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雪壞公主(29)_江曉嵐

二十九

　　孟凡衷站在原地不動。

　　「回去吧！」金優娜催促著。

　　他轉過身，走向人車忙亂的道路，金優娜卻在他身後淚濕了眼眶。

　　「我也想叫你留下，可是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我們已經不像從前那樣年輕，不能再無所顧忌了！」她捂著嘴哽咽道。

　　淩晨三點多，金優娜被所住的酒店經理打來的電話吵醒，他說有一個叫孟凡衷的人在樓下大廳吵著要見她。

　　她不想見他，可是她聽到話筒中他傳來的呼喊，「金優娜，沒錯，我成長了！我不是縮頭烏龜，我來找你了！」

　　她掙扎了好久，決定讓他上來。

　　金優娜打開門，一陣刺鼻的酒味襲來。

　　「你喝酒了？」她皺著眉問道。

　　「我只喝一點點！」孟凡衷在她眼前伸出右手，用食指跟拇指比出大約一公分的狹小距離。

　　「你要喝酒了才能把頭伸出烏龜殼嗎？」金優娜板開眼前的手。

　　他走進豪華的房間，反腳將門踢上。「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我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要做什麼！」

　　金優娜搖搖頭，轉身想倒一杯開水給他。

　　孟凡衷卻從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

　　「孟凡衷，放開！」

　　「不放！」他把頭埋在她頸肩處，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香味。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大律師，你不是不做有違良心的事嗎？你再三天就要結婚了，可是你現在卻摟著別的女人這樣對嗎？你沒有罪惡感嗎？」金優娜在他懷中掙扎著，但是她發現他力氣大得可怕，多年不見，沒想到他變得這麼強壯，她根本沒辦法扳開他一根手指頭。

　　「呵……」他低笑。「這才像你，才像我的壞公主，優娜，你是我的壞公主。」他懷念她的咒駡，她可能不知道，一千八百多個日子裡他有多想再挨她的罵，

　　「那麼你以為你是個壞王子嗎？」金優娜又急又氣的說。「孟大律師，你有什麼能耐使壞？你決定讓你的家人失望？讓你的未婚妻傷心？讓你的朋友們看笑話？」

　　「我不管，我為什麼要管那麼多？那些人都不是我！誰知道我真正要的是誰？我要的是你！是金優娜！」孟凡衷更加收緊雙臂留住她。「我不怪你當初的離去，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試著找你，你藏得如此徹底，讓我完全失去你的音訊，優娜，你能想像這幾年我是怎麼過的嗎？我人生惟一有趣的事就是回憶有關於你的一切。」

　　這是句遲來的我愛你，但是，她好高興、好感動，即使被他摟得快喘不過氣，她還是覺得待在他的懷裡好幸福。

　　孟凡衷把頭放在她肩上，他能清楚感覺到她的顫抖。「為什麼不可以傷害人？不傷害人就要讓自己被傷害，我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你從我身邊溜走！優娜，不管你有沒有結婚，我都不管，我們遠走高飛好不好？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生活好不好？」

　　「你以為你在演偶像劇嗎？男女主角不受眾人祝福、孤注一擲私奔？」她發著抖，他說的話多讓人心動，但是，她怎麼過得了爸爸那一關。

　　「人生就像一場成，現實就是戲，戲就是演繹現實，有什麼不一樣？金優娜，你從前的氣魄哪裡去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歲月把你所有的棱角全都磨掉了嗎？現在誰才是縮頭烏龜？是你！是你！」他在她茸旁大聲說道。

　　要不是怕爸爸對付他，她又何必這麼畏畏縮縮？今天她的怯弱，全是為了他啊！「我結婚了，我不能跟你走。」她欺騙他，其實，她一直想盡方法拖延婚期。

　　「跟他離婚。」孟凡衷咬著牙說，他難以忍受有個男人碰觸她這麼多年。

　　「我有沒有聽錯，你叫我跟我老公離婚？」她知道他企圖引誘她，但是金優娜卻絲毫扳不開他的手，孟凡衷真的變了，他變得蠻橫多了。

　　「我不想再扮什麼君子！我也不屑再扮個君子！沒錯，我是叫你離婚，你的老公只能是我孟、凡、衷！」孟凡衷挑開她睡衣的鈕扣。

　　「我不要！我不想離婚！」金優娜扭曲著胴體，她不能隨著他起舞，只怕在氣息交換間會流泄太多愛意。爸爸還是要她跟大榮財團聯姻，若是讓爸爸知道孟凡衷就是她一直拖延婚期的原因，她不敢想像爸會怎麼對付他。或許……叫保鏢殺掉他也有可能。

　　「為什麼？你不愛我嗎？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嗎？還是你是千金大小姐，不想嫁給一個律師？」孟凡衷唇則用力地在她頸上吸出一個又一個印跡。

　　「我不想紅杏出牆不行嗎？我想從一而終不行嗎？」金優娜奮力的拍打他，但是他不動如山，孟凡衷根本不是當年的孟凡衷。「你說得對！我揮霍慣了，我想當豪門少奶奶，就算你是金牌律師，你也養不起我！」

　　「你不愛我？我一直以為你是愛我的？」孟凡衷轉過她的身子，抓起她的左手，眼睛用力的盯著她。「不然，你為什麼現在又戴上我送給你的戒指，而原本該掛在你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哪裡去了？」

　　「這……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是她根本就想不出什麼藉口來搪塞。「去娶你的董詩倩吧！我們不適合，我不愛你。」金優娜逼自己冷著臉跟他說話。

　　「你說謊！你說謊！」孟凡衷捧著她的臉，狠狠吻住她。

　　他像個海盜，企圖掠奪她的一切，他們的呼吸融在一起，就像他們的唇舌一般纏綿的密不可分。

　　她躲不開他，他吮著她的舌，讓她無從逃避，金優娜拼命告訴自己不能軟化，不能軟化！

　　「我討厭現在的你，我要找回以前那個敢愛敢恨的金優娜，你知道以前的你有多可愛嗎？想說什也就說什麼，不爽就打人，雖然很野蠻，但是我喜歡！」

　　「不要！」她密密的捶打他的胸膛，力道卻越來越軟弱，「你在逼我做蕩婦，該死的，孟凡衷你知法犯法，我……我會告你！」

　　「告吧！最好讓你大財團的丈夫掛不住顏面跟你離婚，這樣正好得償我願！今晚我來就是已經決定要負天下人了，我什麼也不管，我誰都可以負，就是不能負我自己跟你！」

　　「你想死我不想死！你今晚來自殺但不要拖著我下水！想找女人就去找你的准太太董詩倩！不要對我這個有夫之婦下手！」金優娜狠狠的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孟凡衷卻完全無動於衷，他對她的激烈抵抗視而不見，他甚至不顧泛著血痕的手臂，一把抱起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你知不知道我買下了當初你住的那間房子，我常常在你睡過的那張床上，幻想跟你做愛。」他變得好多，他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文儒雅又有點膽小的孟凡衷，現在的孟凡衷是個有血性及野性的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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