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財奴童養媳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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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屬自是無心他想,以小姐的豔絕姿容當配人中之龍,在下無才,羞於攀折。」他話裡之意淺顯易懂,昭如日月,這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明白地拒絕美人的情意,他無福消受。 「你、你瘋了嗎!竟然對我說出『心有所屬』這種話,我豈會不如其它女人!!」 被他拒於心門外的羞辱折了羅雲瑤的傲氣,她從小到大被家人捧在手心嬌養,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實在無法接受自己癡迷的對象竟無視她引以為傲的天仙豔姿。 一股羞惱升起,她嬌軟嗓音剛要出聲,一團黑色物品突地便從眼前飛過,準確無誤地正中井向雲面部,發出很大的聲響。 她詫異地睜大眼,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一陣鏗鏘有力的女音隨即揚起——「井向雲,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蛋,你居然敢背著我做出這種事!!你要挖我的心、刨我的肺,讓我血脈倒流、爆筋而亡是不是!好個狠心絕情的人!」 井向雲若無其事地抓著方才貼在臉上的繡花鞋,一手扶住飛奔而來卻差點跌跤的纖細身子,眼中笑意浮動。「我沒有負心,自始至終只有你一人。」 他不說則已,一開口陸清雅的滔天怒意便席捲而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有如十丈高的白浪,足以將人淹沒。 「誰管你負不負心!我的銀子呢!你把我藏在床底下的鐵盒子拿到哪去了!我強烈要求你立刻、馬上、現在拿出來還我,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她兩隻細臂揪著他的衣襟,怒氣騰騰的問。 那是她辛苦攢了六年的救命錢,她就等著用它離開井府,她未來的自由生活全靠它了。 「嗅,那幾個鐵盒子呀!」果然不能對她奇望太高,在她眼中,他的人還不如銀子。 「對,『我的』鐵盒子,而你卑鄙的偷走它。養尊處優的井二爺、錦衣玉食的二公子,請問你是缺了吃的還是喝的,或在外面欠下一堆風流債需要錢擺平!要多少你知會一聲嘛,我想辦法也會從井府的賬房挖給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我就這麼點私房錢你也要覬覦,還要不要讓人活呀!我的金子、銀子,我的玉鐲珠釵全是我的命,你拿了它們等於拿刀抹我的脖子,不見血卻要命……」 聽她連珠炮地嚷了好一會兒,井向雲才氣定神閑地以一指輕推她眉心。「說完了!」 陸清雅?潰然地朝他手指一咬。「還沒完!看不到我的金銀珠寶我心痛,你缺錢可以開口借,我雖然會肉痛,多少會拿一些來補你的錢洞,用偷的太可恥了,你是——」 「喉嚨都喊啞了,喝口茶再繼續——」他像背後長了眼睛,長臂一伸取走丫頭二梅手中的蓮藕茶。 她接過來一口喝下,清涼的茶水一入喉,火氣果真消了一些。「我的鐵盒子呢!還我!」 黑瞳一閃,他語帶惋惜的說:「夫妻本是一體,你的就是我的,我代你保管省得遭小偷。」 你才是大賊王,快還我!她無聲地瞪視他,對待無賴跟他吵沒用,只有更無賴。 他指尖輕柔地將她有些淩亂的髮絲往後撥。「別讓人看笑話了,咱們有客人。」 「什麼客人!你的豬朋好友……」她不在意地明眸一瞥,驀地神情一變,杏眸圓睜,驚呼出聲,「羅雲瑤!!」 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裡Z她們第一次碰面應該是羅雲瑤嫁入井府的第三天才對,她會用高不可攀的正妻口吻來踩上幾腳,而後命人減少挽花居的飲食和月銀,不讓夫婿的另一個女人過得安穩。 「你認識她!」井向雲狀似隨口一問,但若仔細一瞧,不難發現他眸底深處閃動著詭譎幽光。 「我……呢!沒……沒見過。」她臉色微微發白,透著一絲慌亂。「沒見過就沒見過,用不著嚇得渾身發抖、手心冒汗。」而且還是冷汗……她到底瞞了他什麼事! 陸清雅強逼自己露出平靜的淺笑,小心控制心虛的眼神。「哪……哪有發抖!是被你氣的,你把鐵盒子還來,我就不妨礙你們……繾綣情話。」 「繾綣情話!」他冷笑揚唇,將她意圖開油的身子樓入懷中。「娘子好大的胸襟,為夫的無限惶恐,可惜……羅姑娘,讓你見笑了,此乃拙荊,難登大雅之堂,若有冒犯之處是我管教不當,請容我代為致歉。」 他們是夫妻,妻子犯錯,丈夫自是要出面道歉。井向雲的心思著實深沉,藉由一件尋常不過的事告訴兩名女子,誰為親,誰為疏。 「就是她!」為了一個姿色中等的小女人,他居然放棄和自己這貌美如仙的官家千金結親?羅雲瑤神色難看,唇抿成一直線, 暗暗惱火他的不識相。 「就是她,心之所系。」井向雲露出愛戀至極的深濃目光,凝視著懷裡人兒。 「你會後悔的。」是他眼拙了,看不見美玉光華。 他的冷峻化為一抹淡笑,提起懷中人時語氣柔情似水。「磐石不轉移,菟絲附女蘿,我們會相纏到死。」 「你……你……好,我就看你們怎麼相纏到死。」羅雲瑤氣得牙癢癢,她不會就這麼算了,他的人,他的心,她都要定了。 大半夜的正好眠,萬籟俱寂,只有蟲鳴蛙叫此起彼落,一彎明月高掛天際,映照一池荷花,風吹水面起漣漪,水底的月兒也跟著輕晃。 井府不養貓,卻有貓叫聲傳出,嗚嗚曬曬地爬到屋頂對月仰頸,似在叫春:這原本沒什麼,不就是縣太爺千金養的那只叫小雪的白貓在嘮叫,由於長得毛茸茸十分討喜,故叫聲雖然擾人清夢倒也能忍受,看在主人的分子上,多少會多點寬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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