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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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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貼過一次就沒黏性了。」辛紅憤然,而他大跨步往前,順手一揮,貼布又回到她嘴上——咦,這麼緊? 就見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整包撒隆巴斯!他要笑不笑的樣子真是欠、揍、到、極、點! 辛紅氣結,眼一花,槍瞬間被他奪過,動作快得她根本來不及看,雙手同時遭反剪在背後,他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籠罩住她所有視線。 「你竟敢用槍指著我?」他一字一字說著,低沉的嗓音放慢了速度,帶來沉窒的壓迫感。 她瞪大鳳眼,盡力捕捉他臉上表情,猜測他接下來會怎麼做。而他抓緊她雙腕,迫使她頭往後仰,頸胸之間向上拱起,幾乎貼上他寬闊的胸膛。 這姿勢真曖昧。這念頭剛在她腦中閃過,他已俯臉靠近,隔著貼布,那線條好看的薄唇,竟是對準她的唇而來…… 她一怔,後頸驀地被重重一擊,昏厥在他懷裡。 「嗯……」趴在床上的辛紅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她昏昏沉沉地打量四周,從擺設認出自己是在「Filver PUB」二樓,黃之勤的房間裡。 她一時想不起自己怎會在此,只覺後頸有點麻木、冰冰涼涼的。試著爬起來,頸子一抬便慘叫出聲:「啊……」好痛! 「別動!」一隻大手按上她肩膀,立刻將她壓回床鋪裡。 「我……」脖子痛得她無法轉頭,鳳眼拼命轉去,才看到費橙希坐在床邊地上,關切的目光正看著她。 「很痛嗎?」他低聲問著,將掉到枕頭上的冰毛巾撿起來,放回她後頸。 「嗯。」辛紅努力撐著眼皮,看他拿著剪刀把撒隆巴斯剪成一塊塊,昏迷前的記憶頓時湧上來——「你打昏我?」 他微微一震,沒有說話,但那心虛的眼神已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幹嗎打昏我……噢!」想爬起來跟他理論,一動就扯緊頸背肌肉,痛得她幾乎噴淚,只能乖乖趴著,「藍隸呢?」 「走了。」 「走了?!」她瞠大眼,「你沒幫我留他……」不對,他既然打昏她,就是不願她再跟藍隸接觸,「是你要他走的?」 「嗯。」 「你!」辛紅氣極,咆哮道:「我好不容易約他出來,你竟然讓他走了?!啊,我懂了,你以為我應付不了他,所以幫我打發他,是吧?告訴你,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不需要你……」一陣頭暈目眩,不得不暫停喘口氣。 費橙希始終默默任由她罵,放下剪刀和貼布,稍稍拉開她衣領。 她的西裝外套、領帶已取下,敞開的後領下,可見顏色已變深的肌膚。他是以掌緣斬上她頸後,遊紫的面積卻比那一擊大了數倍;而她雙手手腕也有他留下的掌痕指印,青了一圈。 他不知道她這麼脆弱……或者說,她的所作所為,讓他早已忘了她不過是個女人,完全將她當成和他勢均力敵的對手看待,又在氣頭上,才會出手太重。 眸底閃過一絲歉疚,撕開貼布,小心地貼上她衣領下的肌膚。 「撒隆巴斯還真好用啊。」辛紅冷冷譏嘲:「先拿來貼我的嘴,再來貼我的頸子,你以為我辛紅這麼好說話,補償幾塊撒隆巴斯,我就會原諒你——」 「那錄影帶是什麼?」 她一愣,「什麼錄影帶?」 「從你身上掉下來的,那個卷毛的傢伙撿了就走,我……來不及阻止他。」當時他抱著她要上二樓,對方身手極快,逃得更快,他根本沒時間反應。 「那只是空白帶,沒關係。」 「他是誰?」總覺得和他請的小工讀生長得很像。 「一個朋友而已。」還有用得著神偷的地方,她不想讓他知道這張牌的底細,故意岔開話題:「你為什麼知道我約藍隸在這裡見面?」 若藍隸通知他,他該會與藍隸同來;但藍隸顯然沒這麼做,那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費橙希不答,反問:「你怎麼找到他的?」 「我先問你的……呃。」他手指在她淤傷的肌膚上一碰,她悶哼一聲。 「抱歉。」他放柔了力道,小心地將貼布四角撫平。 她微眯著眼,感受貼布的清涼,逐漸緩解了不適感……偶爾他指尖拂過她肌膚,總教她半麻木的神經忽地蘇醒,那粗糙的紋路仿佛直接撫過她心上,似有若無地撩動。 她抬眼看他,他濃眉微蹙,專注而小心地處理她的傷,表情只有嚴肅,沒有絲毫旖旎。 現在床上躺的若不是她這位衣衫半褪的美女,而是江振達,他應該會更感興趣吧? 她輕歎一聲,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胸口溜去,他今晚穿的是寬鬆的淺色Tshirt,但因他此刻俯身照料她,衣料微微扯緊,胸腹之間精實的線條於是清楚展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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