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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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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哥哥祈風兄,你的輕功不是武林絕響,怎麼馬前失蹄,陰溝裡找船翻?」莫迎歡挖苦道。 他無奈地輕笑。「歡歡,你哪找來這些……武器?」好歹也表現得像個肉票。 「喔!我和人玩牌九,他們輸到當褲子,我好心允許他們削尖竹片當銀子。」一群笨蛋,賭技真爛。 好……好險。連祈風呼了口氣,「那石頭和棉花哪來?」 「牆角有個老鼠洞,拿石頭補洞此乃大經地義,而一床棉被就那麼多棉花,不用可惜。」 連祈風佩服得想哭,被石頭叩到真的很疼,她到底是防小人還是謀殺,沒幾下功夫還真逃不過,鐵定死於非命,魂歸陰司。 她腦子到底裝什麼?盡想些古裡古怪的方式整人。 「歡歡,你打算在這裡窩多久?」杜丫丫沒空陪她玩遊戲。 莫迎歡眼珠子一轉。「明天吧!我還得去師傅那試試鳳冠霞披。」 「你走得掉,不需要我們當轎夫?」杜丫丫懷疑她能出得了陰風寨大門。 「嫁了人,記性變不好,莫非笨人口水吃多了也會變笨,姓尉的……」莫迎歡調侃她,連她丈夫也拖下水。 「莫、迎、歡——我相公和你沒仇,不要老找他麻煩。」吃人從不知嘴軟,拿人手不短。 經由相公坦白,她才知歡歡假借她的婚禮「斂財」,為數還不少呢! 「喲!轉性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樣。 「少扯些無謂的話,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唉!她忘性真大。「你們剛沒在外面碰上祈山二怪?要不要我叫他們進來喝杯茶。」 「喝!你想害我作惡夢呀!」有他們在,一切搞定。 「噢——你嫌棄他們。」 杜丫丫打打哈欠地說道:「他們瞭解我在開玩笑,我可不是膚淺之人。」 既然知道她沒事,杜丫丫和連祈風便不多留,莫家還有個難纏的男人正等著夜歸妻子。 他們離去之際,和祈山二怪打個照目,有些心悸他們在黑暗中那抹像鬼魅的形影。 駭人呀! 揚州城一片幽暗,唯有莫家燈火通明,一屋子老老少少強打起精神撐著,全是為了陪失心丟魂的應嘲風。 至於「肉票」嘛!他們倒是不擔心,老神在在的啃著瓜子。 誰看過狡猾成性的狐狸被自己的後腳跟絆倒?那比魚在樹上築巢下蛋還難。 「姐……姐夫,你不困呀?」莫笑癡猛打哈欠,揉探眼皮。 應嘲風不回答地看著手中第二封勒索信,以及一束綁心上人發帶的辮子。 「應兄,小氣財神的名號並非浪得虛名,她精得讓人跳牆!」尉天栩瞥瞥窗外的漆黑一片,心裡嘀咕著愛妻安危。 「她再怎麼厲害,還是一個全無武功的弱女子,何況身處匪窟……」他不敢再往下想。 偷打瞌睡的風五姑收收口水。「女婿呀!我女兒是九命怪貓,浸在油裡都燒不死。」 九命怪貓?!這莫夫人好風趣。 所有人都忍住笑,不願增加應嘲風的負擔。 「不管怎麼樣,我決定明天一早上山。」他等不下去了。 多一刻便多一分煎熬,他受不了在此空著急。 「一千萬兩黃金要不要運上去?」應批風正在計算著包了全揚州城的馬車和苦力。 「不。」 太繁複浩大,他志在救人,不想耽擱。 應嘲風努力讓自己保持樂觀,相信她平安無事。 在那天,只有兩個男人在擔心他們的女人。 而那兩個女人正分別在不同的床上作著美夢,安穩地睡得舒舒服服,絲毫不在意是否有人為她們寢食難安。 夜是靜的,唯有人心不平靜。 風是止的,只有莫府波濤洶湧。 §第十章 迫不及待的應嘲風雞一初啼就準備上山,所有人只有捨命陪君子,送他上山。 隨行的人有尉天栩和他的兩位護衛武宣佐、文宣佑,及應批風和堅持「手足情深」的莫笑癡,其實他哪是關心大姐是否無恙,純粹是跟來看熱鬧。 入山一路風平浪靜,不見崗哨人蹤,超乎平常的靜謐,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照常理說,陰風寨裡惡匪上百,不會毫無所察地任由一行人進入他們的勢力範圍而不發飆,可此刻竟安靜得像一座死山,鳥獸不鳴。 「你們會不會覺得山上的氣氛十分低迷,怪得叫人腳底發麻?」應批風心不安地朝四下一瞄。 「不會呀!姐夫的弟弟,有我大姐在的地方,不正常才是正常,她喜歡玩嘛!」 說這話的莫笑癡差點被打死,因為他的話說進某些人的心坎中,令他們有些遷怒地想讓弟代姐背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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