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草莓滿地紅 | 上頁 下頁
三十七


  「個大膽小,一瓶紫色指甲油嚇得拔腿就跑,真是沒用。」砰地一聲,慕少槿將門關上。

  哈……太痛快了!他們也有吃癟的一天,真不愧是他的槿兒,三兩下就解決難纏的傢伙……哎喲喲!疼呐!笑太用力了。

  一群沒良心的螳螂、螞蝗,真當他是仇人呀!一拳接一拳地揍得他連換氣都來不及。

  他從不知道平時的人緣這麼差,都傷得起不了身還不放過,打落水狗似的來補上幾句奚落,看能不能氣得他得內傷。

  幸好他修養好不與氣度差的人計較,不然准中計地跳起來和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然後送進火葬場燃成灰燼,一壇骨灰壇便是他永久居留地。

  好運點十八年後再去投胎,但他可能不好意思對一群中老年人動手,平白的葬送一生幸福便宜了別人還得重來一回,怎麼算也不划算。

  「你要裝死裝到什麼時候?人都走光了還演給誰看。」別怪她缺少同情心,是他自找的。

  慕少槿一掌拍下去,原本奄奄一息,宛若遊絲的段立霆慘叫一聲,倏地翻過身逃過第二掌,一臉怨懟的瞪著他狠心的小女人,矯健的身手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衰弱。

  但是全身是傷並不假,他連骨頭都疼得快翻了,只差沒要求上帝重新整骨,還他一副新的軀體。

  只是他傷得沒外表來得嚴重,做做樣子讓下手者感到愧疚,希望他們適可而止別再荼毒他殘破的身驅,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你……你還笑得出來,你真被打成白癡了不成。」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一身傷還樂得嘴都闔不攏。

  「為什麼不笑呢?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交往,用不著偷偷摸摸地爬窗子。」光想到這一點他就能笑上好幾天。

  慕少槿沒好氣的拍拍床要他躺回來。「你以為真沒人發現嗎?」

  「什麼意思?」維持先前的趴姿,段立霆冷嘶的移動雙手靠向她。

  嗯!還是槿兒的味道好聞,不膩不油清新脫俗,有橘子的味道。

  「說你遲鈍還是誇你神經粗呢?難道你沒注意那盒保險套似乎永遠用不完。」隨時處在飽和狀態。

  怔了一下,他問了句白癡話。「不是你買來放的?」

  他的確沒去察看,十次有八次忘了戴,經她提醒才勉為其難的戴上,其實他一點也不介意她婚前懷個寶寶,這樣他的地位才更穩定不怕人家來搶。

  但是她顯得比他理智,不管過程如何激烈銷魂,在緊要關頭時非逼得他退出去,做好安全設施才准他繼續橫行,根本不瞭解男人在那關頭有多辛苦,差點腎虧。

  她臉紅的捶了他一下。「我是女孩子耶!你叫我去買那種東西。」

  臉皮才沒那麼厚。

  「輕點,寶貝,你要謀殺親夫呀!那種東西叫保險套,你天天使用……」喔!她……她真會挑重點攻擊,痛死了。

  「話真多,什麼天天使用,還不是你的睪丸素分泌過盛,每天做賊的摸進我房裡,不然我家人也不會發現我和你的關係。」她說得滿臉委屈地怪他好色。

  「我是怕你想念我的身體睡不著覺……」等等,不對,好象不太對勁。「你是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

  「終於變聰明了,否則是誰怕我得愛滋的囑咐我全程使用保險套。」有時他太急切了,常在中途被迫停下。

  「誰?」是哪個沒修口德的人說他有愛滋,想破壞他們的感情呀!

  「我媽。」

  「你媽?!」這……

  「不過保險套是我爸買的。」為人父的擔心,他說的。

  「什麼?」她的父親也插了一腳。

  慕少槿拿起藥酒用量杯量了三西西倒在手上為段立霆搓揉。「大哥說臺灣的品牌不太保險,下回他出國視察業務時會帶回一箱,他叫你省點用。」

  「啊──你……你們……我……」他大叫一聲,驚愕中混著劇痛地悲憐著自己的後知後覺。

  原來他沾沾自喜的得意全在別人的算計中,他還自滿的以為瞞天過海沒人知道,非常神氣地盤算好下一步計劃,打算讓他們的關係慢慢曝光。

  誰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善良老百姓的他還是逃不過一窩狐狸的掌控,讓人看了笑話。

  唔!慢……既然他們都曉得這件事,為何他還會挨揍?

  「打從我們自竹屋回來那天他們便知情了,能忍這麼多天真不簡單。」尤其是最疼她的大哥,簡直不可思議。

  因為她易淤青的體質瞞不了人,種滿草莓的肌膚明眼人一瞧便知內情,根本用不著開口。

  是很意外,忍那麼久難怪一發不可收拾,果然變態。「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你也沒告訴我和連執行長的舊情呀!」一想到往後有更多舊情人會面的情形產生,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她?!」要命!他都忘了這件事。

  忍著皮肉痛的段立霆撐起上身,雙手圈住她的腰拉近,痛苦的神色難掩深情的注視她,雖然扭曲的五官看來可笑,但他仍死命的撐著。

  「我說過她不重要,以前的風流是我不開竅,老把性當遊戲的玩弄無數女性,我承認我濫情浮誇,拿女人當點心食用,葷素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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