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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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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強硬的箝制下,她仍試圖掙脫,但最終她不得不放棄,她完全無法掙脫這道憤怒的牆,只能強擠出一絲苦笑。 「定你的罪?我根本無權這麼做,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條並行線,根本就不應該有交集,那只會毀了你和我。」 「不是這樣——」這一剎那,他的胸口湧上一陣莫名的痛楚,一時之間他難以形容,但是他知道這股痛全是因她而起。 裴然又是一記痛徹心扉的苦笑,「對,我差點忘了,你是一個寧願傷害其它人而不會傷害自己的人,所以剛才我那句話說錯了,只有你能毀了我,我是無法傷你一分一毫。」她幾乎是咬著牙說著。 「事情真的不是這個樣子,裴然……」李允耀懊喪地看著她。 裴然輕輕拂開他的手。「讓我進去,我不想再聽。」 李允耀在這一刻,終於體會到什麼是無奈,「裴然。」他心痛的喚著。 「放過我吧。」她的心痛得讓她覺得快虛脫,以幾近哀求的語氣說完話,腳步瞞珊的一步步移動。 李允耀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那沉鬱哀絕的表情,讓他的驕傲一點一點的消失,因為他感覺到她堅決、徹底的拒絕。 他試圖再挽回,沖向前扶住她。「裴然,不要這樣。」 裴然美麗的雙眸不再有光彩,神情木然地搖著頭,薄巧的唇瓣氓出一絲倔強,「何苦呢?」歎息了聲,她從他的手中抽回手。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話,我只想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聲嘶力竭的呐喊中隱含著心碎的聲音,一貫冷冽的眼中流露出椎心的痛楚。 她泠冷回應他一抹淡淡的嗤笑,將門隨手關上,彷佛決定將他摒除在門之外、心之外。 他真的傷了她! 樊珊珊拿把刀傷了她的身子,然而他卻是拿了一把無形的刀傷了她的心,此刻的她身心俱創。 她無力地回到床上,身子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不過那股蝕心的痛楚卻始終滯留在心底揮之不去,毫不留情地啃噬著她。 此刻她的心除了痛,依舊還是痛。 閉上雙眼,從認識他的那天起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湧現,一串串冰涼的淚珠滑過她的臉頰…… 面對著靜悄悄的練習場,李允耀感到一股強烈的失落感,只因為少了裴然的笑聲注視著斜停在練習場的摩托車,以前沒過見裴然時,摩托車猶如他全部的生命,他熱愛著摩托車,只有摩托車才能帶給他快樂和與風賽跑的快感,而今他的心裡再也沒任何東西可代替裴然,這段時間他這顆空蕪的心,已悄悄地一點一滴填滿她的嬌俏身影。 他恨恨地仰頭喝下最後一口啤酒,並且憤恨地捏扁手中的啤酒罐。 「還我裴然——」他朝著蒼穹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擲出手中的扁平空罐。 阿達呆若木雞的注視著他。「耀哥——」 李允耀神情懊喪地倒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我該怎麼做她才願意回心轉意」他六神無主的喃喃自語。 「耀哥。」阿達吃驚地看著頹喪的李允耀,難道他真心喜歡上斐然?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怒吼的聲音裡有著疲倦、無奈和無助、驀然,他抬起一張滿是絕望的臉,雙眼瞅著阿達。「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裴然的心。」 「噢,天呐。」阿達震驚地深深抽口氣,這個向來以冷靜、冷酷和自信傲然於世的馭風狂人,此刻眼裡卻只有灰暗和慘滄。「耀哥,你若是真心喜歡裴然,你就去見她,裴然不是一個冷漠的女孩,我相信她會……」 「不、不,我已經深深的傷了她的心。」他的臉上盡是心神俱裂的悲涼。 阿達自知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大堆不該說的白癡話,既然亂子是由他而起,他就有義務澄清這一切,他心裡難受地瞅著李允耀。 「我去向她解釋。」 「不要。」李允耀連忙出聲制止阿達的好意。「這一切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咎由自取。」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阿達開始心慌意亂,全然困惑地注視著他。 望著賽車練習場,李允耀冷淡的表情掠過一絲痛苦。 「耀哥。」阿達的臉上寫著不知所措。 頓時兩人之間的空氣緊繃得如拉滿的弦,兩人都沒有說話,最後李允耀勉強的開口。「只要我和她之間真有斬不斷的緣,就一定有辦法可以挽回她。」 阿達曾經警告過他小心玩火自焚! 一點都沒錯,這場意志戰他輸了! 不僅是意志還有他的心、他的愛、他的情,徹徹底底的輸了,更令他感到頹喪的是,輸的這一方不是只舉白旗就可以了事。 沉思半晌。 他神情焦急地看著阿達。「我要騎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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