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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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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曾經想過去坐牢也沒什麼關係,裡頭還有免費的飯菜可以吃,偶爾加菜還可以有雞腿,但是她還不要啊…… 人家她這麼年輕,也沒有好好的談過戀愛,初吻嚴格算來也沒有給過別的男人,唯一給過的是老家養的那條公狗小胖而已,所以她不要去坐牢啊…… 「你……是女的!」而且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 「我是女的。」她點頭,很誠實的承認了,「雖然我的胸部沒有到波濤洶湧的地步,但是也沒有像荷包蛋這麼小,你用力的看還是可以看出那麼一點起伏的。」 「我現在可以接受你是女人的事實。」 「你可以把槍拿遠一點嗎?」 伍緹芫一心以為現在抵在她肚子上的是把槍,根本不敢低下頭來看。 「這是拆信刀。」見到伍緹芫一聽到是拆信刀就想落跑,韶覲蒼很好心的補了一句,「你要走也可以,不過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對女人動手。」 「好吧,我投降!我不逃跑了……」她認命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人就在這裡,要殺要剮全都隨你,不過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在你殺死我之前,可不可以幫我注射大量的麻醉劑或是笑氣,讓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 她最怕痛了,別讓她痛……嗚嗚……不然她可是會哭的。 「可以,這一點小小的要求,我還可以做到!現在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你走在我的前方,我們到客廳去談。」 「嗯……」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 她打算等一下要是還有命回家的話,再和藜藜好好的算賬。 「我和你有仇嗎?不然你為何誰不偷,卻將目標對準我!」 韶覲蒼從客廳的酒櫃拿出一瓶威士忌,在高腳杯裡斟滿酒,遞給了伍緹芫。 伍緹芫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酒。 「這沒有什麼原因的。」她很誠實的說道。 其實,伍緹芫也知道要韶覲蒼相信,她找上他沒有特別的原因是挺困難的,但事實就是如此。 她不就是在翻雜誌時見到他的臉之後,就決定是他了嗎? 就只有這樣子而已咩! 「是嗎?」韶覲蒼不置可否的點了頭,「不過你的精神算是可嘉,很少有膽子像你這麼大的賊敢偷同一個人。」 那是因為她找不到目標,好嗎? 「你覺得我應該要怎麼處置你?」韶覲蒼緩緩的說道,眼神則是緊盯著她白皙的臉龐。 「畢竟你現在應該算是失風被捕,你覺得我是要放你走,還是要請警察來將你帶走?」他給了她選擇的機會。 而很可惜的,伍緹芫並不會感激他。 若是讓她選的話,她會選第一種。 但,她也知道韶覲蒼不是笨蛋,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你可以放我走嗎?」機會是不容錯過的,她還是試試看好了。 伍緹芫勉強擠出了兩滴淚水,想扮可憐、扮無辜。 「我也不想這樣,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 妻兒?好像不對耶…… 「不不……是中風的老公和嗷嗷待哺的嬰兒。我的命真的很苦啊,想我十歲的時候就家破人亡,嗜酒如命的老爸狠心的將我推入火坑,拿著賣掉我的錢又去買了幾瓶酒,讓我在那種地方一待就是十年,我真的很命苦啊……」 說到這裡,她還不忘啜泣了幾聲。 「你也知道的,那種地方哪是人待的呢?我在那裡真的只差沒有從頂樓跳下來而已,每天、每夜做著相同的工作,就待在那個小房間裡頭,等著客人上門來,嗚嗚嗚……好不容易有一個大我三十歲的老芋仔,願意拿出四、五十萬將我給贖了並娶了我。 結婚後,我不但要照顧他那個弱智的兒子,同時也要照顧我剛出生的孩子……沒想到、沒想到……他兩個月前中風了,我們一家的生活因此陷入了困境,我只好來偷了……」她將臉埋在腳上哭泣著。 「這一切全都是我那個狠心的老爸做的好事,要不是他的話,我的人生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國小還沒有畢業就被賣了啊……」她就像在唱大戲一般,邊唱邊哭著,還不忘在心裡頭和她阿爸道歉。 她不是故意要將她阿爸說成這麼壞的! 她只不過是沒有法子可想了,只好讓她老爸當壞人了。 阿爸……女兒、女兒不孝,對不起你……嗚嗚…… 「還有呢?」韶覲蒼根本不為所動。 雖然伍緹芫哭得像什麼一樣,但他又不是那種初出社會的小夥子,怎麼可能被這種戲碼給矇騙過去! 「還有……還有……那個弱智的兒子罹患紫斑症,很難醫的……得花一大筆錢才醫得好,我們一家大小的健保費已經很久沒有繳了……」她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是嗎?」韶覲蒼冷哼一聲。 「我們家很可憐的。」伍緹芫又重申道。 「重點呢?」 韶覲蒼覺得聽她說這麼多,似乎在聽她的家族血淚史,不……也許比一本小說更來得精采。 「重點?」伍緹芫抬起頭愣了下。 他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竟然和她要重點! 他應該要同情她、應該要可憐她、應該要為她流下兩滴同情的眼淚、應該放她走,更甚者,應該要拿出錢來資助她啊……而不是問她重點! 伍緹芫真的氣死了,還是他的意思是指——她說話沒有重點? 她有啊,她有重點啊,她都是用「暗示」的啊,只要是智商有到一定的水準,都應該可以聽得出她指的是什麼才是。 難不成這個人的智商偏低? 依照這種情形看來,似乎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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