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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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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季揚被她逗得笑得合不攏嘴,「囡囡最懂得乾爹的心,知道乾爹想囡囡。」 「乾爹。」囡囡討好的輕喚著。 嬌嗲的聲音惹得宮季揚更是心花怒放,笑聲不斷—— 宮季揚好不容易將囡囡哄睡著,走出房間,瞥見臉上有著一抹愁雲的倪若霜,他眼睛瞟向在一旁的希文,只見希文下斷跟他使眼色,暗示他去探探若霜的心事。 宮季揚莫可奈何地輕歎一聲,故作無事地走到倪若霜的面前坐下,「若霜,我想和你談一些事情,可以嗎?」 倪若霜睜著滿是憂慮的雙眸凝睇著他,「你想說什麼我大致猜得出來,可是……」她完全不想再提及行關齊淨雷和在那七天裡所發生的任何事。 宮季揚也看出她的想法,匆匆截斷她的話,「若霜,許多事不是你一個人能承擔得起,你又何苦獨白一人啃蝕這苦果呢?說出來,對你未曾不是一種抒解壓力的好辦法。」 「我……」倪若霜猶豫地望著宮季揚,她何嘗不知道將所有的怨與愁說出來,對它來說是一種心靈上的解脫,但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桎梏,還是緊縛著她的心。 「不如這樣,我陪你到樓下走走,公寓式的房子會讓人有種窒息感,走出公寓,至少空氣也比較清新。」宮季揚故意逗她。 「這是什麼歪理?虧你還是搞建築的。」倪若霜果然被他逗笑。 「管它是不是歪理,能陪我下樓走走嗎?」他再次真誠邀請。 倪若霜思索一下,隨後抬眼瞅著他,「好吧!也許我是真的需要大量的氧氣。」她旋即站了起來。 宮季揚也跟著站起來,「走吧!」一隻手卻在她背後對希文做出V字樣。 躲避在——旁的希文見狀,忍不住抿嘴偷笑。一是若霜終於肯跟季揚談談,二是沒想到季揚也有俏皮的一面。 走出公寓大門,倪若霜卻不想再多移動一步,就站在宮季揚的車旁。 宮季揚看她一眼,慢慢地問:「若霜,你能坦白告訴我,你和淨雷之間發生什麼事?」 「其實現在再說也是多餘。」倪若霜無力地說著。 「好吧!就算你不想再提,你有沒有替囡囡的未來著想呢?」宮季揚不免有著幾許責怪。 「我……我當然有為囡囡的未來想過。」若霜辯駁地道。 「真的有嗎?難道你一直沒發現,囡囡似乎很想要個爸爸嗎?」宮季揚反諷地質問她。 「這……」倪若霜頓時啞口無言,從囡囡和季揚之間的親密舉動,她會看不出來嗎?她只是有意回避罷了。 「若霜,其實淨雷一直都深愛著你……」 「我知道。」倪若霜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著。 「你知道?! 既然你能明白淨雷對你的愛,你又為什麼要拒絕他?」他不明白地追問。 「不!我沒有拒絕他,我甚至還原諒他,重新接納他!」倪若霜倏然像人心瘋般狂叫、辯駁著。 宮季揚面對倪若霜的歇斯底里,不禁怔愣住。 「既然你肯原諒他又肯再次接納他,為什麼你們會弄到這地步呢?」宮季揚心中有一團疑惑,又急於想瞭解其詳情。 「是他容不下囡囡。」倪若霜幽幽地道。 「天呀!你又沒告訴他,囡囡就是他女兒,他當然容不下她。」宮季揚無奈地看著倪若霜,「你知道嗎?他現在正和自己吃醋呐!」 「淨雷他——」倪若霜訝異地瞅著宮季揚。 「他現在好頹廢,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以往的神采奕奕如今可說是消失殆盡。」 聽他這麼說,倪若霜忍不住心痛如絞。「淨雷,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呢?這又何苦?」 「他作踐自己,那你呢?又何嘗不是和淨雷一樣?那你又是何苦呢?」宮季揚進一步地逼問倪若霜。 面對宮季揚的咄咄逼人,倪若霜忍不住淚水直流,「我……找……」 「欸!你們……」宮季揚不經意地搖著頭,「其實你們心裡都一直深愛對方,但是卻都不顧一切地傷害對方。你可想過,這樣一來受傷害的不只是你們兩人,連囡囡都被波及,囡囡是多麼的無辜。」 宮季揚的指責,字字句句就像把利刃,狠狠地刺在倪若霜的心坎,她的淚水仿佛決堤的洪水般滾滾滑下,刹那間像個淚人兒似的淚流滿面。 「若霜……」宮季揚有些於心不忍,雙手輕輕搭著她的肩膀。 倪若霜仿佛在——片大海中找到支柱般,伏在他的肩上飲泣—— 在家耐不住的齊淨雷,駕著車四處的遊蕩。 不知不覺中,他竟來到倪若霜所住的公寓前,他從車裡仰頭看著若霜的家,只見她家裡的燈火一片通明。 想起她,他的心有著被啃蝕般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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