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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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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哪一點值得我愛,你的身份還是你的地位啊?我根本就不屑這些!」 「你真的不愛我……」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去愛一個曾對自己動粗的男子。」 是啊,照常理來講是這樣的沒錯,在他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已經沒有理由去愛他了,再想他的話,只會使她更加看不起自己 可,她就是無法斷念啊! 夠了、夠了,她真的受夠了……她不要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她要離開這裡!對現在的她而言,什麼蒼狼門、什麼暗殺,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只要讓她能逃離這裡就夠了。 「轉過身來面對我。」 「這算是命令嗎?」 「我要你轉過身來面對我!」褚政陽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鐘佳鴛不想去反抗他所下的任何命令,她徐徐的轉過身。 她淚流滿面的樣子,讓他的心就像是受到重擊一般,「你……」 「我沒有哭……」她哽咽的說道,「我沒有哭……」 「該死的,這到底算什麼?!」褚政陽不顧她的掙扎,只是順從自己的意志,將她給緊緊的摟在懷裡,「對不起……」 「做都做了,現在說對不起有用嗎?」虛偽至極的男人。 「只要我做得到的話,什麼條件隨你開。」 「果然!」他是認定了她不會開任何條件嗎?「什麼都可以?」 「是。」 「很好,那你聽好了,我要你的命!」 「只要把我的命給了你,你就會原諒我了是不?」褚政陽再問道。 「是啊,如果你做得到的話。」她的手指著一旁的桌子,「那裡就有一把刀,只要你在你的胸口狠狠地刺上一刀,我就原諒你。」 「如你所願!」褚政陽放開了鐘佳鴛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刀子就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鐘佳鴛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做戲給她看,她知道那一刀刺的極深…… 他的白襯衫開始滲出了殷紅的血,整根刀子幾乎就只剩刀柄露在外頭而已。 「啊……」鐘佳鴛倒吸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麼……你怎麼真的這麼做了……」她驚慌失措,心裡頭開始焦急了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我只是在說氣話,沒有一定要你的命啊!」 她要他的命做什麼?他的命她根本就不要啊…… 她不停的哭泣,「你以為我真的要你的命嗎?你的命對我來說算什麼!」她大聲的吼著。 「你真的哭了?」 「你該死啊!」 褚政陽苦笑了幾聲,他只是刺一刀、流了一些血,她就哭成這個樣子……他現在終於知道,之前她所說的全都是違心之論了。 「別哭。」 「誰說我哭了,我沒有哭。」她用力的擦乾了眼眶的淚水。 「你流下的淚水是為了我嗎?」 「不是!」她咬緊了下唇, 「是為了你沒死,所以我才哭泣的。」她仍是倔強的說著。 「那麼你希望我可以再補上一刀?」若這是她的希望,他一定會照做。 「你——別再做這種傻事了,你身為蒼狼門的門主,別做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你愛我嗎?」 「……」 「回答我。」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情感的付出是相對的,我這個人一向很自私,若是我付出的愛情得不到相同的回報,我寧可選擇斬斷情絲。」 「若是我和你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伸出了手撫著她的臉,「你會接受嗎?」 鐘佳鴛真的楞住了,他怎麼可能會與她有相同的情感呢?他不是一直都這麼高高在上的嗎?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嗎?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她很難去相信他說的話啊……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份及他的態度,一方面則是她對自己缺乏自信。 她不懂為什麼,只要站在褚政陽的面前,她就會覺得自己變得很渺小,甚至於做出一些讓自己覺得十分幼稚的事情,這是以前的她絕對不可能會做出的事啊…… 「可能嗎?」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我沒有愛人的資格?」 「不是,是我不相信自己。」 褚政陽閉上了眼,「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那你就出去吧!」 「可是你的傷口——」殷紅的血液讓人看的怵目驚心。 「死不了的,你若是想要我取消婚約的話,就在我再度張開雙眼之前離去,我會達成你這個願望的。」 那紙可笑的婚約,那張如同兒戲的喜帖,身為一幫之主的他,會想辦法讓這件事就此打住,甚至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 離開,還是要留在這裡?鐘佳鴛的心裡頭不停的掙扎著。 她就要達成她長久以來的願望了,只要她走出這個房間,她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啊! 雖然她心裡頭是這麼想的,可是她的雙腳就像是沾上了強力快幹膠一樣,動彈不得。 她真的無法將他一個人丟在這裡,就算知道褚政陽不會死,但是她還是無法狠心的離去。 這難道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嗎?她無奈的歎了口氣。 褚政陽緩緩的張開了雙眼,他在閉上眼之時,並沒有聽到任何開、關門及腳步聲,從小他就受過許多的訓練,對於聽覺他可以說是相當的敏銳。 他可以期待嗎?就算他做了這些事之後,她還會留下來嗎? 當那纖細的身子再度在他的眼前浮現之時,他露出了笑容。 「謝謝你,原來我還是有希望的。」說完,他終於克制不住的昏厥過去。 鐘佳鴛做也沒有想到,她與褚政陽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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