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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塚也恭敬地拉開門走進來,站在霍飛的面前。「董事長,一切都已調查清楚。」

  霍飛倏然苦笑一聲。「雪娘確實是清雪屋的藝妓?」從雪娘自我嘲諷的話語中,早已證實了這一點。

  「是的,雪娘小姐確實是清雪屋的紅牌藝妓,不過據清雪屋的媽媽桑說,雪娘小姐只是買藝、陪酒卻不賣身。」塚也詳細地回報。

  「賣藝、陪酒卻不賣身?」這消息無非給了霍飛一記當頭棒喝。

  「是的,她的舞技出眾是眾所皆知的,還有她的琴藝也是出神人化,所以許多達官顯要都喜歡點她作陪;據說,曾經有人開價一千萬買她的初夜權,但都被她拒絕。」塚也說明一連串的查證結果。

  霍飛驚愕地跳起來,睜大雙眼看著塚也。「你的意思是說,雪娘至今還是處女之身?」

  塚也被霍飛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媽媽桑是這麼說的。」

  「媽的!」霍飛惱怒地低咒一聲,迫不及待地沖出房門。

  塚也錯愕地愣在原地。「這是怎麼一回事?」

  雪娘受到這輩子最重的創傷,她的沮喪、絕望都借由痛心疾首的悲泣中傾瀉而出。

  她是一名藝妓,不是可以任男人恣意蹂躪的妓女,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鄙視和唾棄?

  一股想死的念頭慢慢在她的心頭紮根,她知道今日受辱之事一旦傳開,就再也沒有臉活下去。她爬到被霍飛撕裂的破碎衣服旁,淚水忍不住決堤,這些殘酷的證據,在在證明她已不再是崇高純潔的藝妓。

  拾起破碎的衣服,她忍不住將臉埋在破衣裡哭泣,一顆心就如手中這堆衣服一樣碎成片片。

  她完全不知道門何時被拉開,只是一味地沉淪在痛不欲生的悲泣中。

  看著她悲泣的模樣,霍飛不禁自責自己剛才禽獸般的行為,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的!

  他悄然無聲地來到她身邊,聲音喑啞愧疚地道:「雪娘……」

  雪娘驚見他的出現,嚇得張大噙淚的雙眼看著他,抱著破碎的衣服往後挪動。「你還想幹什麼?這樣糟蹋我還不夠嗎?」

  「我……」他羞愧得說不出話來,不經意地發現她大腿上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不禁痛心疾首地低呼一聲:「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他企圖慢慢地接近她。「雪娘,相信我,我不會再傷害你。」

  雪娘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驚恐,繼續往後挪動身子。「不!你走開!」

  「不要拒絕我,這一次我絕對沒有一絲惡意,我真的不知道你還是……」霍飛輕閉雙眼,無法形容這一刻湧上心頭的痛楚。

  他猛然張開眼睛,看著一臉又恨又驚的雪嬗。「請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雪娘再也支撐不住地哀求著:「我求你放過我吧!不要……不要再糟蹋我。」

  她虛弱的哀求聲讓霍飛的狂傲一點一點地瓦解、消失。

  「請你走吧……」雪娘整個人幾乎趴在地板上央求他。

  霍飛的神情瞬間僵凝。他不能丟下她不管,這樣做更加證明自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我不能走!」他走向她,既專橫又霸氣地將她從地上抱起。

  雪娘驚得揮拳打他。「放開我!」

  他承受著如雨點般的拳頭,知道自己身上的痛都比不上他給她的創痛。

  直到雪娘累得停下手,全身無力地依附在他懷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心痛地將她緊摟在懷裡,以額頭磨蹭著她淚濕的臉頰。

  「對不起……」他誠心誠意地說著。

  雪娘不由得一怔,就憑一句對不起可以還她清白嗎?不可能!她的清白再也無法還原。

  霍飛將她抱進浴室裡,溫柔地放進浴缸,動作極為輕柔地為她洗去腿上的血漬。

  雪娘看著他,突地伸手想從他的手中拿走蓮蓬頭。「我可以自己……」

  「不!還是讓我來。」他堅持,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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