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面少奶奶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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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這……」他自認對她好得沒話說,除了過往的風流找上門。 「柳兒,你來奶奶身邊,這小子欺負你什麼盡可向奶奶說嘴,別讓他老是招惹不三不四的女人讓你心兒疼。」她含沙射影地損了另一人。 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三兩句話就叫蘇閑娘顏面無光,被人忽略的難堪是生平僅次,美貌對男人以外起不了作用,含有城府的殷勤一眼就叫人識破。 「四少爺的個性還有什麼讓人操心,笨了些,蠢了些,駑鈍了些,大致來說還算上是個人,頂多我在腳底下多縫幾十根針。」意思是愚人欺不了她。 單奕辰頭皮發麻地一呼,「天呀!柳兒,你好狠的心。」他到現在一想起來還能感覺到萬針紮腳的痛。 而花垂柳並非將針插在鞋底上,因為容易被人發覺反而整害不到人,她的小心眼是融合了巧智折彎針頭,一根一根細細縫合。 她用兩層鞋板兒中層塞棉,針頭隔著棉不易讓人察覺有異物,只是感覺比以往高,走了十數步針頭才會穿透羊皮鞋板,叫他根本防不勝防地來不及縮腳,針針都插入肉裡難以拔除。 針頭折彎了嘛!好像釣魚的魚鉤有倒刺,他必須把鞋底削平了露出針頭,才能一根一根慢慢拔。 幸好他有武功底子拿捏得住分寸,不然這一削不削塊皮下來才怪。 「啐!我同柳兒講話你插什麼嘴,一邊站著去。」心疼歸心疼,孫兒是自家的不怕他跑了,孫媳婦可不一樣,不看緊准叫她給嚇走了。 「奶奶……」人家是有了媳婦不要兒,她老人家是有了柳兒不要小麼孫,可憐的單府子孫。 單老夫人凝了一眼要他閉口。「柳兒,你別理那小子,有事奶奶為你做主。」 在老人家的觀念裡,會追著男人上門好女人,因此她對裝出一副小媳婦模樣的 覺得可笑的花垂柳認為自己做了,大門。「沒什麼,不過同蘇掌櫃談一筆生意。」 「真的嗎?」單老夫人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詞。 「不信你問問四少爺和蘇掌櫃,他們可不敢瞞你老人家。」 在老人家的觀念裡,會追著男人上門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因此她對裝出一副小媳婦模樣的蘇閑娘沒什麼好感。 覺得可笑的花垂柳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傻事將自己逼進單府大門。「沒什麼,不過同蘇掌櫃談一筆生意。」 「真的嗎?」單老夫人不乍麼相信她的說詞。 「不信你問問四少爺和蘇掌櫃,他們可不敢瞞你老人家。」她狡獪的把問題丟給別人。 誰惹出來的麻煩誰負責擺平,她才不多事呢! 「是這樣嗎?小四。」 被將了一軍的單奕辰反扳回一城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你的乖孫早把大權轉給你最喜愛的孫媳婦,一切由她做主。」 老的奸詐,小的狡猾,她能不認嗎?「是蘇掌櫃不信任我來當家,非要四少爺和她洽談才算數。」 花垂柳說得亂委屈一把,但是盈盈笑眼卻透出得意。 「奶奶,你知道我不行的,難負重任,只有柳兒才是人才。」他會吃飯喝水和……偷雞摸狗——柳兒名言。 「我也知曉用得著你提醒。」單老夫人沒好氣的橫了孫兒一眼而後睨向蘇閑娘,「蘇掌櫃,生意的事就交給我家柳兒,也就是單府未來的四少奶奶,她的決定就是我老婆子的決定。」 §第八章 嗄!什麼?! 她真是單府的四少奶奶? 難得一雙丹鳳眼也能瞠得如銅錢一半的大小,可見蘇閑娘是何等震驚,久久開不了口的瞠目結舌,活像全身讓人點了穴動也不動。 她怎麼也無法接受貌不如她的花垂柳竟能搶走單奕辰,並且深獲祖孫倆的寵愛賦予大權,直接接管單府的產業。 而她在單奕辰身上傾注了所有愛意不但得不到回報,甚至還受到一番嘲笑與奚落,要她如何能甘心。 眼前的人她是得不到,日後多得是機會再從長計量,單府的財產多不可數,反正是個初出茅蘆的小姑娘,她還擔心撈不到一絲好處嗎? 說不定她比四少爺更糊塗,連鞋板兒的行情都分不清。 這麼一想蘇閑娘把心放寬了,暫時收起妒心擺出生意人的嘴臉,一副和善可親的主動找花垂柳攀談,忘記她先前的羞辱客氣得叫人寒毛直立。 「柳妹妹別記掛我剛才的惡形惡狀,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胡說一通,你不會怪罪吧?」以後就換你喊我一聲姐姐呢! 不會。單奕辰在心裡代花垂柳回答。 「叫我柳兒吧!那聲妹子我承受不起,畢竟我沒打算和人共夫。」年紀不代表見識,七歲便學會殺人的她早知人心險惡。 蘇閑娘為之一訕的乾笑,心裡念著,禮不可廢,稱呼嘛! 「先談生意再論交情,免得生意不成撕破臉大家難看。」從懷裡拿出繡布和針線,她旁若無人地繡起水鴨。 是水鴨絕非鴛鴦,她繡的是「春江水暖鴨先知」,自然是一隻只學著走路的小鴨子在試江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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