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江曉嵐 > 索愛閻王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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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早就知道她不是奪靈,」追魂明快的接話。「反而替她掩飾!」看來閻王真的對月狐動心了! 「這麼說……真的有人易容成奪靈的模樣混入閻邦,也許……也許那個假奪靈就是內奸!」唐泌佯裝憂心忡忡道。 閻戰瞟了她一眼,嘴角掛著冷笑。 「奪靈自從自擎天盟回來後就怪怪的,說不定真如沁夫人所言,她就是混在閻邦共風作浪的內奸,而且怕事蹟敗露,便逼迫霍國書自殺!」緝魄興起一股憂患意識。「當晚她的確先離開了會場。」 「那一晚她一直待在我床上!」閻戰半眯起眼,閃著令人畏懼的精銳目光。 「追魂不是說兇手會下蠱或降頭之類的妖術媽?也許那只狐狸精就是會使邪法的魔女。也難怪閻王會被她迷得團團轉!」催命篤定地說。 唐泌得意地揚起眉,既然眾人皆站在她這一方,她也不再有所顧忌,得盡速剷除那個知曉秘密的女人。 「戰兒,看來你的確是在姑息養奸!」 「泌夫人、三位護法,啊……閻王,」侍衛隊長必恭必敬的進人。「刺客的血跡自楓林至總部前,最後消失在……閻王的軒房。」 閻戰閉上眼,想到傅靖翔背部一道發紫的傷口他就心痛如絞,仿佛被人狠狠朝心窩處捅下一刀,苦不堪言! 「請閻王斬斷私情、交出奸佞,一切以大局為重。」催命和緝魄半跪於地,堅決請命。 「那個『奪靈』不是內奸。」追魂打破沉默,出聲反駁,「內奸另有其人。」 「追魂,你是閻邦心思最縝密、觀察最入微的護法,怎麼這回證據確鑿,你聰明的頭腦反而打給了呢?」唐泌像是寵溺孩子似地微微一哂。 「多謝泌夫人對追魂的讚美。」追魂的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意。正如唐泌所言,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推理家。「倘若月狐是內奸,那奪靈在去擎天盟之前地藏就失竊又怎麼說?」 「閻邦總算還有人真正肯動腦筋。」閻戰冷冷一笑。 唐泌面無血色,一動也不動的端坐椅上。她倒是疏忽了這一點,翡翠地藏遺失的時間是在奪靈上擎天盟前,這下她又該如何圓謊? 「說來說去,內奸還是自己人……」緝魄心煩意亂地抓抓頭髮。嘴裡咕俄。「到底是誰有通天本領,竟能逃過咱們一次又一次嚴密的搜查呢?」 「該不會那天晚上奪……呃……」催命頓了頓,改口道:「月狐給我們的提示是正確的?」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竟感到些許愧疚,倘若月狐真的是內奸,她又何必提供緝凶的線索。 「月狐懷疑望楓閣窩藏內奸,想必她一定是為了查明真相而夜闖望楓閣,不巧撞上泌夫人而……」追魂欲言又止,神情莫測。 「你的意思是我是內奸?」他的話讓唐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倏地站起身來,身子劇烈地顫抖。 「泌夫人,追魂不是這個意思,您別介意,他只是……只是……」媽的!這要他怎麼說啊?催命好半晌才開口:「其實閻邦內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那就是四大護法也包括在內羅?」唐泌順著催命的話說下去。「事到如今真的奪靈下落不明,也許她是畏罪潛逃,為什麼沒有人懷疑她?至於假的奪靈易容混進閻邦,動機可疑,卻無半個人當一回事,反而站在這裡質問我,這算什麼?」 催命和緝魄兩人都看傻了眼,聽得一愣一愣的,他們頭一回見到柔弱溫婉的泌夫人這樣精明強悍地咄咄責難。 「泌夫人反應不必如此激烈。」唐泌的揪然變色更加深追魂心中的質疑、他自然不加以往尊敬。「如此一來只會讓人以為你急於推卸責任。」 唐泌聞言,搖搖晃晃地跌坐進檀木椅中,慘白的面容淚水氾濫,顫抖的手緊捉住扶手。 「沒想到老閻王一死,他的遺孀竟然就變成了內奸。」她顫聲說著。 「我沒有興趣再看你演戲了。」閻戰身影一閃,巍峨如山的挺拔身軀直立在她面前,一雙寒光迸射的冷眸無情地刺向她。「把解藥拿出來。」 「你要救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刺客?」唐泌睜大一雙眼。 「她要是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活!」閻戰從齒縫中冷冷迸出話語,額上青筋暴露。 催命、追魂、緝魄三人同時倒抽一口冷氣,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怎麼每個人都反常?閻王竟然會威脅泌夫人? 「你以為我很想活嗎?」她早就想死了! 「唐泌,你想死,我很樂意成全你,但是你休想拉她陪葬!」閻戰冷冷地說。 「你完全被那個魔女迷惑了,為了閻邦,我不會交出解藥的。」唐泌就像是為正義而戰的女子,誓死向敵人宣戰。「就算我死也是!」 「我有比殺死你更容易要你要協的方法。」閻戰一發狠,往往什麼原則都不管。「你知道什麼叫『鴉片玫瑰』!而你很愛我父親,應該會為他守身如玉,一定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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