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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沈堯冷凝著臉,將書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歐以靈疲累的回到房間,坐在床沿呆愣了許久,然後才機械式的拿起衣服到浴室,當溫熱的水澆在冰冷的身體時,她掩不住心酸的哭了起來。

  有好長的時間,在熱水淋漓中,只聽到嚶嚶哭泣的聲音。

  歐以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昏暗的燈光,讓她一下子不曉得時間,她往床頭櫃看去,發覺現在是淩晨兩點多。

  被窩裡暖烘烘的,該是溫控被轉開了,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開,是沈堯嗎?她往身旁看去,卻沒見到沈堯,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麼晚了,他去哪裡?怎麼不在床上?歐以靈心中滿是疑問,但想到晚上他對自己的冷漠薄情,自己的關心對他或許是多餘的,他也不會領情,她翻個身,合上眼,不打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五秒鐘過後,床上人兒又張開眸子,無可奈何的起床,她還是硬不下心,他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

  定出房間,客廳一片的黑暗,只見半掩的書房門裡有燈光,歐以靈輕悄的走入,書桌上雜亂放著文件報表,沈堯坐在椅子上,冷峻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光直盯著電腦螢幕,那模樣似乎已經看了許久。

  「咳咳……」她輕聲咳嗽。

  沈堯聞聲轉頭,看她一眼又轉回臉,沉默不語。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覺?」歐以靈出聲詢問。

  沈堯只是緊繃著臉,沒搭腔。

  歐以靈輕歎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熬夜對身體下好,你還是早點睡比較好。」說完,轉身要離開。

  「別走。」

  歐以靈腳步停下,回頭看著沈堯。

  看著她,沈堯的濃眉緊蹙,「過來。」

  這不像命令,倒像是請求,歐以靈緩緩走近他。

  沈堯伸手撫觸她玉白的臉頰,慢慢的往下遊移,滑過堅挺的雙峰,來到平坦腹部,大手一攬,將歐以靈拉入懷裡,吻上紅唇。

  歐以靈靠著健壯胸膛,被動的閉上眼,沒有拒絕,因為他的吻裡充滿了歉意。

  沈堯抱起人兒,唇仍捨不得離開她,快步定回房間。

  偎入暖和的被窩,歐以靈摟著他的頸項,曲意承受他的吻。

  沈堯的唇四處掠奪,細膩的肌膚是最好的獎勵,甚至他的吻來到兩腿之間,掀起漫天愉悅,彷佛是在彌補她的委屈。

  「沈堯,哦……天啊,嗯喔……」

  對情欲的認知還是初級生的她,從不知男女之間可以親密至此,她像被捲入暴風之中,只能緊緊攀住沈堯碩實的臂膀,隨著他上天下地,體會無盡的歡快。

  天堂,似乎離她不遠了。

  歐以靈躺在強健的懷裡,氣喘吁吁,好半晌,她還未平穩氣息。

  沈堯摟著她,聽著她的喘息,體貼的為她拍拍背脊,「為什麼請休假?」

  歐以靈抬頭望著他,「你不是不想知道?」

  「我現在要明白。」沈堯霸氣的說。

  喜怒無常,真是孩子脾氣!歐以靈沒力氣爭辯,「昨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沈堯臉上閃過一絲歉意,清清喉嚨再問:「昨晚為什麼晚回來?」

  歐以靈沉靜了下,好一會兒才輕輕笑著,卻聽不出任何的笑意,「我叔叔、嬸嬸要離婚,我被設計當協調人。」

  沈堯看出來了,抬起她的臉,「原因?」

  這男人昨天才說不想瞭解原因,怎麼才經過幾個小時就變了?

  「那是個又臭又長的故事。」她先聲明。

  「我有耐性。」

  歐以靈睜大眼,好像聽到迅猛龍說它是草食性動物一樣震撼,不過她聰明得不加以評論,就從父母雙亡托孤說起,叔叔、嬸嬸下幸福的婚姻,從六年多前就鬧著要離婚,直到昨天鬧劇式的爭吵,她的生活費成了焦點。

  「我才知道自己的價值是錢,叔叔和嬸嬸不過問我的生活,只是要我選擇把生活費給誰,如果他們知道我有三千萬的存款,恐怕就不會只著眼於少少的生活費了,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忘恩負義?畢竟他們扶養我長大,可是為何當遇上錢時他們才想到我,我們應該是親人啊……」她哽咽的頓住,淚珠下自覺的落下。

  沈堯第一次看她脆弱的一面,不同於她一向的獨立自主,他蹙眉輕輕地為她抹幹淚水。

  歐以靈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在這一刻她不想強堅,她已經打直背脊太久了,只想有人可以依靠,張開手臂緊緊摟住結實的頸項,閉起眼,蜷縮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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