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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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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到。」遲怒心急如焚地說。 「不管了,先進去看看。」黎玻急忙推開房門只見紀柔慈趴在殷堊的胸前嚎陶大哭,而殷堊正溫柔地拍著她顫抖的肩膀,哄著她:「不要哭了。」 「不要!我偏要哭。」紀柔慈的哭聲越來越大聲。 大夥兒一窩蜂地沖進來,「出了什麼事?」 紀柔慈在殷堊的懷中抬頭望了他們一眼,又繼續伏在殷堊的懷中大哭。 「殷堊,這是怎麼一回事?柔慈幹嘛哭得這麼大聲?」遲怒滿臉疑惑地問著殷堊。 「眼看著婚禮就要開始了,你幹嘛又惹她呢?」 段絕垣責怪著殷堊。 殷堊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我又沒惹她,誰知道她會說哭就哭。」 黎玻和段飛鳶迅即來到紀柔慈身邊,拍著她抽搐的肩膀,安撫她失控的情緒。「柔慈,殷堊到底是怎麼惹你了?你說出來,我們大夥兒讓他給你陪不是。」 紀柔慈抽抽噎噎地說:「他沒有欺負我……」 「殷堊既然沒欺負你,你為什麼要哭?」黎玻問著。 頓時四雙質疑的眸子紛紛望著紀柔慈。 紀柔慈轉身面對他們,手指著白色禮服上所別的一隻胸針,「他送我這個,我感動得不能自己……」她忍不住又哽咽。 「一隻胸針?!」 四人錯愕地看著紀柔慈,一隻胸針就能讓她哭得呼天搶地? 「他說要送我一顆心,為了表明對我的愛意,他特地請工匠做這一隻鑲著各式各樣寶石的心形胸針送我。因為從小到大沒有人會如此真心對我,所以我才感動得忍不住哭了出來。」說完,她又埋進殷堊懷裡繼續哭泣。 「噢,原來如此。」 大夥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害你們白緊張了。」殷堊害羞得頓時漲紅了臉。 遲怒和段絕垣忍不住訕笑道:「你們沒事就好。」倏然,禮樂自房外傳來,大夥兒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慌張了起來。 遲怒催促著殷堊和段絕垣:「我們先出去吧!」 殷堊低頭望著懷中的紀柔慈,「婚禮就要開始了,你別再哭囉,不然外面觀禮的賓客會以為我欺負你。」 紀柔慈難為情的努起小嘴回道:「好嘛。」 婚禮開始。 三位英俊的新郎站在神聖的壇前,轉身看著伴隨悠揚的音符、踏在撒落滿地玫瑰花瓣的紅色地毯上而來的新娘。 三位新郎臉上漂著相同的幸福笑容,迎接自己今生的最愛,在神聖的教堂中許下今生不渝的誓約。 月老陪著冥王站在南天門前俯瞰他三個兒子在凡塵的狀況,他憂慮凝重的眉頭終可紆解,嘴邊綻出欣然的笑。 「看著他們一個個終於覓得佳人,我終於可以放下心中懸掛已久的大石。」 月老難掩莞爾的笑意道:「我早就勸你不要過度煩惱,年輕人自有他們的方法。」 冥王不以為然的回頭望著月老,語氣強硬的說:「你勸我放心,我就能放心?他們可是我的孩子,萬一其中一個稍稍出了差錯,我就會寢食難安。」 月老拂了拂白須,「我懂!天下父母心嘛。」 冥王氣呼呼地嗤哼一聲,「你也真是的,既然這三個女娃註定是我冥王的媳婦,為什麼那天邪靈、惡靈、怒靈在這裡玩娃娃時你也不明說,還故意將他們貶入凡塵,害我這幾天憂心沖忡的。」「我如果擺明瞭告訴他們,他們手中的娃娃是他們將來的媳婦,你身為他們的父親,會不瞭解這幾個調皮娃兒的個性嗎?」月老溫和地反駁。 「他們……他們……」冥王當然非常清楚自個兒三個兒子的頑劣性子,只是將預知的結果悶在心中不敢明說。 「我替你說好了。」月老用譏諷的眼神瞄著冥王,「他們一定會賺女娃們醜,認為以自己的俊俏,沒有女孩能配得上他們。」 「你……」月老的一語道破,令冥王頓覺顏面無光,咬牙切齒卻又無法反駁。 月老忍不住縱聲大笑,「你也別再你呀我的了,如今你的三個兒子都有了美滿的姻緣,你是不是該跟我說句謝謝啊?」 「謝謝?你哪可能是一句謝謝就能了事的人,說吧!要什麼作為謝禮?」冥王快人快語地問。 月老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真不愧是冥王,反正你也難得落得幾天清閒,我也有人作伴,我們不如就殺上幾盤,算是還我的禮,如何?」 冥王忍不住大笑,「好!不過換我有個條件。」 月老微愣須臾後問:「什麼條件?」 「你必須將藏起來的好酒拿出來與我分享,再說……」冥王手指著在凡塵中舉行盛大婚禮的三對佳偶,「我的三個兒子正在辦喜事,他們的喜酒,我能不喝上一杯嗎?」月老彎著腰俯視凡塵的三對佳偶,笑道:「你說得對,今天我會拿出上等好酒,不僅讓你喝一杯,一壇都請你;不如今天我們就不下棋,為了慶祝他們都尋得伴侶,我倆不妨大醉一場,如何?」 「太好了!」冥王聞言更是笑逐顏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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