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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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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翻個身,將臉埋入枕頭裡。 不一會兒,她再翻身,頭鑽入身旁男人寬闊的懷中,不過還是無法抵擋無孔不入的明亮光線,她硬撐了一會兒,還是宣告投降,不得不睜開眼睛醒過來。 美麗的玻璃屋,現在倒成了睡眠殺手,也怪她昨夜堅持要在夜色下入睡,沒拉上捲簾,但是看那亞麻質地的細緻簾幕,她質疑又能擋下多少亮光,看來她必須要去買副眼罩了。 抬起頭,看著仍在熟睡的俊容,安詳得像個嬰孩,她敢保證他的員工們一定沒見過他這麼平和的模樣,對於外人,他都習慣冶著臉,淡漠無情,雖然她是例外的那一個,可是她希望他輕鬆過日子,快樂生活,她正在努力改變他的個性。 她湊上唇,輕吻了下他的嘴,再悄悄的退出他的懷抱下床,兩人的衣服淩亂的躺在地上,顯示出昨晚的「戰況激烈」。 一填飽肚子回來,她就被直接拎上床,消磨了每分的精力,她疲累到連何時睡著的都不曉得。她紅著臉搖頭,這男人真是精力充沛得嚇人。 穿好衣服,她輕手輕腳走出房間。既然都起來了,就找些事做吧。 懷裡的空虛讓床上男人伸手往旁邊摸去,卻撲了個空,濃眉微蹙,他睜開眼,模糊的意識在眨眼間就完全清醒過來,轉頭看向身畔,不見甜美的人兒。 霎時恐懼像電流一樣擊中他的心頭,下一刻他就從床上跳起,抓了件襯衫套上快速往外沖。人呢?為什麼不見了?她去哪兒了? 奔到一樓,廚房傳來的聲響吸引了他,安德烈大步走去,入眼是嬌美的身影正站在爐前煎蛋,烤麵包的香氣鑽入他鼻端,喚醒了他的神智。 咦?郝晴回頭,她好像聽到腳步聲呢,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發現異樣,聳聳肩,她繼續做早餐。 安德烈回到房間,將自己重重的擲到床上,回憶在腦海裡像走馬燈般旋轉著,扭曲變形的轎車,鮮血淋漓的軀體,一一在他眼前清楚重現。 前一晚,他們還一起用餐,雖然他和分居的妻子感情不佳,但那個餐聚是為兒子慶生,在做父母的刻意的營造下,尼克快樂的度過他六歲生日,吃著最愛的冰淇淋蛋糕,還坐在他腿上親昵的與他分享,塗了自己滿臉,也毀了他一件高級襯衫,但他還是捨不得責備最愛的寶貝,怎想到隔天睡醒再見到兒子時,卻只剩下殘破冰冷的屍體。 有好一段時間,他每每睡醒張開眼的那刻,總會不由自主的心悸,陷入失去至愛的痛苦裡,他真希望自己可以不醒過來,就不會接到噩耗了。 事隔多年,痛楚被他深埋在心底,他讓自己變成無情無心的人,應該沒有任何的人、事、物能再影響到他,為什麼他會再為郝晴感到驚慌失措? 安德烈閉起眼,氣惱自己的反應,再次的告誡自己,他要的只是孩子,而她是最適合孕育他孩子的母親,自己所付出的柔情只是為了達成目的,僅此而已。 澎湃的情緒慢慢沉澱下來,他又是無情無心的人了。 細微的腳步聲傳入耳裡,下一秒柔軟的身子就撲上自己。 「哇!」 郝晴大叫一聲,不管是嚇到他驚叫或嚇得他跳起來都達到她的目的了,只是被壓在身下的男人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怪了,怎麼沒動靜?」她疑惑的嘟嚷,小手輕拍俊臉,還是喚不醒人。他不會睡昏了吧?連忙將耳朵貼上寬厚的胸膛,傾聽他的心跳,這時卻一陣天地顛倒,「哇啊……」下一秒她就成了被壓在下面的人。 「嚇著了嗎?」安德烈微笑的看著她。 「原來你早就醒了,還嚇我,你好壞。」 「哈……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中文說得挺溜的嘛。」郝晴嬌瞠。 安德烈哈哈笑。 他愉悅的笑容養眼極了,讓她的怒火轉瞬就消失,小手撫著英挺的面容,「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多笑的。」 警覺自己又過於鬆懈心房,安德烈隨即斂下笑意,起身下床,「早餐做好了。」 「你怎麼知道我做了早餐?」 「那些食材都是你挑選的,當然使用的人也是你了。」 「聰明,我做的早餐可是有大廚水準哦。」郝晴自誇。 「那還等什麼?」安德烈往外走。 郝晴慢吞吞的下床。是她的錯覺嗎?他怎麼突然變冷淡了? 「娃娃。」叫喚的聲音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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