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井上青 > 小星上位 | 上頁 下頁 |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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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偏偏體力還未恢復,站不到一分鐘人就搖搖欲墜,側躺在床上的左佳歡忍不住低咒了聲。 昨晚她醒來又被小丫鬟抱得痛暈過去,今日一早醒來,才得以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慘不忍睹,一條條的鞭痕劃在身上,可真的是體無完膚! 她問過這小丫鬟,噢,她說她叫小秋,小秋怯怯的告訴她,她這身傷是馮家二小姐馮玉環命人打的,原因是她偷了她的一支玉簪。 可這個身體原主不也是小姐嗎?為何要偷自己姊妹的玉簪?就算真拿了,有必要這樣往死裡打嗎? 她再細追問才知,原來身體原主叫馮玉鑲,是庶出,她的境遇只比小秋好一丁點,她的生母當年是有進馮家門,只不過在她五歲時就生病死了,從此沒人疼沒人愛。 馮玉環是嫡出,和她同年,雖比她晚一個月出生,但她從不喊她一聲「姊姊」,或者壓根沒將她當自己姊妹,從她下手如此狠毒就可知。 「小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小秋蹙眉問。 從早上她醒來到現在都已經傍晚,小秋還是時不時的問她這個問題。 欸,這個小秋也是個可憐的丫頭,已經沒有親人可以依靠的她,隨時在擔心會被送走一事。 「都不記得了,我看我肯定是發高燒,燒壞腦子了!」她虛弱的說。 可憐的還有身體原主,被打成這般,渾身燒燙,簡直是活活被折騰死的。 她不用想也知,那個二小姐只是拿玉簪當藉口,想整死原主才是真目的。 小秋害怕的哭起來,「那怎麼辦?」 「只要死不了就好。」是啊,只要她不死,趕緊找到辟邪玉才是最重要的事。 本想問小秋知不知道「辟邪玉」的事,可左佳歡想想,在這個家,小秋顯然比馮玉鑲還沒地位,問她也是白問。 不過她倒是從小秋口中得知,她現下身處的朝代是飛龍王朝,那個岳老頭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歷史上沒記載的朝代。 她想,岳老頭既然把她送到馮家來,辟邪玉肯定就在馮家。 「我爹呢?」她問。她暫時不想「戳破」小秋是馮老爺私生女一事,畢竟她初來乍到,自己的事還得先忙一陣,等有空再來處理其他的事。 「老爺去江南已經十日了,還沒回來。」 噢,原來是大人不在家,難怪那個馮玉環敢如此膽大妄為,活生生把姊姊打死。 「那這個家,現在作主的是誰?」她嘀咕著,「千萬別告訴我是馮玉環。」 「當然不是二小姐。」小秋低聲說:「老爺不在,家裡有老夫人作主。」 「那她怎沒為我作主?」左佳歡直接的問。 「蛤?」小秋狐疑的看她一眼,小姐以前可不會這麼問,受了委屈,通常都是和她一樣躲著哭。「呃,老夫人這幾日得了風寒,所以……」 「噢,原來。」 左佳歡大抵瞭解馮玉鑲是個懦弱的女子,在這個家是沒個什麼地位的庶女,不過這些都不礙事,只要能取得辟邪玉,管他是嫡是庶。 她沒再多問,讓小秋繼續上藥。 「啊!輕點、輕點……」她痛叫。 對自己姊妹下手如此狠毒的馮玉環,絕對是個心理變態的女人! 半個月後,身上的傷痕雖未完全痊癒,但左佳歡已能下床自由行走,這半個月來,她終於知道嫡庶之分代表多麼明顯的差別待遇,受了一身重傷的她,簡直像待在冷宮的棄妃,無人聞問。 旁人也就算了,可她的親爹、親奶奶就只來看過她一回,見她沒死但卻忘光了所有事,母子倆一個樣,表情不耐煩的歎了口氣,轉頭就走,好像是在說庶女已經夠惹人厭了,還犯傻。 這些日子,他們連理都懶得理了,似乎想讓她待在後院廂房,自生自滅。 原本她還希冀她爹馮金城回來了能為她作主,至少教訓一下馮玉環那個壞心女,但現下看來,沒半點指望了! 一樣都是當爹的,她在現代的爹好太多了,這個古代的爹,呸,他哪有資格當爹! 人不管她,正中馮玉環下懷,這三日來,她指示廚房一天只能讓她們吃一顆幹硬的饅頭,還好馮玉鑲的生母生前待府裡的下人都還不錯,他們會偷偷的替她送好一點的湯藥和食物,她才沒痛死,小秋也才沒餓死。 「小姐,你要去哪裡?」端著洗臉水進來的小秋,見她沒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梳粧檯前打扮,愣問著。 「我要去給奶奶請安。」左佳歡輕描淡寫的說。 既然她已可以活動自如,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去找辟邪玉。 她想過了,這個家雖是馮金城在作主,但他忙著做生意、忙著去尋花問柳,待在家的時間比一隻常溜進馮家偷吃食物的野貓還少得多,她不想在他身上下工夫,那只會浪費她的時間。 假設這個辟邪玉是馮家的傳家寶,除了馮金城,能將它取出給她看一看的,就只有馮家老夫人溫氏,她自然得先討好溫氏再說。 「給老夫人請安?」小秋一臉驚詫,放下水盆後,她忙不迭走到她身後猛搖頭,「小姐,不,不用。老夫人說過你、你不用去給她請安。」 「為什麼?」左佳歡從鏡中看著一臉慌亂的小秋。 「因為……」小秋囁嚅半天,不敢說明原因。 「因為我是庶出,原就不得奶奶的歡心,加上現在又犯傻,更令奶奶生厭,所以還是別去的好,免得惹奶奶生氣?」 小秋不敢說,她自己說。 小秋先是一怔,隨即一臉尷尬。 「我都能猜中你的心思,你覺得我傻嗎?」她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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