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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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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恪豪微笑的在床邊坐下,「好吧,那我就陪你直到你睡著了才離開,快閉上眼,睡吧!」伸手撫順她頰旁的髮絲。 常詩雨嘴角揚了下,聽話的閉上眼,她是想睡覺,但卻一直聆聽巫恪豪離開了沒,在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她似乎聽到了他起身走開的聲音,連忙睜開眼叫:「不要走!」 才剛站起的巫恪豪驚異的看著她,「恨兒,你不是睡著了?」 「我是想睡,但想到睡著後你要離開,我就睡不著了!」常詩雨說得楚楚可憐。 巫恪豪俯身貼近她笑著問:「恨兒,你是不是要我整晚都留下來陪你呢?」 常詩雨燒紅了臉,看了巫恪豪一眼又馬上轉開眸光不敢接話:「我……我又沒這麼說。」 「既然這樣,那我離開了!」巫恪豪作勢要走,常詩雨嚇得連忙起身抱住他的腰。 「不要走,別走!」她無助的哀求巫恪豪。 巫恪豪憐惜的坐下,與她四眸相對教導她,「恨兒,你有什麼想法要說出來,別放在心上,否則我怎會知道呢?」 常詩雨咬咬唇,這樣大膽的話她怎敢說,但不說他又要走開,而她真的感到害怕,只好鼓起勇氣羞怯的細聲要求,「恪豪,你……你陪我別……別走!」說完她整個臉都藏在被裡,不敢看他。 巫恪豪笑了,拉開被子忍不住低頭吻住她,這一吻包含了寵愛疼惜,還有濃濃的感情。 一吻結束後,巫恪豪又捨不得的多親了她兩下,「我會留下來陪你,這次你可以安心閉眼睡覺了,睡吧!」君子不乘人之危,所以他靠著床柱陪恨兒一夜。 常詩雨躺在床上,一隻小手偷偷溜到巫恪豪放在床旁厚實的大掌裡,大小兩手交握,滿足的閉上眼,這次她真的可以睡個好覺了。 巫恪豪唇旁也有笑意,握緊掌中的小手,願兩人都有個好夢。 坐在馬車裡的常詩雨把玩著巫恪豪送她的金球項鍊,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有時又露出煩惱的樣子,完全陷在自己的思緒中。 早上她醒來時,巫恪豪還在她身旁,兩人的手仍是緊緊交握,看著閉目養神的他,她自然心情就好,直想笑,她看著巫恪豪在發呆,不過怎麼看他都不覺得膩。 常詩雨閉了閉眼、微歎口氣,不管自己分析過多少次,唯一的結論就是她對巫恪豪的仇恨變少了,她仍是想報仇,但卻只想給巫恪豪一個教訓而已,不是如以前要他嘗到痛不欲生的苦楚。 她是怎麼了,難道一個金球項鍊就收買她的心?別忘了常家是如何敗亡?爹娘又是死得多淒慘,還有她的身敗名裂拜何人所賜,她怎麼可以心軟呢? 若自己真的要放棄報仇計劃,她就要立刻離開巫恪豪,就算不報仇,她也不允許自己和他在一起,是他親手斬斷他們之間的緣分,今生今世,他們都不可能有結果。 若不放棄復仇,那她還能和巫恪豪再相處一段時間,但她也有給自己時間限制,絕不能拖過半年,半年後不論她報仇成功與否都必須離去,那是她僅剩的自尊,不可以連這點傲骨也賠上。 曾經,她的復仇行動帶給自己很大的快樂,可是現在她卻感到痛苦,因為她的心不再冷硬無情,情就是她的致命傷,只要動了情,她就要受苦。 她知道自己對巫恪豪有感情,這份感情可以幫助她達成報仇的目的,也可以讓她掉入無底的痛苦深淵中,想起她告訴姨媽的話,想到自己曾發下的豪語,如今的她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她很明白,她已騎虎難下,無法回頭了。 既是這樣,她就不能再躊躇猶豫,舉棋不定,只有義無反顧的做下去,絕不可以三心兩意了。 常詩雨將手上的金球放入衣裡,表情化為沉靜冷凝,有如一隻撲火的飛蛾,縱然明白此去會粉身碎骨,她也別無選擇了。 這晚他們來到了行程中的另一個落腳點東霖郡,晚上休息後,明天再走一段路,在中午時分就能到達中山縣的縣城了。 常詩雨依然柔情對待巫恪豪,兩人相處時甜蜜親熱,感情濃郁,只是她心中一直不斷提醒自己要清醒,這是虛情假意,她不能當真。 這晚,她婉拒了巫恪豪好意相陪的提議,她無法整夜都武裝自己面對他,她也需要喘氣的時間。 結果,常詩雨過了個睡不安枕的夜晚。 第三天,巫恪豪要進入縣城之前先送常詩雨到城外的別莊。 別莊位在山腳下,環境清幽,涼爽宜人,在夏季是個很好的避暑地方。 得到通知少主來了,別莊的總管呂嬸連忙出門迎接。 「少主,你來了!」呂嬸態度親切的上前拉著巫恪豪高興的說,她是巫恪豪的乳娘,巫恪豪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兩人卻有著情同母子般的感情,她年紀大了,巫恪豪就安排她住在別莊安享天年。 「近來好嗎?身體如何?」巫恪豪笑著關心呂嬸。 「不就是老樣子,再多吃幾年也沒問題的,少主來怎麼沒通知呢,否則呂嬸會先做好八寶蜜等著。」呂嬸拍拍巫恪豪的手微笑說。 「我這幾天都會住在這兒,有機會嘗您做的八寶蜜。」巫恪豪開心的回答。 「少主要住在別莊裡?那太好了,不過少主不回家看老爺、夫人嗎?」呂嬸感到意外問起。 「這問題我待會兒再回答,我先介紹個人給您認識,她是恨兒,會和我一起住在別莊裡。恨兒,這是呂嬸,也是我的乳娘,這別莊目前是由她在管理。」巫恪豪將常詩雨攬到身邊,讓奶娘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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