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季纓 > 皇上,好討厭 | 上頁 下頁
十八


  "很好,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再來報,好處不會少給你的。"她手一揮,那名宮女立即退下。

  "太好了,麗妃你死了,王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沒人能再和我搶了,呵呵呵……"

  "王,臣處死了麗妃娘娘。"一回到酒館,賽巴魯就趕著到金駿韋的廂房稟告此事。

  "嗯哼。"金駿韋聽了,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是因為麗妃存心阻撓別館的興建嗎?"

  "是的。"

  "哼,死有餘辜。"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疼惜,"那秀妃呢?"

  "秀妃娘娘倒是很配合,沒出現在別館附近過。"賽巴魯回答。

  "算她聰明。"金駿韋冷冷的說著。"別館蓋得如何了?"

  "以目前趕工的進度來看,約莫十天就可以完成了。"

  "很好。"金駿韋走出了內室,出了花廳,看到宣芝在他的門門走來走去,像是有什麼事要告訴他。

  "爺兒,小的先退下。"賽巴魯朝宣芝點頭後離開。

  宣芝尷尬地看著金駿韋,像是有話要說,又有些不好意思。

  "金……金大爺……"

  昨夜,她在床榻上輾轉難眠,腦中全部是金駿韋倨傲的身影,而早晨起來,第一個想見的人又是他,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廂房裡忍了兩個時辰,她再也受不了了,便到金駿韋住的松院來找他,可到了他的廂門口,她又遲遲不敢敲門,因為想不到什麼藉門。

  還好,他自己開門了。

  "呃,是這樣的,我聽我表哥說,前幾天這附近新開了一間呃……酒樓,他在想會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意,你看……這幾天來住房的客倌果然變少了呢!"

  不過,托她的福,進酒館喝茶小酌的人變多了,因為人們都對純金的牌樓感到好奇。

  "所以呢?"

  看著她的不自在忸怩,金駿韋知道她只是找了一堆的藉口要來看他,頓時覺得有趣極了。

  "所以了……哎呀,你怎麼不懂我的意思呢?"

  怎麼這麼笨啊,虧他還是一名商人。

  "宣芝姑娘沒明說,金某很難猜。"他笑著說道。

  "不,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去探查敵情,看看那些流失的客源是不是都往那家新開的酒館去去了?"

  其實是她想和他在一起,享受著被他寵溺的感覺。

  "你也知道,我和小釵是從遠地來投靠我表哥的,若他生意不好,那我們主僕就得喝西北風了,你說對不對?"

  "沒錯。"他點頭,"所以,宣芝姑娘你現在就是要在下陪你一道去新開的那間酒館是嗎?"

  "呃……是啊……"

  她偷望了金駿韋帶笑的臉龐,感覺他的笑好像在嘲笑她一樣,她瞬間打了退堂鼓。

  "呃,不然不用好了,金大爺看來似乎有要事要忙,我找表哥和我一道去。"她揮揮手轉身,動作快得很。

  "不,在下並沒有要事要忙。"他拉住了宣芝的手,"金某很樂意與宣芝姑娘一道去。"

  "真的嗎?"宣芝的雙眼亮了起來。

  "真的。"

  "那真的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見到金駿韋點頭,宣芝拉著金駿韋就往前方走去。

  金駿韋的大手反手握住了她纖細的小手,宣芝轉過頭看了金駿韋一眼,視線再移到他握著她的大手上,害羞地低頭淺笑,連耳根子都燒紅一片。

  "金大爺,你覺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獨門的配方,所以酒館才會這麼多人啊?"為掩飾內心的雀躍,她轉開了話題。

  "到了就知道了。"

  第五章

  新開的酒館就開在天下第一酒館的附近,與天下第一酒館的距離差不多半哩遠。

  宣芝與金駿韋兩人步行著,走過了熱鬧的市集,一路上,宣芝總會被新奇的玩意兒給吸引,而金駿韋則是靜靜地跟在她的身旁,偶爾順著她的話說上幾句。

  "糖葫蘆、糖葫蘆,又香又甜的糖葫蘆,一枝只賣一文錢。"拿著糖葫蘆叫賣的小販不停地揚聲喊著。

  宣芝的眼眨巴眨巴地看著糖葫蘆,口水簡直都快滴下來了。

  "那個……好像很好吃。"

  "嗯。"

  金駿韋喚來了小販,買了一枝給宜芝,讓她邊走邊吃著,沒多久,一枝糖葫蘆便被她給吃完了,同時兩人也來到了新開的那家酒館前。

  新開的酒館上頭結著幾顆鮮紅的彩球,牌樓刷成了褚紅色的,怎麼看宣芝都覺得奇怪。

  "金大爺,你會不會覺得這間酒館怪怪的啊?"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進去裡頭的人幾乎都是男子居多,還有幾個有錢的大爺,是他們酒館的熟面孔。

  "是有點。"一他點頭,牽著宣芝的手走入了酒館裡頭。

  當踏入酒館時,宣芝這才知道為何這間新的酒館生意會這麼好了,她發現這間酒館的掌櫃是個女的,裡頭的店小二也都是女的。

  說是店小二也不全然,那些姑娘穿得袒胸露乳的,大片雪白的酥胸都快破酒館裡頭的客倌給看光了。

  只見那些姑娘陪在客倌旁坐著,面對幾位大爺的言詞挑弄,發出了曖昧的笑聲,甚至與客倌就這麼打鬧起來。

  整間酒館鬧烘烘的,充斥著淫聲浪語,這對宣芝這名尚未出閣的姑娘來說,刺激真的是太大了,她的臉紅了一片,連話都說不出口。

  "你……你……"她吞了吞口水,"金大爺,你看!那是什麼菜啊,真的是寒酸啊,才一盤的花生,還有一盤的醉雞而已。"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那些姑娘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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