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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第四章

  怎麼回事?杜丫丫迷迷糊糊地感覺有軟軟熱熱的肉片貼在她的唇瓣上,一時之間失了神,生硬地緊閉著口,不讓滑溜溜的……東西亂竄。

  「張開口。」尉天栩引誘著她。

  「為什麼要張……唔!不……唔……」

  她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只能睜著一雙晶亮的清眸注視他把舌頭放入口中,不瞭解他為何一再吸吮她的舌瓣,胡亂勾纏。

  一股奇怪的熱流讓她以為生了病,極力抗拒他的深入,一再用舌尖頂著他闖入的舌頭,意圖要趕離那份不明的感受。

  尉天栩暗自呻吟,她的無知竟挑起他的貪婪之心,捨不得退出她甜如蜜汁的紅豔小口。

  為免自己做出當場強佔她清白身子的舉動,他勉強地推開她的肩膀,穩穩呼吸。瞧她微腫的唇瓣有著濕潤,他忍不住又低頭輕啄了幾下。

  見杜丫丫不解地伸出舌尖舔舔自己的上唇,尉天栩懊惱地將她的頭壓在胸口,不敢相信自個的自製力居然在她面前崩潰,一張臉頓時漲得火紅。

  「你的心跳好快,該不會毒素沒情乾淨又發了吧!」好、悶哦!害她也跟著心脈紊亂。

  「閉嘴,不想失身就安份些。」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欲望,在她蠕動的唇瓣刺激下更加張揚。

  嗄?!失身?

  不會吧!她長得很「大家恭喜」,以他的眼光不至於瞧上淡如水的她才是。

  可是他……

  啊——他吻了……她?

  雖在妓院長大,杜丫丫對男女之事仍是十分陌生,因為她很少在正廳出沒,不喜歡打擾姐妹們「辦事」,所以大部份時間都窩在後面閣樓。

  年紀稍長,不經意瞧見令人臉紅的畫面,她擔心不小心被醉酒的客人當成坊內的姑娘輕薄,晚上一定儘量不留在胭脂坊過夜,寧可回人人畏懼的鬼屋棲息。

  她是很討姑娘和客人歡心沒錯,但是僅止于天亮之後和入夜之前。

  「喂!尉天栩,你已經抱很久了,我腳麻了啦!」他到底還要抱多久?

  「天栩。」

  「嘎?!你幹麼叫自己的名字,中邪了嗎?」她很想抬頭瞄瞄他的表情,可他的掌心硬是扣著她不放。

  「我要你叫我天栩,小笨蛋。」

  「為什麼?」

  尉天栩狠吸了一口氣,挑起她下巴吻了一下。「因為我吻過你。」

  「呃!吻不吻很重要嗎?」她俏臉一紅,輕咬下唇。

  一個……吻而已,哪值得大驚小怪。杜丫丫臉紅心跳,左顧右盼就是不肯看他的臉。

  「你說呢?小笨蛋。」他氣得想掐她,女人的貞節不重要嗎?

  「我……」她正矛盾不已,突然……「喝!我是來找你算賬,你幹麼莫名其妙占我便宜?」

  「我莫名其妙……」她還敢質問他?

  社丫丫趁他一個閃神掙開束縛,腳步輕盈地一轉一瞪再一後翻,拿張大搞當屏障,以免他又犯小人行徑較薄她。

  「對,你做事就是莫名其妙,你有沒有考慮到一件事,你用恨天堡的名義整修鬼宅也就罷了,幹麼要掛上匾額刻上杜宅?」

  「你怪我多事?」尉天栩口氣中有絲怒意。

  「你還不多事,明擺著我杜丫丫和恨天堡交情匪淺,你認為歸雲山莊會不會起疑?救你反遭你出賣,我是不是該找你算賬?」

  尉天栩被問得啞口無言,臉上閃過錯愕,他的確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要給她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完全沒顧慮到欲置他於死地的鶴歸雲。

  無意間將她扯入危險中,她是有權發怒,是他太疏忽了。

  「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杜丫丫一副不敢指望的模樣。「算了吧!你都自顧個暇還想強出頭。」

  「上一次是我輕敵中了毒才落居蔔風,這次他討不了便宜,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他。」他眼中射出一道陰狠光芒。

  「好,你要快意恩仇是你的事,請不要牽連到我身上,麻煩把社宅匾額給取下來,個要再害我了。」

  尉天栩冷沉著臉走出去,隨後聽到一聲不算小的破石聲和浙瀝嘩啦的落石聲。

  須臾——

  尉大栩回到大廳。

  「匾額擊碎了,你不用擔心了吧!」

  杜丫丫嗤之以鼻。「尉大堡主,我現在才深刻體會到你的短視,你會中毒絕非偶然。」

  「天栩。」

  「你……好吧!天栩。」其固執。她睨了他一眼,「你忘了我住在這裡,早晚都由那道門出入,萬一被歸雲山莊的人發覺……」他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這女人欠教訓,一再質疑他的威信。

  「唉!說得簡單。」她輕輕歎息。「歡歡呢?她的安危誰來負責,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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