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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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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就是千方百計要激怒他,做得還真是徹底,易佑天半氣半又覺得好笑,眼光飛快溜了圈,發現錢釵雅手裡還握著條繩子,而廊頂上還有個木盆,一個主意在他心頭成形,下一刻他就飛身離開回廊,在錢釵雅有反應前抱起她再回到廊上。 「你不知道夫妻就該同甘共苦嗎?」有難自是要同當了,就陪他一起試試她做的「好事」。 結果木盆翻倒,先是濃郁香氣傳出,接著細白粉末似雪般灑下,落在兩人身上。 錢釵雅回神後是咯咯直笑,樂不可支。 該死,中計了!易佑天皺起濃眉,拍了下衣上的粉末,引得越加濃烈的香味沖入鼻端,讓他忍不住掩鼻打了個噴嚏,火氣直往上升,「這是什麼鬼東西?」 錢釵雅邊笑邊說明,「珍香堂最有名的香粉,香味持久,可保三天不散,這香粉絕對能襯得王爺更有男人味道的,呵……」還努力的拍著他衣服上的香粉,讓香氣四散,味道更加依附在易佑天身上。 這火上加油的舉動讓易佑天忍無可忍,臉色難看的抓住她為惡的小手,「你……」 錢釵雅的反應卻是馬上低頭就要在他手臂上咬下,受過教訓的易佑天立刻放手,氣結地叫道:「你是屬狗的嗎?這麼愛咬人。」 「我只咬欺負我的人,若不想再自討苦吃,就讓我離開啊!」錢釵雅露出貝齒笑說。 易佑天反而笑了,點點她的小鼻頭,「想都別想。」 錢釵雅收起笑容,「既然你這麼頑固,就別怪我不留情了。」非要鬧到他天翻地覆為止。 「哈,一隻耀武揚威的小狐狸有什麼可怕呢?若沒有人幫忙,你什麼花樣也變不出的。」他太瞭解有許多人在暗中支援她,他只是不吭聲而已。 錢釵雅警告易佑天,「這表示別人都比你明白道理,一切都是我主謀的,你不得找那些人出氣,否則你就是昏庸愚昧、是非不分,會讓我更看不起你的。還有,我這只小狐狸好像將一隻大野狼耍得團團轉嘛。」不忘嘲笑他。 「哦,你真這麼以為嗎?」易佑天手臂使力,讓錢釵雅更貼緊自己,目光不善的盯著她,想自己是不是該要出手了,她這幾天似乎是越鬧越過分了。 從她撂下話要令他吃睡不寧起,她果然就從個千金小姐搖身一變成為個奸邪小惡魔,極盡搗亂胡鬧之能事,先在飯菜裡動手腳,黃連入菜,飯裡加鹽巴,用辣椒煮湯,真就讓他吃不好,不能安心用膳;再來是把糖藏在他床上,引來一床螞蟻,合了她不准他睡好覺的話;他閒暇會找屬下下棋,所以行李裡都有準備一付棋子,也教她丟入池裡喂魚;但她到目前為止最嚴重的惡行是把他愛駒背上的鬃毛和尾巴上的毛全剃光,那令人發噱的怪模樣,使得他想放聲大笑,卻也心疼不已,氣得想將那個小惡魔吊起來好好打一頓。林林總總的惡行,真讓他開了眼界。 錢釵雅黑珍珠似的眼珠子轉了下,粉嫩紅唇輕啟,「你剛才是不是想到書房看看楊智買回來的書啊?」 易佑天臉色微變,「你將那些書怎麼樣了?」 錢釵雅眨了眨眸子,「應該還好啦,不過可能會有些不完整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現在書在哪裡?」她不會蠻橫到連書也不放過吧? 「你去看看就明白了,書應該還在後花園。」錢釵雅表示。 易佑天二話不說,抓著錢釵雅就快步走向後花園。 「易佑天,你走慢點,別走得那麼快啊,慢一點,我追不上你……慢……慢點……」 錢釵雅跑步跟著他,但還是追得很吃力,氣喘吁吁。 易佑天驀地停下腳步,她煞不住撞上他結實的背脊,摸著額頭叫疼,「哎呀,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停下,撞得人好疼呢。」 「住手。」易佑天喝住正在撕書的素琴和寶珠,再將錢釵雅拉到身前,指著眼前的情形,冷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後花園有個小水塘,現在正飄著一艘艘紙船,這些紙船就是拿撕下的書頁折成的。 「你不覺得水塘空空的很不好看嗎?所以我就讓素琴、寶珠折紙船裝飾,為水塘添加生氣,折紙船需要紙,當然從書撕下最方便了,水波蕩漾、船兒點點,是不是很好看啊?」錢釵雅笑得好甜。 「那你知不知道這些書幾近絕版,非常難找,也非常的珍貴呢?」易佑天臉色已經轉為鐵青了。 錢釵雅一臉的無辜神情,「是嗎?我不知道耶,不過這些書恰巧錢府的書樓裡也有,我可以大方送給你,但得先讓我回錢府取書。」 易佑天啞然失笑,「老天,為了達到目的,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錢釵雅回他個嬌美的燦笑,「因為我不懂得放棄是什麼啊!」 易佑天哈哈笑,「可惜我也不懂。」飛快的偷得了個吻,轉身便要離開。 錢釵雅閃避不及,心裡氣悶,對著他的背影叫道:「你不想要書了嗎?」 易佑天回頭,拋出個邪魅笑容,「待你嫁給了我,我要得到那些書又有什麼難呢!」 錢釵雅立刻漲紅臉斥喝,「你想都別想,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易佑天卻笑得俊朗自信,再轉過身踩著沉穩腳步離去。 錢釵雅氣得跺腳。易佑天,你既然還死不肯悔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家人們總愛說她是個小狐狸,哥哥們又愛叫她鬼靈精,她就讓他見識一下她的本領,那可不是浪得虛名。 使壞,那有什麼難呢! 本是平靜的邊疆,情勢卻起了變化,氣氛轉趨緊張。 一隊黑衣騎士從邊城離開,往南直奔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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