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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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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成不變,讓我快變成一成不變的機械人了,周而復始做著同樣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能改變這一切該有多好。」她眼中閃出一抹心嚮往之的期盼。 「其實是你自己太多慮,只要你能放寬心,我相信你絕對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緊了。」 他關懷的話語讓她心中流過一道暖流,「我……我會試著去調整。」 遲怒面帶溫和的微笑瞅著她,儘管他不言不語,他的笑容就足以令人心蕩神馳。 他默不作聲地緊跟在她身側,走到大馬路邊,遲怒立即舉手招來計程車,體貼地為她拉開車門,並小心地攙扶著她坐上車,自己則奔向另一側鑽進座位,「南京東路,謝謝。」黎玻終於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喜歡有他作伴,因為他敏銳的觀察力和超強的記憶力,不需要她多說,他都能準確猜出她的下一步。 一連串的行程讓黎玻感到體力無法負荷,坐在歐式花園西餐廳裡,黎玻的手在桌子下偷偷地按摩著漸漸酸麻的雙腿。 遲怒不時注意黎玻臉上的表情變化,卻發現面帶微笑的黎玻微蹙著一雙柳眉,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抽動一下,「你還好吧?」 黎玻為了不讓遲怒察覺自己的異樣,便說:「我很好呀,而且有你作伴,我感到非常的愉快、」 「是嗎?」向來有著敏銳觀察力的遲怒,她的異樣怎能順利逃過他的眼睛,他佯裝若無其事地端起桌上的水杯,湊在嘴邊猛喝一大日,「今天的天氣好悶。」「臺灣的天氣就是這樣,像女人的性情,喜怒無常。」黎玻幽默地形容。 遲怒促狹一笑,「那你的性情是否也像臺灣的天氣?」 「我?」黎玻故作訝異,「或許是,只是沒有人告訴我罷了。」 「噢,相信你一定是個女暴君,不然怎麼會沒有人敢告訴你呢?」遲怒笑誇道。 「或許我真的是個女暴君,不過我自信是一個極為溫和的女暴君,而且溫和得像只小綿羊。」黎玻故意自嘲,不自覺流露出嬌媚。 她的嬌、她的俏,猛然吸引住他的視線;他看著她,突然有股衝動想看透她的心,「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女暴君等於小綿羊的說法。」「女人就算再強勢,最需要的還是男人溫柔的呵護,和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黎玻笑道。 遲怒的調侃的眼神迅即對上她的笑靨,「聽你言下之意.你也想找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和溫柔的呵護?」 倏地,笑意從黎玻的嬌顏上消失,她搖了搖頭,「我沒資格擁有,我的身體不容許我有這樣的妄想……」 「胡說!每一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愛,你也不例外,你怎可輕言放棄!」遲怒輕聲責斥。 「不是我願意輕言放棄,而是我的身體逼得我不許有這非分之想。」沮喪的神情明白地顯示出她心中的悲愴與絕望。他心痛她臉上那抹頹然沮喪,伸出手橫過桌面,緊握住她的手,「黎玻,相信我,你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黎玻苦澀一笑,「換作是你,你願意喜歡上一個會是累贅的女孩嗎?」 「如果她是一個勇敢、充滿信心的女孩,我相信我會!」遲怒以堅定的語氣回答她的疑惑。 黎玻錯愕地看著他,在他眼底,她看不見一絲虛偽,但她隨即搖搖頭,「不,你只是在安慰我,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過,你一定要給自己信心;你何不將事業上的那一份自信分一點在感情上呢?」遲怒面帶微笑,借由緊握她的柔荑給她一份自信。黎玻驚惶地從他的大手中抽回手,頓時兩抹紅暈飛上雙頰,她羞赧地低下頭回避他的雙眸,「我們等一下要去哪兒?」她連忙轉移話題。 「如果你的體力還可以支持,等一下我們不妨到監獄去拜訪江洛雷。」遲怒冷冽地道。 黎玻瞅著他犀利的眼神,知道他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男人,舉手投足間有著無與輪比的氣勢。 「你是指假冒我未婚夫的男人?」 「就是他。我想儘快查清事情的真相;再說這件事不能再拖,不然到時候江洛雷被判了刑,你想知道的真相也只有石沉大海了。」遲怒堅決果斷的模樣,宛如一個權威的獨裁者。「聽你言下之意,江洛雷可能會被處以……死刑?」黎玻震驚地問。 「有可能。還沒到開庭,所有的事情也都還有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不到最後一分鐘,任何事情都不能過早下斷言。」他皺著眉道。 「對呀!凡事沒有絕對,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都還不能成定局。」黎玻同意他的說法。 「黎玻,此事我不想再拖下去,越早解決越好,以免夜長夢多。」遲怒表情冷漠,儼如不可逆犯的暴君。 「一切都聽你的安排。」黎玻毫無意見地附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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