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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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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遲怒看著殷堊和紀柔慈這一對絕配的歡喜冤家,不禁搖頭莞爾一笑,朝著正深情縫縫,難分難離的兩人道:「喂!二位,我要上飛機了。」 殷堊和紀柔慈兩人沉醉在意亂情迷中,無暇顧及遲怒;只見兩人唇瓣緊緊交纏,卻不約而同的舉起右手跟他揮別。 遲怒識相地獨自一人持起一旁的公事包,走向前往臺灣的班機人口處。 遲怒回到臺灣之後,為了不驚擾任何人,他決定住在麗晶酒店的總統套房裡。 坐了長時間的飛機,他的身體顯得非常疲憊,他癱坐在按摩椅上纖解多日來的緊繃神經,這次他終於親身體驗了殷堊的癖好——冒險。 之前他一直勸阻殷堊不要再玩這種拿命賺錢的遊戲,殷堊總是一笑置之,甚至還嘲誇他,說什麼冒險能為平靜無波的生活帶來刺激和樂趣。 當他親身體驗後,才瞭解冒險確實會給平靜的日子帶來刺激,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冒險絕不適合他。 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算一算江洛雷也該被押解人境了。思起這個人,遲怒不禁覺得好笑,原以為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居然敢鬧出這種擄人勒贖的事情;但是自從拿到江洛雷的自供後,他便開始驚訝整件事情的複雜錯綜,隨後冷諷而笑。 驀然,門鈴聲響起。 正放鬆筋骨、享受著按摩椅按摩的遲怒不由得蹙起眉,疑惑會是誰。 他拖著一身的疲憊走到門邊,打開門,刹那間驚愕佈滿臉上,「黎夫人?」 黎夫人仰高下顎微笑著,「我是否可以進來?」 遲怒一時瑞不出黎夫人的心意,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陰側,隨即被冷冷的笑容取代,「當然可以,請進。」他拉開門,並退開身,讓黎夫人通過。 黎夫人優雅的走進會客室,回眸瞅著略帶倦意卻不改英俊的遲怒。遲怒筆直的站在酒櫃前,「請問要喝點什麼?」「純伏特加。」黎夫人面帶微笑回答。 遲怒先是訝異的瞄了她一眼。純伏特加?「那是相當烈的酒呢! 他將一小杯清如純水的伏特加遞至黎夫人面前,自己則倒了一杯黃澄澄的白蘭地,握在手掌心輕搖溫熱,冷笑地覷著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黎夫人呷了一口伏特加,回道:「遲先生什麼時候從尼泊爾出境,又是什麼時候在臺灣人境,我一直都在密切注意。」 「原來黎夫人不相信我的力事能力。」他的俊顏驟變嚴肅,語氣轉為無情。 「你誤會了,我一直很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只是……」黎夫人勉強一笑。 遲怒不語,雙目緊盯著黎夫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到臺灣,我急著想見你一面。」黎夫人又低下頭呷了一口酒,臉上有著明顯的苦惱。 遲怒坐在椅子上,銳利的雙眸緊盯著黎夫人,「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我……我……」她吞吞吐吐、支吾其詞,猛然仰起頭直視遲怒,「我想解除我們之間的委託。」 「解除委託?」遲怒微微吃驚,犀利的眼神閃過一抹訝異,「你是說,你不打算撤回江洛雷名下所有由你這裡過戶的財產7」 「是的!這樣江洛雷就不算犯了侵佔。勒贖罪。」黎夫人堅定地道。 遲怒突然森冷地說:「黎夫人,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我不是在開玩笑。」黎夫人強硬地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地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悍然站起來面對遲怒,「我堅持撤回所有的委託。」 「黎夫人,你要撤回所有的委託也並非不可,只是應有的損失賠償……」遲怒銳利的眼神始終沒離開黎夫人的臉龐,嘴邊漾著一抹詭譎的冷笑。 「我願意賠償。」黎夫人的態度堅決且強硬。 「好,我可以答應撤回你所有的委託,至於賠償的金額,我會儘快算給你。」遲怒爽快地答應她的請求。 「那江洛雷什麼時候可以被放回來?」黎夫人焦急地追問。 「關於這件事恕我無法奉告。」遲怒對她投以一記愛莫能助的笑。 「既然我都撤回所有的委託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能告訴我?」焦躁的黎夫人捺不住性子,對著遲怒大叫。 遲怒神色自若地將手中的酒杯執起,直到眼睛可以直視的角度,穿過薄而透明的玻璃和酒液瞅著黎夫人,「因為江洛雷犯的是國際法,自然得由國際性的法官裁定他的罪行;而且請你別忘了,尼泊爾是一個中立國上切外來的犯罪者,尤其是蓄意挑起部隊叛亂的罪犯,不是一般罪名可以解決的。」遲怒洋洋灑灑的說出一大篇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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