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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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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幽幽的目光,凝視近在咫尺那張充滿善意的俊臉,「我很想寫……只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 刹那間,淚水宛如決了堤的洪水流出…… 這一哭可讓他慌了,他手指不停地幫她抹去淚水,「別哭,我對你或許太凶、太嚴厲,可是我都是為你好。」 「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她抽噎的說。 西門深擠出一抹莫可奈何的笑,「那是好,還是不好?」 她說不出話,頭如搗蒜般猛點。 「如果我要求你,從現在開始聽我的話,讓我教會你寫……」本來是想說教她寫字,可是依她目前的程度看來,這比登陸火星還難,他還是循序漸進吧。「寫自己的名字。」 李晨曦驚愕的問:「可能嗎?」 能認得自己的名字對她來說已經足夠,現在要她學會寫……真的可能嗎? 「我說過,只要你願意,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瞧著發愁的李晨曦,他嘴角綻出一抹笑意。 她抬起盈滿淚光的水眸面對他。他深邃的黑眸裡,有份讓人深信不移的自信,讓她願意相信他。 「我願意試試。」 「只是試試是不行的,一定要全力以赴。」他想藉此激勵她。 李晨曦無法拒絕,唯有點頭答應。 本來是登門要教訓她失約的事,卻意外地教了她一堂吃飯應有的禮儀。也讓他發現到,她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女孩! 西門深從李晨曦的房間回到辦公室的路上,不斷地反覆思量!這些日子她是如何度過的? 難怪她說,沒有一間工廠肯用她。 想想她的無奈、她的悲哀,他心裡突然萌起一抹同情與心疼。 回到辦公室,西門深翻出一疊白紙,從電腦裡找出適用的字體,以墨水列印出她的名字,想讓她依著字體描寫,訓練她學會寫出自己的名字。 嘟嘟嘟—— 西門深目不轉睛的盯著列表機印出的紙張。 叩叩叩—— 此刻,卻傳來敲門聲。 「進來。」 陳皮推門而進,「二少。」 「什麼事?」他依舊盯著列表機。 陳皮來到西門深身邊,報告道:「二少,剛才拉斯維加斯那兒傳來一封Fax,說賭王大賽的評議委員後天會先抵達臺灣,還注明有哪幾位成員,據瞭解他們是想先和二少見面,並共同商議有關大會之事。」 「噢,我知道了。」 西門深的冷淡回應令陳皮感到訝異,「二少,我們是不是要先安排這些人的吃住?」 「你去張羅。」 「那二少,不如將他們安排來我們的賭場?」 「也可以。」印完最後一張,他整理一番!並仔細檢查每一張是否列印完整,「這樣對她來說,應該簡單多了。」 這牛頭不對馬嘴嘛! 陳皮納悶皺起眉頭,不解地悄悄探頭查究,驀地發現每張紙上全都是李晨曦三個字。 二少,是怎麼了? 幹嘛每張紙都印著滿滿的李晨曦三個字? 西門深將印出來的紙亮在陳皮的面前,「這種字體既簡單又好寫吧?」 陳皮掃了面前的紙一眼,問:「二少,這是要做什麼?」 西門深回道:「讓晨曦學寫字。」 讓她學寫字!? 陳皮質疑地問:「哪有人不會寫自己的名字?」 「她就是不會。」西門深似笑非笑的回應。 「怎麼可能?」陳皮一臉狐疑。 西門深看出陳皮臉上的質疑,「晨曦,她是個文盲。」 什麼?! 陳皮瞪大眼睛,隨後撫平驚愕,瞅著西門深說:「二少,會不會是她故意騙你的?」 西門深斜睨陳皮,然後說:「是不是真的,我會看不出來嗎?」 「她真的是個文盲?」陳皮還是有些不信。 「她拿筆的樣子可是比拿掃把還難看。」西門深沒好氣的說。 「不會拿筆並不表示她不認識字。」 「她除了認得自己的名字之外,就只認得麻將上的國字。」西門深再次為她解釋。 「真的還假的?」陳皮難以置信。 「看她那個表情不像騙人,不過我說了,我會在一天之內教會她寫自己的名字。」 「她辦得到嗎?」 其實,他沒有十足的把握。 「就聽天由命,盡力而為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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