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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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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疾,你可得去瞧瞧大夫,人已經不出色,再變成瞎子,你的下半輩子堪慮呀!」陶樂梅涼颼颼地揶揄,不留情份。 「你才該想想未來,沒錢沒勢又沒個好的男人當靠山,今年的競技比賽沒人代替陶家出賽了吧!看來又是我們周家要風光一整年嘍!」 他們四村一年一度舉行的競技賽事即將展開,比賽項目有騎馬射箭、角力、蹴鞠等,每屍人家會推派一名勇壯男丁參賽。 贏得勝利的人將風光一整年,並得到一頭由四個村莊長老們所祈福,代表福氣的烤豬。 去年陶樂梅攢下一筆銀子,買了個身材粗壯的漢子出賽,誰知比賽前被周恬玉給收買了,他故意落敗,將勝利拱手讓人。為此,她氣得誓言再也不買男人為她做事,將那名漢子轉賣張家口的周大娘。 「能有多風光?你快二十了吧!還是嫁不出去,可見有錢有勢也買不到丈夫,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四村的福氣你是一點也沾不上。」她也冷嘲熱諷回去,不讓惡鄰好過。 「你……你養小相公!」周恬玉氣得口不擇言地隨意捏造不實指控,想爭回一口氣。 陶樂梅咧嘴一笑,「總好過沒男人肯讓你養。」 「你……可惡,陶樂梅你給我記住,我一定不會讓你太好過!」她非要讓她好看不可。 「我隨時候教,你可別讓我等得太久。哎呀!你臉上的妝怎麼掉了?好大的疤喲!嚇死我了,我得趕快找李嬤嬤收驚才好。」 「什麼?我的妝……」捂著臉,又急又氣的周恬玉快步跑回自家大屋裡。 氣走惡鄰,陶樂梅並無得意之色,反而一臉落寞地歎了口氣,眉頭深鎖,神色沉重,笑意苦澀地望著遠方雲朵,整個人沉浸在濃得化不開的陰鬱之中。 此情此景落入站在窗邊的元真眼裡,他心頭抽緊,甚為不舍。凶巴巴的她其實有顆柔軟的心,不願麻煩他人而一直委屈自己。他該怎麼做才能抹去她眉間的輕愁呢?讓她知道她並不孤單。 暮地,一道靈光閃入腦中。她和周恬玉的對話給了他一個想法,如果他也參加她們口中的競技大賽,說不定能為他贏得一筆獎金,好為自己贖身…… 「我替你出賽。」 咦,誰在說話? 一轉身,陶樂梅撞進一具男人的胸膛裡,瑤鼻微疼地抬頭一望,「元真?」 「我想在體力方面,我有十足的自信,能替你掙回面子。」他不想再看到她清妍面容上失去笑意,悽楚黯然。 「你行嗎?我們的比賽很粗暴,要靠蠻力和機智,每年有不少比你粗壯的男人因此負傷在床。」她用懷疑的眼神審視他全身上下。 說真的,她很想贏,替爹娘爭臉。也為陶家挽回一些昔日風光。 但是她很清楚,自個沒有那個能力,今昔相比如雲泥之別,她哪敢懷抱希望,多被嘲笑幾回也就麻木了。 「不試試怎知成不成,別小看了我。」元真輕擰她鼻頭,當是自己的小女人般寵愛。他以為經過昨夜,兩人的感情會大躍進,就算她會有些不自在,也會因同床共眠而消弭,坦然接受兩情相悅的事實。 誰知她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縮頭烏龜,眼一睜先是受到驚嚇的倒抽口氣,再輕手輕腳挪開他手腳,當他真睡得不省人事,轉身就逃開。 不無失望,她的逃避行徑小小地刺傷他的自尊,都已相擁共枕了,她還逃什麼逃,他有那麼可怕嗎? 陶樂梅櫻唇微掀,像被他的話語懾住。「你曉得我們比賽什麼嗎?」 「有什麼能難得倒我?!」他自信滿滿,一臉倨傲。 她撲哧一笑,「太自負了吧!你要真無所不精,怎會從山崖滾下穀?」 耳根微紅的元真清清喉頭,輕咳幾聲,「不可相提並論,那日是一時大意。疏忽了冒雨前行的危險。」 「嗟!自找臺階下,不過,我們一年一次的競賽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沒有點實力別強出頭。」她順口提了幾個比賽項目。 「我有十足的把握。」一聽她提及的內容,炯然有神的烏瞳精銳無比。 「真的?」別又是畫張大餅,害她空歡喜一場。 強而有力的雙臂攬上盈握細腰,他笑眸低凝,「就像我對你的喜愛一樣,信心滿懷。」 「元真,你……你不要這樣看我……」她心好慌、好亂,快要不能拒絕他熾熱目光了。 「怎樣看你?」他唇揚眉飛,呼出的熱息重一紅了她玉誓柔肌。 「我……我心跳好快……」咬著下唇,陶樂梅極力抗拒心底油然生起的愛戀。 「我聽聽。」他當真將頭伏在她左胸做勢聆聽,嚇得她想逃又逃不掉,花容失色。 「啊!你別……元真,你快起來啦!讓人瞧見了,我拿什麼見人?」他怎麼可以毀她名節,讓她沒法做人。 她是又急又慌,推著他堅硬如石的雙肩他卻不動如山,反而令自己更貼近他敞開的臂彎,讓他抱得兩人身體間密不通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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