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草莓滿地紅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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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一提及兩家人共同守護的寶貝,那就沒有人情義理可講,每個人都忘了理智長什麼樣。 「能讓你說不嗎?千萬別跟我客氣呀!守望相肋是街坊鄰居的義務,我會溫柔的對待你。」倒出一碗公氣味難聞的藥酒,慕雲邪惡的勾唇一笑。 能為段家老二服務是他的榮幸。 不,他肯定會讓他脫一層皮。「不……不用了,我這點小傷不需要勞動慕老大的貴手,我躺兩天就好了。」 真讓他動手還有命活嗎?踹得他腰挺不起的兇手就是他,要是以後不能給槿兒幸福美滿的生活,他會是第一個罪人。 「不行,不行,我怎麼忍心見你苟延殘喘的偷生呢!助你一臂之力是我應該做的事。」祝他早日登上極樂世界省得害人。 像連華企業的美人兒居然被他嚇得面無血色,眼神呆滯的走出去,喃喃自語的說:好可怕,好可怕……可見他的殺傷力有多強,無人可擋。 絕不是他們優雅的「搔癢」嚇跑了她,他們是高尚的人家擁有高尚的品格,所以掐只小蟲子是為了助其羽化成仙,並非少心少肝的要嚇人。 「慕老大,你手下留情,啊!疼……疼呀!你別碰……」一張迷惑眾生的傻臉驟地一皺,扭曲成一團隔夜的酸菜。 呵……這項偉大的工作做起來多有成就感,非他莫屬。「忍一忍,淤血不揉散你會更難受。」 敢碰慕家的寶貝,他死一千次猶不足惜,小小的疼痛不過是小意思,沒有過人的忍耐力怎能當人上人呢?磨練要趁早。 何況他居然讓大家疼寵的小公主落淚,此罪更是不可饒恕,不整治整治難消奪妹之恨。 「我……唔!你確定不是……加重我的傷。」悶哼幾聲,段立霆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禁得起二次折磨。 難說,如果那張臉讓他看了刺眼。「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 老二的份就由他代勞,免得他由馬來西亞回來埋怨未善盡兄長之職。 慕雲的臉上浮現惡魔式的笑容,沾滿藥酒的十指如剪刀手愛德華般殘忍,專挑人體最軟弱的痛點施壓,反而跳過看來災情慘重的部位。 被迫趴在床上的段立霆慘叫連連的接受酷刑,悔不當初不及早作好準備,如今落得任人屠宰的下場。 他不要當白老鼠了成不成?滿身的藥水味都快令人窒息了,他不確定能不能撐過慘無人道的拆騰,他敢用老媽的人頭發誓,慕老大的賊笑絕對是幸災樂禍,而且以身為劊子手為榮。 眼皮漸漸沉重,痛得無力反抗的段立霆有片刻的離魂,咬牙硬撐的不讓自己暈過去叫人看笑話,怎麼也要嬴得未來大舅子的尊敬。 但是他真的快沒氣了,渾身的知覺豈是一個痛字能形容,他覺得骨連著皮真是奇跡,居然還活著。 仁慈的老天呀!快派個善良的仙子來解救他,他還不能死,他要當面向槿兒說一句「我愛你」,否則他會死得不甘。 好愛她呀!長長久久的一輩子將與她渡過,他好想擁她入懷訴說愛語,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槿兒──愛……愛你……槿……吾愛……愛……妹妹……」 浮沉的低喃著,段立霆毫無意識的喚著心愛女子的名字,任由疼痛感攫走他的知覺,昏昏沉沉的不知背上的力道忽然減輕了許多,像在愛撫。 隱約中聽見男男女女的交談聲,似乎在起某種爭執。 但他管不了也沒力氣管,只覺得天籟一般的美聲是他的救星,神似他心愛的小槿兒。 槿兒,槿兒,他的寶貝,他的愛…… 「聽聽,人都快掛了還惦著風花雪月,我看趁他沒反應前先一刀了結他。」遺害萬年精留不得。 「說得也是,這麼卑鄙的風流種留他何用,不如讓我閹了他。」以解心頭大限。 偷跑的賊應該給予制裁,他手腳不乾淨。 「寒哥哥,軒哥哥,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好吵。」非手刃親人不成嗎? 一聽慕少槿的維護,以保護者自居的騎士二人組段立寒、段立軒立刻噤聲,討好的朝她一笑,暗地裡趁她沒注意時「欺負」垂死之人。 反正躺著的人沒意見,他們何必跟他客套,自己人不用太生疏,大家要「相親相愛」,一家人才能和和樂樂祝他早日超生。 「唉!女生外向,我們辛辛苦苦拉拔你長大,用盡心思把你養得白白胖胖,你居然識人不清的為外人求情。」說得痛心的慕雲假意拭淚。 「大哥,你少作戲了,別以為我沒瞧見你踢了他幾腳。」差點踢斷霆哥哥的骨頭,她會記下的。 一筆債。 他訕笑的搓搓鼻子。「嘿嘿!我踢得很輕,不然他哪有命活。」 「怎麼,你的意思是非要他死給你看才叫大快人心嗎?」怒眸一瞪的慕少槿不高興他出手太重。 是有一點啦!沒想到他的心腸這麼惡毒。「別發火嘛!妹妹,大哥看了可會難過。」 外人的重要性怎能及得上親大哥,姓段的風流鬼不配得到她。 「我看你樂得很,揚起的嘴角夠掛一艘遠洋漁船。」腥得像偷吃魚的貓洋洋得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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