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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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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覺得你有點食古不化。」夏文靖輕輕地歎一口聲。 其實文靖哪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記得大哥曾經譏諷她的話——愛上一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而今她又要用烈雲的錢來解決所有大哥留下來的問題,她的心裡自然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聶烈雲雖然答應了夏雨荷開畫展——事,但是從那天起,他不願意再走進藝舍一步,他將所有的事都交代給助理去處理。 因為他無法做到每天面對夏雨荷的畫,還能繼續若無其事的工作,他會心痛、難過,看到她的畫仿佛看到她的人,更令他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為此,他寧願將自己關在別墅中,直到夏雨荷的畫展結束為止—— 第九章 聶烈雲將今年秋展——事交代妥善之後,在藝舍裡就再也沒看到他的身影,全藝舍的員工都為此事感到詭譎,一些流言開始繪影繪聲地傳了開來。 聶烈雲整天窩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想去,整個人陷入從未有過的膠著狀態。他捫心自問對雨荷只有疼惜和寵愛,從來沒有因為幫助她而讓彼此之間的感情變質,為何她會如此?真揣測不出她的心思。 難道這些日子以來,她還是不能體會出他對她的一片真情嗎? 為此他沮喪不已,常常獨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地將自己埋進痛苦中。 這天,聶寒夫婦終於結束歐洲之旅返抵國門,走進家門時,他們立即發現聶烈雲最愛的車子還停在家中的車庫。 這情形對熱愛藝術的聶烈雲來說頗為怪異,打從聶寒將寒雲藝舍交給聶烈雲管理以來,聶烈雲從來沒有翹班過。 姿妤故意放輕腳步,想給聶烈雲一個驚喜,當他走至聶烈雲的身邊時故意大聲嚇他:「嗨!兒子,你今天怎麼沒去藝舍?」 聶烈雲回眸看著母親,臉上泛著似有若無的苦笑。「媽,你們回來了,這一趟好玩嗎?」 姿好瞥見聶烈雲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免心生疑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聶烈雲苦澀地笑一笑,「沒事。」 「是嗎?兒子,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連聶寒都感覺到兒子的怪異。 「真的沒有。」聶烈雲依然三緘其口。 「那今年的秋展,你決定展覽准的作品?」 聶寒坐在聶烈雲對面的椅子上,一派悠閒地蹺著腿。 姿妤也十分關心今年的秋展,在聶寒的身邊坐下來。「對,今年你決定用誰的作品?快說,我和你爸爸打賭,今天就要分出勝負見真章。」 兩人相視而笑,感情之深非外人能瞭解。 聶烈雲看著自己的父母親,突地想起夏雨荷和他,為什麼他們不能和爸媽一樣呢?他不禁輕歎一聲。 聶烈雲莫名其妙的一聲歎息,令聶寒和姿妤頗為訝異。烈雲的個性他們最清楚,若不是遇到真正令他心煩的事,他是不會輕易歎氣的。 「烈雲,你最近到底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姿妤試探的問,企圖窺探出端倪。 「沒什麼。」聶烈雲依然堅決不吐實。 面對兒子的拗脾氣,姿妤也不再追問,以眼神示意聶寒。 聶寒故意清咳——聲,「你還沒告訴我們今年到底是推出誰的作品?」他故意將話題一轉。 「是夏雨荷的作品。」聶烈雲淡然的說,但是一提及夏雨荷的名字,他的眼神隨即變得溫柔無比。 慧黠的姿妤沒放過他一閃而逝的溫柔,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底。 「夏雨荷?在藝壇上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聶寒不禁疑惑。 姿妤卻小心地抿著嘴竊笑,「現在新人輩出,你哪能記住這麼多人呢?不如明天我們去一趟藝舍,不就清楚了。」她隨即又對聶烈雲說:「相信藝舍裡,應該有夏雨荷的作品吧?」 「有,都在藝舍裡,他們現在正忙著整理。」聶烈雲神情悵然地說。 「好!寒,不如明天我們就先睹為快,不過……今年的打賭不分軒輊,明年再較高低。」 聶寒深情地望著嬌妻,「沒問題.明年我們再繼續。」 仿佛再也無法忍受父母親之間的甜蜜,聶烈雲神情黯然地悄悄離開。 姿妤面帶詭譎的嬌笑,用手肘輕撞聶寒,「我現在還可以跟你打個賭。」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打什麼賭?」聶寒一臉茫然地問。 「看我們兒子一臉頹喪,肯定是和那個叫夏雨荷的人有關!」姿妤似乎有著十足的把握。 「你怎麼知道?」聶寒半信半疑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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