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江曉嵐 > 索愛閻王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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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準就是不准!」也不想想她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 「我偏要!」傅靖翔一火起來連性命都可以不要。 「女人能有什麼見解,能知道什麼事。」他的眼神森冷,口氣不屑。 「只怕我是一針見血,說中你的心坎,揪住你的痛處。」她不甘示弱地譏諷。 「你是以什麼身分在閻邦大放厥詞?」這只狐狸的潑辣勁兒還是沒改,尖銳的爪子依然未收斂,三言兩語就讓人吃不消。 「我才不是大放厥詞,是實話實說。」他這句話委實傷了她的心,她還不是因為關心他、愛他,才會插手這檔事,更何況他們已經互許終身了,難道以閻邦未來女主人的身分還不夠格嗎? 「閻王我在此婉拒月狐的好意,閻邦的事不勞擎天盟的人費心。」他森冷道。 想不到閻戰翻臉無情比她更甚。「你現在是在和我劃清界限?」她內心一角好似開始崩裂。 他靜靜地凝睇她,抿唇不語。 就當他默認!傅靖翔深吸一口氣、眼睛竟開始微紅,該死的閻戰竟然讓她感到委屈。 對!委屈!她從小讓人捧著、哄著,長大後擎天盟那四個情同手足的夥伴也沒敢得罪她,多少都讓著她,只有閻戰膽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她! 「很好,我立刻回擎天盟。」她作下決定,但賭氣與恐嚇的成分居高。 「靖翔……」閻戰倒也焦急地放軟音調,森冷的眸光漸趨柔和。 哼!就看他怎麼跪下來跟她磕頭認錯!傅靖翔心高氣傲地轉身背對他。 「好吧!你先回擎天盟,我過些時日便到臺灣與你會合。」閻戰天人交戰了許久,緩緩吐出這幾句話。 「閻戰!」傅靖翔驚駭旋身咆哮。 他竟然不留她?她漲紅一張俏臉,胸中積聚龐大怒氣,一雙火眼瞧向他。 「你先回臺灣籌備婚事,我會儘快趕到臺灣與你父母親會面。」他臉上全無慰留之意。 這麼冷淡!而且連一點點捨不得都沒有,傅靖翔氣得自懷裡掏出一把手槍,瞄準前方。 「不必了!我不想嫁給你了!」她在慪氣。 「別鬧了,靖翔,咱們說好了,你不會不遵守諾言吧!」閻戰無所謂的勾勾嘴角。 「誰跟你鬧?」她一臉很認真的樣子。「狐狸狡猾奸詐,最不重承諾的。」 「冷靜一點!」他像在安撫一個哭鬧的小孩。 「我很冷靜!」他再不開口求她留下,她會一槍斃了他……他那匹愛馬! 「我有我的處事原則。」他不得不把話題繞回原點,眉宇緊蹩。 「你的原則就是敷衍應付,然後息事寧人。」她挑高一道秀眉,兩肩因氣憤而顫動。 「看來你並不瞭解我,也沒顧慮到我的感受。」他黑著一張臉,沉下聲音,沒頭沒腦的說出這番話。 傅靖翔開槍了,她免費奉送馬頸與馬肚各一發子彈。 駿馬長嘶,血如泉湧,四蹄亂踏,塵沙飛揚。 閻戰不發一話,一雙幽冷如寒潭的黑眸與她對峙。 「你也不夠瞭解我。」她月狐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愛上他!「你也沒顧慮到我的感受。」 傅靖翔這才發現面對愛情這門學科時,她的智商大概只達幼稚園的程度,原來它除了甜美,尚有苦澀。 她惱火地扯下發帶,烏黑的長髮隨風翻飛,曼妙的身子一旋,大步離去。 閻戰閉上眼睛,拒絕目送心上人遠離。 明月高掛,星兒點點,萬籟俱寂,望楓閣內闃無人聲。 一抹黑影閃身在蜿蜒的廊柱間。 傅靖翔輕無聲息,健步如飛,未驚動到任何人。 今晚她非找出祭壇不可,她要讓閻戰見識到月狐的高超本領。 她仔細的四處搜尋,任何一個角落也不放過。望楓閣不大,但是機關重重,她每踏出一步,伸出一指都得十分謹慎注意,否則稍有不慎,她會死得很難看。 誤中機關的下場會像她從奪靈的實驗室裡捉來作伴的一隻蝙蝠一樣,它只不過是飛累了停在屋簷的紅漆木上小歇一下,隨即有萬根毒針如雨點般灑落,成群「警衛」趕來替它收屍,而她從此與它天人永隔。 老實說,找了這麼久她已經有點喘、有點累。 三個鐘頭過去了,她仍舊一無所獲。 傅靖翔喘息地倚著一根大圓柱,稍作休息。 突然,背背一陣震動,她原以為自己設觸機關,隨即縱身跳開。 豈料圓柱是中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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