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江曉嵐 > 索愛閻王 | 上頁 下頁 |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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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有跪地求饒!」傅靖翔簡直氣炸了!磕頭賠罪的事打死她也不會做。「她只是不吭氣地送閻王右肩子彈!」 提到閻王中彈受傷一事,追魂就又快被她氣得心臟病發。 「閻王幾時吃過子彈?」他伸出食抬指著她小巧的鼻尖,「就因為你不知好歹,身陷虎穴,否則閻王哪會讓那女人有機會偷襲他!」 偷襲?傅靖翔真的很想比出中指回他,但是顧及此刻所扮演的角色,她很努力克制住狠狠端地兩腳的衝動。 「算了!」催命沉痛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歎口氣。「還是快帶她去見閻王吧!」他拍了拍追魂的肩,傳遞無能為力的眼神。 傅靖翔下意識地摸摸腰際的兩把手槍,蓄勢待發。 島中央的一幢中國建築,前庭開闊明朗,紅色銅門前盤踞著一對威武石獅。 傅靖翔尾隨追魂及催命走進宏偉莊嚴的建築,再沿著曲徑回廊,來到一座中西兼具的大宅院。 藍色琉璃瓦鋪成的頂,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牆,龍之柱、鳳之拱,古色古香的窗子,柚木窗櫺上鏤刻的是希臘眾神像;中國式的水榭仁立在歐式的噴水池上,中西交錯的建築模式,完全不會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反而相互輝映得如此自然,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三人站定後,鏤花木門自動開啟,如此現代化的設備,令傅靖翔咋舌。 室內光線明亮,窗明几淨,悠然宜雅,一整套精心設計的仿古家具擺設,莊嚴肅穆與恬靜淡雅的風味兼融,顯示主人的品味不俗。 追魂和催命各自入座,傅靖翔一眼望去,每張太師椅之左右扶手均雕有羅刹與鬼差,其眼均鑲有代表各護法的寶石。追魂是藍寶石,而催命是白水晶,那麼剩下的紫跟綠寶石就是奪靈和緝魄的了。 奪靈慣穿紫杉,所以傅靖翔毫不遲疑地坐定位。而綠寶石眼的位置一定是那個被她射穿手掌的緝魄了。 「緝魄呢?」傅靖翔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她這樣是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追魂已經被她氣得不想再和她說話,催命則拉長一張臉。 「擎天盟那只狐狸精射了緝魄一槍,還把他從四十層樓推下,幸虧閻王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催命口氣不太好,用手指了指空著的座椅。「緝魄被狐狸精害得只剩半條命,現在正躺在床上哀號呻吟呢。」 他故意說得很嚴重,想嚇嚇奪靈這不知好歹的毛躁丫頭,拜託她不要再搞一大堆爛攤子讓他們收拾。其實緝魄現在只是在靜養。 「你搞錯了吧!」傅靖翔又忍不住替自己爭辯。「我在現場,當時的情況我最清楚,分明就是緝魄想用長鞭打開保險櫃,太過大意輕敵才吃她一槍,最後打不過人想以死謝罪,他於是羞憤地跳樓自殺,才不是月狐推他墜樓的。」她本來還想說月狐才不是狐狸精,她很漂亮、又聰明、槍法又高明,但是怕說得太過分,會引起他們的疑心,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作罷。 催命被她頂撞而氣得渾身發抖,根本不想再與她說話。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再怎麼奸邪古怪,遇上閻王還不是嚇得屁授尿流,夾起尾巴乖乖聽話。」追魂不溫不火地說。 媽的!她一定要報閻王這污蔑之仇,要不然以後知道月狐曾吃過閻王的虧的人都以此來取笑她,她不就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是嗎?」傅靖翔冷哼一聲。「也許下回月狐和閻王再次對上,誰輸誰贏就很難說了,或許是閻王被修理得哭爹喊娘、慘兮兮的哦!」 「我倒不這麼認為,奪靈。」低沉的男聲突然傳進三人耳裡。 一名長髮男子掀簾而入,俊帥酷容向堂中三人含笑點頭,他的眼光落在傅靖翔身上。 「的確,閻王與月狐的戰爭勝負難料,或許兩人是不分軒輊的征服對方,也有可能是彼此稱夫喊萎,樂陶陶的呀!」 哼!他臭美!害她的右手臂脫臼,還非禮她,要是她會被這卑鄙男人勾引去,她傅靖翔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傅靖翔心裡氣歸氣,仍是十分自然鎮定的面對他。 「閻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催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那只狐狸精傷了緝魄還綁了奪靈耶!」 哼!這個男人氣量真小,就愛翻舊賬,時時刻刻提醒她曾創下的「豐功偉業」。傅靖翔不甚文雅地打了一個呵欠,不耐煩地雙手托腮。 「聽說擎天盟的月狐是個美豔的性感尤物,閻王該不會在那一晚對她一見錘情吧?」追魂的腦袋比較靈光,似乎聽出了什麼。 閻王對她一見鍾情?傅靖翎聞言手肘一個打滑,俏鼻差點吻上紅木桌面。 「她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懷的女人。」他甚至已把她的模樣刻在心板上了。閻戰原本冷凝的冰眸被愛戀的火焰消融,一片柔情似水。 傅靖翔的雙頰滾熱起來,漾著一片迷人的酡紅。該死!她在心中暗罵,瞧他說得肉麻兮兮的,她應該當場作嘔,但是這個正常反應沒有出現,反而反常態的臉紅心跳,她這個笨蛋! 她逕自在一旁低頭懊惱,忽略了閻戰的利眸正若有所思掃向她。 「閻王的新娘怎麼可以是一隻狐狸精?」連催命也看傻眼了,閻王何時有此深情款款的模樣?他奇怪的喃喃:「而且還是敵人飼養的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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