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橘千奈 > 除魔除到你心底 > |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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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芹還在念書時,曾被一個學長糾纏過,對方口口聲聲說愛她,要她當他的女友,不論她怎麼拒絕仍是死纏不休,後來甚至當眾強吻她。 那回是她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甩了學長火辣辣的一巴掌。之後學長竟然還是不放棄,直到她搬家、轉學,才總算擺脫了這個惡夢。 而今天是第二次……當時真是嚇到了,被學長強吻的記憶湧上來,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 南宮景後來也換了個守護咒語,僅僅畫在她雙手掌心就完成,之後只淡淡交代她下班後早點回去,便讓她出門了。 直到進公司後,她完全冷靜下來,才想到自己連一句「對不起」都沒說。 他一定很生氣吧?雖然沒事先說明是他的疏失,可一個耳光的代價也太高了。回去得好好跟他道歉,解釋清楚,她還想多吃幾頓美味的煎餅早餐呢。 可是,他用的是哪國的咒語呀?!為什麼得用……吻?!難不成哪天他要對一隻老鼠施咒時,也得鄭重其事地把老鼠抓來「啾」一個才能完成?! 他練童子功,應是不近女色吧?說不定已經練到視女色如糞土,所以靠過來就吻了,根本沒想到這樣的動作有多親密。 是很親密呀……撫著自己的唇,他的感覺依然在,柔軟而帶著花草的氣息,接觸後卻產生微麻的觸感,更令她苦惱的是,一想起這個吻,心就不由自主地怦然加速,理智明白那只是個儀式、是咒語的一部分,但……畢竟是個吻啊…… 「……芹秘書?」甫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的梁奕辰連喚了幾聲,見站在電梯旁的舒芹還是怔怔發愣,索性直接走到她身邊。「你怎麼了?」 「總經理?」舒芹這才回過神,連忙肅立,「和董事長談完了?」 「嗯。」梁奕辰看了她幾眼,才進入電梯。「下午的會議取消,延到下禮拜二早上,你去通知公關部不用準備了,不過會計部的報表一樣要交出來,董事長和我這邊各送一份。」 「是。」舒芹跟著進入電梯,在隨身冊子上寫下重點,「下禮拜二早上嗎?但你那天早上九點和器材的邱先生有約……」 「是嗎?」他沉吟了下,「取消,另約時間。」 「是。」 從電梯鏡子中,可以瞧見舒芹迅速翻著冊子,尋找可以安插約會的時間,接著發現手指上沾了口紅,趕緊找面紙擦拭。梁奕反忽道:「你奶奶最近好嗎?」 「啊?」舒芹詫異抬頭,由鏡中看見總經理英俊嚴肅的面孔正盯著自己。「她已經醒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如果需要照顧她,可以請假。最近事情不多,你幾天不來也沒關係。」 「是。」舒芹微笑頷首。梁奕辰雖然在公事上一絲不苟,要求嚴謹,卻隨時留心部屬的情況,也不吝於給予關心。 「今天下午的花已經訂了?」 「已經訂了,一樣準時四點送到你的辦公室。」電梯停了,門一開,舒惠雯和幾個同事在外頭正等著搭電梯下樓回會計部,一見到總經理都恭敬地讓到一旁。 「那束花就送你吧。」梁奕辰嗓音比平日更低沉了幾分,含著莫名的情緒。「以後不必再訂了。」 按著電梯鈕的舒芹一愣,「……是。」目送梁奕辰挺拔的身軀走出電梯,消失在視線中。 會計部的小姐們擠進電梯,爭先恐後地吱喳著:「不用送花?芹兒,總經理跟他女朋友分啦?」 「我不知道。」跟在總經理身邊三年,舒芹每週都要訂兩束花,一束天堂鳥在星期一直接送到總經理那位記者女友的工作地點,一束白玫瑰在星期四送到他的辦公室,以便他下班後直接帶花去見佳人。「八成是分了!他女友工作那麼忙,他們還是每個禮拜都一起吃飯,現在居然叫你不用訂花,一定是出問題了!」 「真奇怪,我們公司最近好像有一堆人跟愛人分手,結婚的就跟另一半吵架,還有人在辦離婚……」 「上啊,芹兒!」一個女同事以肘頂向舒芹,「近水樓臺先得月,總經理雖然嚴肅,對女朋友出手可是大方得很,就算你當不成總經理夫人,撈他幾把玫瑰花和幾頓燭光晚餐也不錯!」 「拜託,你們當他是凱子啊?」舒芹啼笑皆非,「下午的會議取消了,不過你們還是要把報表做出來,總經理和董事長都要一份。」 趁同事們忙著討論八卦,舒惠雯將妹妹拉過來,低聲問:「芹兒,你真的搬進南官景那裡了?」 早上聽妹妹說時,她還不敢相信,此刻見妹妹泰然點頭,擔心的語氣不由得有些責備—— 「就算他讓奶奶醒過來,你酬勞都付給他了,也沒欠他什麼,他怎麼可以要你協助他做研究,還要你住到他家?你也真是的,一個陌生人隨便說什麼,你就答應了,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反正研究的結果可以幫助很多人,是做好事嘛,而且他又免費提供住的地方,算起來還是我佔便宜呢。」欠了六千萬還當白老鼠的真相,舒芹當然不敢告訴姐姐。 「我不是小孩了,當然知道要小心啊。不過,奶奶出院以後,可能要暫住在你那裡,南宮先生那邊不方便。」姐姐住的是三房的小公寓,若非萬不得已,她實在不願去打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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