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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抬起頭望著他,夏侯威憔悴的神情讓安琪兒心疼。「你瘦了!」

  「你也是!」他憐惜的撫著她蒼白的小臉蛋,懷中的人兒瘦得似乎只剩下一身的骨頭,曲迷境裡的廚師奴婢是怎麼伺候主子的?

  原來他受的苦不比自己少,這發現讓安琪兒又喜又不舍,但為何他就是寧願受苦也不回房看她呢?

  「為……」只說一個字,其餘的話便被夏侯威的大手掌蓋住了。

  「什麼都不要問,也別說,好不好?」他不願再有不愉快的言語衝突,他們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啊!

  安琪兒本來想點頭的,但她的眼光正巧看到了牆上的匕首,她心一凜,掙脫夏侯威的懷抱,走向匕首。

  夏侯威的目光隨妻子移動,在發現她想做什麼時,鐵青著臉嚇阻:「不准碰!」

  安琪兒伸向匕首的手停在半空,她轉回頭看著夏侯威;一字一字問:「它就是劃傷你的臉的兇器是不是?」

  夏侯威深吸口氣,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放軟了語氣:「你不要管那是什麼?它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過來,讓我再抱抱你!」他溫柔的向安琪兒招手。

  安琪兒無法抗拒他的溫柔,順從的走回夏侯威身邊。

  夏侯威大手攬緊了她,在她的額上親了親。「乖,這才聽話!」

  安琪兒抬頭望著丈夫,他眼底的溫柔騙不了人,他給她的吻也不會騙人,他是在意自己的,為何不對她說明白呢?她若不瞭解原因,這輩子都會有個心結在,她不要有疙瘩的感情,遂撒嬌的對夏侯威溫柔要求:「夫君,我不喜歡那把匕首,將它扔了好不好?」

  她感到夏侯威的身體變得僵硬,眼底的柔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不耐和怒意。「我不是叫你別問了嗎?為什麼你開口就是要惹我生氣?

  你是執意要和我作對嗎?」

  「我沒有,我只想明白為什麼而已?為什麼你的左臉不肯讓我碰觸?為什麼那柄刺傷你的兇器你還要留下來?夫君,你告訴我原因好不好?就算是我求你,夫君!」安琪兒大眼緊盯著丈夫,她所求的只是希望知道真相罷了!

  「夠了,什麼都不必再說,你回房去吧!」夏侯威放開安琪兒,轉過身子咬牙下令,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呢?他還不夠忍容她嗎?

  他要趕自己離開,安琪兒傷心的由背後抱住他,頭抵著他的背低泣。「不要,夫君,你不要趕我走,別再不理我了,不要!」柔弱的哀泣聲音令人聞之不忍。

  夏侯威握緊了拳頭,認命的轉過身抱住她,她是他的剋星嗎?為何他就是放不下她?對她沒轍?

  「乖,別哭,不要哭了!」他輕撫著妻子單薄的背脊,做著他不熟悉的安撫舉動。

  含著淚水的眼睛盈盈動人,安琪兒問累了,也不想再追究原因了,可是她要得到能觸摸他左臉禁地的特別待遇,她是他的妻子,應該有這個權利,為了這個權利,她願以自己對他的感情當交換籌碼。

  安琪兒小手攬上了丈夫的肩頭,不好意思的告訴他:「夫君,我……我喜歡你!」

  「你……什麼?」夏侯威睜大眼睛瞪著安琪兒,臉上驚疑交替。

  「我……我喜歡你,夫君!」安琪兒大聲再說一次,紅著臉。

  這次他可聽明白了,夏侯威的臉上表情複雜,但還是掩不住歡喜,他看著妻子淡笑重複她的話:「你喜歡我?」

  安琪兒踮起了腳尖,堅定的點頭宣佈:「沒錯,我喜歡你,夫君!

  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夫君的,相同的,夫君的一切也是我的,包括這裡……」

  安琪兒飛快的將唇印上夏侯威的左臉,而且是在那道疤之上。

  夏侯威刹那間楞住,然後反射性的大手一揮,腦中如電光般閃過安琪兒腫脹半邊臉的畫面,這令他將要甩在她臉上的手連忙轉向,改成大力將她推開。

  夏侯威用的力道不小,安琪兒沒任何防備,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飛起,重重的摔落到牆旁的椅子上,「砰!」一聲,過大的力道讓椅子應聲碎裂,安琪兒倒在一堆木塊中。

  夏侯威見狀不舍的想上前扶起她,但走了兩步又硬生生停下,他若由得她一再的放肆,那他的威嚴何在?

  「在蝙蝠宮裡,沒有任何人能忤逆我的話,你也是,這只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讓你明白將我的話當耳邊風的後果。現在你立刻給我回房去,回去!」夏侯威冷漠無情的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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