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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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鑽得無法無天的趙纓身一低,蹲在她頭頂。「等你當了皇上的寵妃再來命令我。」 「那是……不可能的……」她苦澀地說,心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既然如此你只好認命,因以你目前的身分還沒資格使喚我。」連她爹管都不住她。 說句難聽話,青樓女子和王爺千金是無法放在同一座天秤上,各有定位。 「仗勢欺人。」 趙纓懶得理會她。「別嫉妒我有勢可仗,想欺人就攀附權貴去,地位最好高於王爺。」 夜色低沉,一行人如風拂過,在頃刻間踏月色而去,不留半點痕跡——只有嚶嚶輕泣的段凝霜臥地不起。 「小姐,你怎麼躺在地上?」 不放心的小驢兒終究折返一瞧,見狀,便慌張地將段凝霜扶起,畢竟服侍了幾年,多少有些主僕情分在。 「小驢兒,你快去報官,古爺被人綁走了。」她只顧著救心上人,未察己身的不適。 她為難地面露局促。「官字兩個口,只怕大不過王爺府。」 「你怎麼知道……」她恍然大悟的瞠大眼。「酒是你拿來的,難道……」 「是我下的藥,小姐。」她坦誠的說道。 「為什麼?我待你不薄呀」親近的人都不可盡信,叫她能依靠何人? 傷心欲絕的段凝霜掩面哭泣,抖動的肩膀叫人心生磷惜。 「因為五百兩,趙三小姐保我下半生無虞。」她不想掩瞞一己之私。 「趙纓——」一股怒氣充膺成恨,屈於人下的羞辱凝結成蛹。 為了心愛男子,她將不擇手段。 「小姐,你的表情好駭人。」像要噬人似的。 「你走吧!小驢兒,我段凝霜就算從未認識過你。」她絕情的說道。 「小姐——」 她冷聲一喊,「走,別讓我再見到你。」 恨,使人強悍。 無權無勢的青樓女子如何出頭?只有靠……身體。 須臾,她命人前去喚來老鴇——「嬤嬤,我要標出初夜權,競標者的條件是王候將相。」 是的,權貴。 §第六章 大眼瞪小眼。 小眼瞪大眼。 真不敢相信就這樣過了三天,和一群臭男人關在一室,睜眼閉眼不是賭經就是賭具,古珩的神經已繃到極限,快要崩潰了。 他要嫖妓。 「碰,東風對。」 一張牌擲出,無人喊搶。 一張四方桌,五人輪流上場,不眠不休,努力地鑽研最高境界,為賭後鋪橋造路,方便她通行無阻,猖狂於賭界。 賭技智囊團的成立宗旨是研究賭術,培養高深的技巧和三小姐廝殼,其他瑣事一概不得涉入。 因此,他們除了賭還是賭,沒有別的消遣。 洪中、白茫、向青華、石統已在府裡住了一段時間,習以為常地不當一事,悠哉遊哉的過著閒適生活,不就打打牌,賭兩把,輕鬆自在。 可是向來流連脂粉圈的花叢浪子卻是大不習慣,眼前晃動的是四張不變的大臉,他拿牌的手都有些不穩,下頭的「小兄弟」大喊著餓呀! 他的一技在身仍是錯棺字的妓呐!要他整整三天不碰女人就好像吃了三天的菜根,口澀舌苦食不下嚥。 要他多年修行的「道行」毀於一旦嗎? 不行!他得再詐賭一次好逃出生天,去嫖個過癮。 「大四喜外加字一色,海底撈月多二台,算算快三十台,真有你的『師父』。」 白茫的取笑聲讓失神的古珩為之一振,他幾時摸到這種自摸的大牌,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難道他是天生賭徒來著?! 以往從未這麼順過,三日來他幾乎牌牌皆贏,玩什麼、賭什麼都沒輸過。 天要亡他不成?要是他有天賦奇才早發財了,何必靠出老千贏得嫖妓銀兩,不時要換場子賭。 「你們不是賭界精英嗎?為何把把皆輸?」他兩眼無神地拄著下巴一睨。 石統忍俊一笑:「我們都是三小姐的手下敗將,而你是她的師父,輸是必然之事。」 其他三人含笑點頭,眼中有抹不明的詭譎。 「也不至於輸得如此難看吧!你們該不會故意耍我?」他懷疑地在四人臉上搜尋蛛絲馬跡。 「怎麼會,你藝高技巧,我們只有甘敗下風的佩服,哪敢在孔老夫子面前舞文弄墨。」贏還不好嗎? 「白板,我看到你在好笑。」牙齒都露白了。 他堅持是敬仰之笑。「不愧是三小姐的師父。」 但其中的玄奧只有他們四人知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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