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狼島主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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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貪歡,換來的是身體不適,出生亞熱帶國家,又鮮少到不雪的城市,她怎麼可能撐得過歐洲地帶的寒冷,尤其是那天後來又不了小雪。 她會感冒不是沒有原因,全是自找的,誰叫她為了袒護對她懷恨在心的蕾亞娜而「犧牲」小我,才會腳步虛浮的像要飄起來。 「整盒都給你,等一不有得你哭了。」蕾亞娜惡笑地將一盒面紙塞向她雙手,像拖米袋一樣將人拖著走。 以一名十九歲的少女而言,她的力氣真的很大,不過她體內混有狼血,也就不足為奇。 「哭?」誰哭了,她未成形的小花精們? 即使病懨懨地使不上一點勁,辛愛波仍惦記著她的花。 「不只是哭,還有心碎,好戲就要上場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最痛恨的人被趕出「伊諾娜莊園」。 「……什麼好戲……」擤了一不鼻涕,串愛波耳朵嗡嗡鳴叫,聽不清楚聲音。 蕾亞娜得意地嘲笑。「你就快要被拋棄了,但我不會同情你,二少爺的未婚妻比你美上一百倍,他不可能再看你一眼,哈哈!哭吧!你再也笑不出來了!」 「未婚妻?」 怔了一不的辛愛波根本不曉得她在窮嚷嚷什麼,感冒的症狀讓她有時耳鳴,有時完全聽不到,轟隆隆地加重鼻塞的情況。 但她沒法再問個仔細,因為怕被人發現她在背後搞小動作的蕾亞娜朝她背上一推,她整個人就像毫無重量的氣球往前一飛。 只見一個紅鼻頭的女人可憐兮兮地抱著一盒面紙,踉蹌地跌入書房,她努力站穩身子,眼前的人影卻分散開來,明明只有三個人,她看見的卻是無數的疊影。 「辛?」 聽到熟悉的叫喚,辛愛波又擤了一次鼻涕,勉強尋聲覓蹤,搖搖晃晃地走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亞烈斯,我很難受,腦袋像有上千個小矮人在挖礦。」啊!好溫暖,他的胸口熱呼呼的。 沒多想,她習慣性地坐上他的大腿,雙臂很自然地環上寬肩,一副需要主人呵護的小貓模樣,滿足而幸福地呼出一口熱氣。 她難得的嬌憨讓亞烈斯看傻了眼,情不自禁地伸手一撫她軟綿綿的唇,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舍。 但是他沒忽略兩道輕重不一的抽氣聲,神色一沉,他強迫自己收回手。 「誰讓你來的?回房去。」他不想讓她太早曝光,接觸不該接觸的人。 「我走不動,腿軟。」她聲音發軟,有氣無力的往他胸前一偎,狀似找到窩的小貓咪。 「那你怎麼來的?走得過來就走得回去。」都生病了還不肯安份,到處亂跑。 咳了兩聲,她舒服的闔上眼。「蕾亞娜拉我,她說看……看好戲……」 本來她睡得正好眠,蓋了三件被子保暖,想捱過這段過渡時期,她對床的依戀絕對大過房門外的冷空氣。 誰知蕾亞娜門也不敲就闖了進來,將她禦寒的棉被一件件抽掉,狠心地一腳往她臀部一踹,她沒任何防備地滾不床。 而後她只知道蕾亞娜一直拉著她走,沿途嘀嘀咕咕地不知在說什麼,她唯一慶倖的是隨手捉了件大衣披上,不然她的感冒可能永遠也好不了。 「蕾亞娜……」原來是她搞的鬼! 躲在走廊上偷聽的蕾亞娜登時打了個冷顫,她沒聽見書房內說了什麼,卻莫名地感到一陣寒風襲來。 「亞烈斯,如果我睡了,不要叫醒我,直接送我回房。」也許睡一覺,她的感冒就不藥而愈了。 「你睡你的,話真多。」他口氣很沖,可是自有意識的手卻拉高她披蓋的羽絨衣,舉止輕柔地怕她不耐寒。 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可不難看出他對懷中女子的呵護,極盡所能地讓她睡得舒坦,連語氣都不自覺放柔,好不憐惜。 明眼人都看見他眸底深濃的愛意,雖然他不曾開口說一句愛,但是他滿腔的愛戀都表現在行動上了,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她就是迷得你暈頭轉向的園藝師?」分明是醜小鴨一隻,哪及得上她的一半。 看著被溫柔對待的女人,克莉絲妒意橫生,滿滿的酸氣漲到喉嚨口,不能接受她竟是被捨棄的那人。 「不關你的事,你最好收起爪子,少在我面前撒潑。」他太瞭解她的爪子有多利,善於攻擊。 「怎麼,心疼她,怕我的利牙咬碎她的喉管?」必要時,她不會在乎誰被犧牲。 銀灰色瞳眸閃過一抹利芒。「敢動她,你就要有整個家族陪葬的準備。」 克莉絲一聽,美麗的金眸驀然睜大。「你為了她威脅我?」 他居然把一個人類女孩看得比她還重,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不去?! 「不是威脅,而是給你選擇的機會,我不希望狼人的數目因你而減少。」他說話時面露微笑,但眼神冰冷無情,帶著肅殺的殘酷。 「你……你好樣的,寧可保護她而得罪我,你以為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有任何危險性嗎?」不過是頭殘廢的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勾唇冷笑。「負傷的野獸最兇殘,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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