一步得知? 司徒悔笑了,卻讓人由腳底涼到頸。「疑惑?需要我為你解答嗎?」 「你說。」她不信他會曉得比她更多的內情。 「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幾個人,虛設三、五個公司行號,官家的資金就如潮水般湧進,還怕給少了拚命加碼,傾家蕩產的送錢來。」 「你……你為什麼……」她的手腳發涼,感覺一股懼意在全身竄流。 「因為官家的錢全進了我的口袋,包括司徒家百分之六十的股票也在我手中。」這兩家的興衰全在他掌控中。 「為什麼?」問話的是臉色沉凝的司徒京兆,他不懂兒子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陌生。 雖然說從他到司徒家以後,他也沒和他多接近。 司徒悔看了一眼父親,冷笑地揚唇,「我母親。」 「我就是你母親呀!悔,你……」官歌曇急切的認親,以為他早就忘了親生母親莫春色。 「殺、人、凶、手——」他一個字、一個字冷冷地吐出。 司徒夫婦聞言同時面色灰白的抽了口氣,驚喘地失去聲音。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司徒一家人聯手逼死我的母親,你們可以假裝若無其事,但她的血仇我會替她報,你們一個也別想安心過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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