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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你也只不過見他兩次面就斬釘截鐵說他壞到骨子裡。」她不喜歡他臉上的狂傲霸氣。

  「明知道你是我的人,他竟敢公然對你調情。」

  調情?

  丁佩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請你注意一下用詞。」

  「我有說錯嗎?你們竟然還互拋媚眼。」

  徐浩鎮不理會她臉上的驚訝和慍色,逕自尋覓一張石椅,悻悻然地端坐在石椅上蹺起二郎腿,氣呼呼注視著她。

  丁佩緹愕然瞪大眼睛,隨後察覺他眼中隱現的微慍,她突然有種爆笑的衝動。

  他在吃醋?

  沒必要吧……

  她決定換個話題:「你剛才和公司董事交談,有沒有窺探一點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沉思片刻,手指在臉頰上彈跳,「不是很明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想重振公司。」

  「這是好現象。」丁佩緹笑說。

  「想歸想、說歸說,作法和理念卻大相徑庭。」這問題讓他傷腦筋。

  「噢,大公司發生這樣的事情,應該在所難免。」兩片薄唇露出一絲可以勉強稱為笑容的彎度。

  「亂說!」他的雙手環在胸前,宛如東洋武士般抬頭大聲否認:「歐美地區分公司沒有這類的問題。」

  「你不能以此類推,東方人與西方人不論是觀念或處事方式都不一樣,自然對公司的要求也不一樣。」

  「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對我來說……」

  「是項考驗。」丁佩緹未經思索即脫口而出。

  「嗯。」他完全同意。

  太好了,他接受她的看法。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後不准接近陳志鴻。」他又回到剛才的話題。

  真不死心。

  丁佩緹洩氣地看著他,「你真的那麼在乎我的回答?」

  「別忘了,你目前的身分是我的未婚妻。」他的語氣充滿慍怒,臉上的肌肉也隨之緊繃。

  她抬高下巴看著他。「你不必一再提醒我。」

  「如果你還記得自己的身分就不會公然大膽地和他互拋媚眼。」抑不住胸中波動的情緒,他咬著牙氣衝衝地說。

  丁佩緹既尷尬又生氣,表情僵硬地對他說:「你要我解釋幾遍才肯放過我,我沒有和他互拋媚眼!」

  「我明明看到你眼中含笑。」

  看到他眼中嘲諷的光芒,她快氣炸了!

  「我不想再多作解釋。」丁佩緹咬牙切齒地道。

  「無法抵賴又不敢承認。」英俊的臉孔掛著一張沒有表情的面具。

  「夠了!」她的聲音驀地拔尖。

  徐浩鎮並沒有因為指控得逞而高興,他的臉色僵凝如蒙上一層冷冽寒霜。「惱羞成怒?」

  他愈說愈不象話。

  丁佩緹氣得握緊粉拳,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給他一拳。「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跟、他、互、拋、媚、眼。」她咬著牙一字一字迸出。

  「最好真的沒有。」

  他那不信任的口吻無非火上加油,丁佩緹憤怒地向前跨一步逼近那張俊臉,負氣地道:「就算有這回事,你也無權干涉。」

  驀地,徐浩鎮變得像石雕一樣僵直,目光冷得像寒冬的冰。

  「我答應你演這齣戲,可沒答應你不能交其他的朋友,這其中包括男人。」丁佩緹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徐浩鎮沉著臉起身,高大的身軀強壓似的逼近她。「既然答應我演這齣戲,你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說,我徐浩鎮的未婚妻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只是看對方一眼,我就被掛上『水性楊花』的罪名?」丁佩緹無法相信耳朵所聽到的指控。

  「在我的感覺,你唇邊輕浮的微笑充滿挑逗。」徐浩鎮蓄意嘲諷的聲音無比冰冷,臉上佈滿寒霜。

  丁佩緹無法再承受他的污蔑,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迸出話:「很好!我盡力演好你給我的角色,卻得不到你的喝采,反倒潑我一盆冷水,與其遭你羞辱不如提早辭職,我不幹了!」

  丁佩緹推開他,怒氣衝衝地和他擦身而過。

  她生氣了?

  她不應該生氣,該生氣的是他!

  徐浩鎮立即追上丁佩緹,「該死!你給我站住!」

  「你給我閉嘴,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走?你以為頭一甩就可以離開?」

  「有何不可?不要說我們之間只是演戲,就算是真的未婚夫妻,只要我想走依然能走,你無權控制我的舉動。」

  丁佩緹仰起頭怒目瞪他一眼,猛力推開他。

  「你不能走。」

  「見鬼,我不能走?」丁佩緹冷嗤一聲,想要繞過矗立在面前的高大身軀。

  只要她一動,他便擋住她。

  「讓開!」丁佩緹忍不住叫吼。

  他搖頭,「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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