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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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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摸不著頭緒地瞅著哈漂漂,「主人……他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惹火了他?」 「不是工作惹火了他,是我,是我惹火他。」哈漂漂老實招認。 「你?」阿忠錯愕地看著她,出門時他就一直擔心她會將公司攪得天翻地覆,沒想到他的第六感竟然這麼靈,「你是哪裡出錯?」 「我也只不過指出他對女人的偏見,誰知他是一個無法虛心接受指正的男人。」哈漂漂悻悻然地道。 阿忠終於明白主人的怒氣何來,他不禁苦澀地一笑,「他就是這樣的人。」 「哦,原來你也清楚他是這樣的人?」哈漂漂吃驚地看阿忠一眼,隨即了悟地道,「我怎麼忘了,你一直服侍著他,而且你也是男人……」 「嗯,漂漂,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阿忠出聲警告她。 「哦。」哈漂漂連忙閉上嘴。 阿忠突然一臉神傷地瞟向二樓,「主人今天會鄙視女人,也不是沒有原因,但是這個癥結要他自己去解,不是旁人能夠幫他的。」 他果然有原因! 「那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哈漂漂好奇地看著阿忠。 「不行!要說也只能主人自己說,我們不可以亂說。」阿忠堅決的表情顯得很嚴肅。 哈漂漂無奈地聳了一下肩,「算了,像他這種藐視女人的男人,不說也罷!喜歡悶在心裡,不如就讓這個解不開的原因悶死他自己。他也不想一想,生他的母親可也是女人,除非他也藐視自己的母親。」 她愈說愈激動,近乎失控,阿忠見狀連忙以手捂住那張聒噪的嘴,「噓!不要這樣嚷嚷,主人會聽見。」 哈漂漂扯開嘴上的大手,「他能聽見最好,我就是故意要讓他聽見。」 說時遲那時快,北村悠冷著一張臉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看著哈漂漂和阿忠。只見他緊握欄杆的手指關節泛白,朝著樓下獅吼:「阿忠,上來。」 「好,我馬上來。」阿忠緊蹙眉頭瞥了哈漂漂一眼,「叫你住嘴,你不聽。」 哈漂漂不由得微怔,聽阿忠言下之意,北村悠仿佛會責罰她? 難道他會將她遣回教會? 天啊,她愁悶地蹙起雙眉,真是張愛惹禍的嘴,好不容易矇騙混進他的身邊,目的都還沒開始進行就已三振出局。 可歎! 「阿忠。」 阿忠聞言,不由得渾身緊繃,「主人,您就別太介意一個小女孩的無心之話,其實漂漂不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孩,或許是因為她本身是位修女,天生本著悲天憫人的心理,所以才試圖想開啟你那被仇恨蒙閉的心靈。」 北村悠不由得冷笑,「阿忠,我只不過想叫你幫我倒杯紅酒,你卻一進門就絮絮叨叨地幫哈漂漂說話,我不得不懷疑你和她之間……」 阿忠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沒有,絕對沒有,我真的是昨天才第一次看到漂漂。」他急忙解釋著。 北村悠又是一記冷笑,「這女孩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不僅擄獲了你的信任,連我都有被軟化的跡象。」 「真的嗎?主人,您……」阿忠震驚地看著北村悠。 北村悠走到窗邊,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點點漁火,「你說得對,我被仇恨蒙閉了心靈……」他閉上眼睛,一掌用力拍在牆上,這一掌不知隱含了多少恨、多少怨。 「主人。」阿忠似乎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老夫人當初要不是為了您,我敢說她也不可能嫁進北村家。」 北村悠痛苦地扭曲整張俊顏,一句「為你著想」為他帶來了二十幾年的痛,這個痛就像一根刺,實實在在地紮在他的心頭二十幾年。 「好了!不要再說,去幫我倒杯紅酒。」此刻的北村悠像具冰冷的石膏像,發出悶悶的低吼聲。 阿忠真的想不透,主人為什麼要一直將自己封閉在仇恨中,終日抑鬱不歡,他無奈感慨地輕搖一下頭,轉身退出房間。 阿忠一邊歎息、一邊搖著頭,攢眉蹙額地走下樓。 哈漂漂驚愕地看著阿忠臉上的表情,她心裡雖有些驚慌,但仍極力抑制住,小心地不讓自己無助的神情流露出來。「他是不是要送我回教會?」 阿忠抬眼看了哈漂漂一眼,勉強露出一笑,「沒有,他根本沒提到你。」忽然,他有著一個念頭,既然連主人都承認哈漂漂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他何不讓她接近主人,改變主人的想法、化解主人心中的鬱結。 阿忠興沖沖地拉住哈漂漂,「漂漂,我拜託你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哈漂漂俏皮地問,倏地她臉色一沉,「不過你先告訴我真話,他真的沒罵我?」 阿忠當然明白哈漂漂所指的「他」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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