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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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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暖的唇魅惑地輕拂她的臉,沿著眉間、眼瞼滑下來,最後落在她柔軟甜蜜的唇上。 她的甜美令他不可自拔,原先只是想輕嘗淺酌,然而她似乎有一股讓他無法抗拒的魔力;他的理智不斷地提醒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聖地,但是那都在接觸她的那一刻完全瓦解、潰決,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早在不知不覺中攻佔了他的心,掠奪其他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他早已為她著迷至發狂。 他的心、他的腦海、他的靈魂甚至是他的生命裡,都已充斥著她的身影,對她爆出前所未有、教人難以理解的熱情。 誰能相信這是一個曾被他視為壁花的女人! 水靈將只屬於他一個人,現在是,將來也是,直到永遠、永遠…… 他的吻如天鵝絨般柔軟,如夏日的輕風柔撫,逐漸變得火熱而激情、性感而甜美,水靈發覺自己正陷入一個狂亂而深不可測的深淵,急促的呼吸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不規則的心跳幾近狂亂,全身血液如濤狂湧。 經過一陣天旋地轉的激吻後,他終於恢復了理智,才放開她並試著擠出一絲笑容,掩飾自己從未有過的慌亂;刻意發出的笑聲連自己聽來都覺得在顫抖,他必須盡速找到從她身邊離開的力量,回復自己一貫的自製。 他深吸口氣,無非也是想給她時間恢復鎮定。 「今天就練習到這裡。」他盡可能平靜地說。 她訝異他的冷靜,不由自主地輕撫著自己灼熱且發燙的紅唇。 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學著她輕撫著她腫脹的朱唇,聲音喑啞地道:「從今天起,我們之間將會沒完沒了。」 是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靈疑惑不解地望著他。萬一有天被他知道,她這一次願意主動接近他的真正原因,他還能鎮定的說出這種話嗎? 她懷疑。 眼看著兩人就要陷入一股不可自拔的狂熾漩渦裡,幸虧白曜翔及時找回了理智,才免於讓兩人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 水靈驚慌地從他身邊逃回自己的臥室,不斷地試圖平復自己一顆失序狂跳的心。不能這麼做,她這一次跟他來法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他解除婚約啊! 她惴惴不安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她曾經親眼目睹他的花心,誰能保證他會真心對她?她不能將自己一生的幸福押在一個毫無保障的花花公子身上! 但瞥視臥室一角堆滿的衣物,她的心不禁又開始動搖,不是貪他的大方,而是他那顆細膩的心。 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踝和腳邊的高跟鞋,想著他對自己種種的溫柔,她又不能視若無睹,否決了他對自己的呵護。 她現在已經煩亂得不知所措,只能抓著頭髮仰天喟歎:「我到底該怎麼做?」 不!她不相信他對自己的關心會長久,他對身邊所有的女人都一樣,他是一匹無法讓女人馴服的野馬,別的女人辦不到,相信自己更不可能辦到。 她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盯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自語:「別作夢了,水靈,他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的,別忘了,他一直說你是一朵壁花。」 另一間主臥室裡,白曜翔正訝異著水靈對自己的影響力。儘管初見面時她所表現出來的粗鄙和不屑的神情、狂傲的態度在在令他憎惡,因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最自豪的群芳錄中竟會有這樣的情婦,但是如今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笑,而且是想大笑出聲以發洩出心裡所有的感覺。 她的改變是另一個驚訝,她細膩的美一直被掩埋在粗獷的外表下,思至此,白曜翔不禁輕聲笑著。 原以為這一個假期會在憤怒、失望中度過,沒想到反而讓他找到心中所愛。 愛? 他不禁抿嘴自嘲。他擁有眾多令男人欽羨的美女情婦,但是自始至終這個愛字,他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說,因為他非常重視這個字。 水靈給他一種全新的感受,她悄悄地軟化他積悶已久的感情,也激出藏在心底的情潮;這波狂熱已如排山倒海般湧來,他再也沒有力量阻擋。 這一夜好漫長,驚喜的思緒波動讓他無法沉靜入睡,他像青澀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見心中所愛的女孩。 天終於濛濛亮,他來到窗邊欣賞著法國的日出,金黃色的陽光灑在平靜的塞納河上,頓時將塞納河染成一片金黃, 倏忽,他聽見隔壁的臥室開門的聲音,才奇怪地打開門探頭望著她臥室的方向,他就瞥見水靈正躡手躡腳地關上房門。 他挺直身子站在門框下,雙臂環在胸前。 「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住了水靈,就見她驚慌地回眸瞅著在自己背後發出聲音的白曜翔。「你、你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她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 「我在問你,這麼早要去哪裡?」白曜翔語氣冷硬,重複剛才的問話。 「我……」水靈一時想不出一個好藉口。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的語氣突然客氣得令人全身止不住顫抖。 這才是她所知道、認識的白曜翔,冷酷無情、冷靜自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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