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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小如再去倒了杯遞給夫人,安琪兒將茶水喝完,把杯子交給小如時搖了搖頭。「不用再倒了,你們下去吧,我想靜一會兒!」

  現在安琪兒心亂如麻,極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紊亂的思緒。

  「可是,夫人您現在……」小玉欲言又止,夫人現在這個樣子,她們怎麼走得開?

  安琪兒吸口氣拾頭看著小玉、小如,平靜的吩咐她們:「我沒事的,你們放心,還有這件事也別向別人提起,下去吧!」

  「是,夫人!」小玉、小如不能違抗命令,只好聽話走出房間。

  現在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安琪兒軟弱的靠著床柱,要理清自己心中腦裡的一團亂。

  其實她一直都明白自己是個替身,她前世的替身,只不過她不肯承認罷了,並且很自信以為自己能做到不讓夏侯威當她是替代品,她相信她可以做到。

  所以嫁給夏侯威的隔天早晨,她才會不畏懼他的威脅稱他為夫君,還很鄭重的申明自己不是雲雪雪,之後,她盡全力要做個好妻子,花費心思取悅丈夫,而讓她安慰的,夫君也對她很好,雖然他和她之間還有隔閡在,但她相信感情能培養,時間一久,夏侯威會愛上她的,就像她愛上他一樣。其實她早就愛上他了,只是心中不太願意承認罷了!

  本來愛上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在二十世紀,愛人、被愛都是很平常的事,「愛」這個字眼已經被過度使用了,不像在這個保守的年代,還是說不出口的事。所以她心中總會有些不平衡,好希望自己愛的人能愛上自己,要愛人也能被愛,這才叫幸福,她一直在等著能對夏侯威說出愛他,也能聽到他說愛自己的那天到來。

  她以為自己有足夠耐心等到那一天。

  可是,到今天她才明白,就算她有再多的心理建設,還是敵不過夏侯璿的幾句話,她輕易就被打敗了!她明明知道夏侯璿是故意要她傷心難過,故意要說話刺激她,聰明的她就應該選擇不聽、不去相信夏侯璿的每一句話,但是夏侯璿卻能一針見血的直中事情的核心,指出她一直不想去面對的事實。

  她不知道夏侯威為什麼不喊她的名字?在兩人相處時,他若開口就是對她說話了,似乎也不必用到名字,但她嫁過來也一段時日了,都沒聽他喊過自己的名字,如何否定夏侯璿的說法,他真是忘了她的名字嗎?若是真的,這教她情何以堪。

  夏侯威的左臉是個更大的結,對於這事,夏侯威連解釋都懶得對她說,難道真如夏侯璿所說的,他愛雲雪雪,所以也將雲雪雪帶給他的傷口當作一種懷念,不准任何人去碰觸?安琪兒不希望自己被夏侯璿的話牽著團團轉,但是她又找不到好理由說明這事,讓她如何能不心亂呢?

  如果要解開現在她心中的層層疑問,首先要弄清楚夏侯威的書房中是否真的掛著一把匕首?若有的話,安琪兒打了個寒顫,那她就要有心理準備才能面對接踵而至的打擊。

  但是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一定要弄清楚。

  有了決定,安琪兒的心情非但沒有輕鬆點,反而更加的沉重。

  她的未來,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握了。

  ***

  一如往常,安琪兒伺候著丈夫沐浴,沐浴完套上衣衫後,她為丈夫擦拭頭髮。

  夏侯威坐著,將站在他後面的妻子拉到身前,讓她站在他兩膝間,大手環著她的柳腰,臉貼近她柔軟的胸膛。

  「你好香!」咕噥的聲音,沐浴後的她總是泛著甜甜的香氣,讓他百聞不厭。

  安琪兒扳正他動個不停的腦袋,淺笑囑咐:「別亂動,頭髮還沒擦乾呢!」

  夏侯威的頭髮黑亮,長至肩下,平時是束髮,但夜晚休息時會放下。

  擦乾了他的頭髮,安琪兒拿起一支玉梳為夏侯威梳頭,散發的他性感極了,看起來極端狂野難馴,若換到二十世紀,他有足夠的本錢當上最性感的男人,想到他的照片刊登在雜誌封面上的情形,安琪兒就覺得怪異又好笑。

  「笑什麼?」夏侯威輕捏了捏妻子水嫩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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